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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不了的时候,周时也就会让他在上面,把掌控权交到他的手里。
他有些庆幸自己今夜也喝了酒。酒精在脑袋里作祟,性欲很轻易地支配了大脑。他缓慢摆腰,感觉自己好像浮在海上,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卷着,轻柔地荡。待适应了,又觉得不够。这个姿势顶不到那个能让他舒服到欲仙欲死的地方。他坐起身,一只手撑着周时也的腹肌,另一只手向后按住周时也的大腿,头微微后仰,像骑马似的,一颠一颠,寻找那个能让自己浑身过电的角度。
周时也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比起四年前,他腰间多了些软肉,但周时也摸得出来,这不是发胖,只是掉了些肌肉。现在的林喻之,他的世界里没有乘风破浪的帆船,恐怕也没有像山一样的云和在云里游泳的月亮,只有数不尽的酒局应酬和伺候不完的客户。周时也摩挲着他的腰肉,嗓音钝涩: “你现在,喝太多酒了。”
林喻之动作一顿,大约没想到会从一个发酒疯的人嘴里听到这些话,不耐烦地说:“别讲话了。”
周时也难得顺从了一回。他没再讲话,只是望着林喻之的脸,一边揉捏他的臀肉,一边随着他的起伏向上挺胯。
那张清秀好看的脸很快完全沉浸在了欲望里。他双眼轻合,眉头舒展,双唇微张,小巧的乳头挺在胸前,随着动作起起落落。周时也撑起身体,手向上滑,按住他的后背,含住那粒待人采撷的红豆,用舌尖卷着吻。
林喻之浑身一颤。
包裹周时也的那处骤然紧缩,一抽一抽的,险些将他夹出精来。他伸手在两人腹间摸了一把林喻之硬挺挺的阴茎,抬头看着他问:“快了?”
林喻之半睁着眼,目光茫然又迷离。他没说话,但点了点头,抬起双手环住了周时也的脖子。周时也猛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抱住了那副滑溜溜又软绵绵的身体。
*
林喻之高潮的时候,总是喜欢喊周时也的名字。
出去开房的时候还好,但在宿舍里做的时候,不论他开始时答应得如何痛快,一旦做得爽了,叫起来总是不管不顾,周时也用吻都封不住他的嘴。
“你那样喊我,也不怕被人听到。”周时也把用过的卫生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控制不了。”林喻之裸着身体趴在宿舍窄小的单人床上,嗓音里带着懒洋洋的餍足,听不出一丝歉意。
他转过脸,朝周时也伸出了手。周时也走近,他便用一根指头勾住了周时也腕间的红绳。
“因为,那个瞬间……”他看着周时也,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里,除了爽,就只剩下你了。”
这话他是笑着说的,但很奇怪,周时也的胸口却觉得很闷,闷得发痛。
“但你刚刚,”周时也低声说,“你刚刚没有喊我的名字。”
林喻之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迷惑。
周时也自己也感到诧异。这对话完全没有逻辑,而且,这种话他只可能藏在心里,绝无可能说出口的。
林喻之不再说话了。他脸上的表情又变了,由迷惑变得冷漠。接着,他松开了勾着周时也腕间红绳的手。
周时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空无一物,哪有什么红绳。
地面也变了样,变成了室外的模样。周时也怔怔地看着脚下,但始终没再抬头。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哪里,也知道自己抬头会看到什么。
岳城冬季的阴冷寒风呼啸着刮过,但他感觉不到冷。
胸口更闷了。
他闭上了眼。
耳边响起“砰”的一声——
是一声重物砸落地面的闷响。
*
周时也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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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发了几秒钟的呆,用力揉了一把脸,撑着床坐起身。
这间房虽然和昨天入住的那间标间房型一致,但房间朝向和家具摆放的位置都不一样。另一张床铺得齐整,床边的位置有一点不太明显的褶皱。
似乎有人在那里坐过。
“林喻之?”床上只有自己一人,周时也回过神来,再度在房间里环视一周。
林喻之不在房间里。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正准备解锁,视线倏地一顿。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撕下来的客房便签,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四个字:“记得退房。”
周时也立刻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突然意识到,梦里听到的那声闷响,好像是门合上的声音。
第34章
停车场空无一人,早起的鸟群在头顶叽叽喳喳地飞过,林喻之倚着车门,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六点三十六分。
他彻夜未眠,精神与肉体双重疲惫,想着在出发前抽根烟提个神。可才拿出烟盒,就用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
开门,上车,把王尧的外套丢到后座,发动车子,系上安全带——
一套操作,一气呵成。
他驱车驶出车位,朝停车场出口开去,谁料远处的那人竟朝这边跑了过来。
林喻之握紧方向盘,目视前方,猛踩了一脚油门。
*
一声长而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冷汗爬上林喻之的后背,服役十多年的老奔驰最后停在了距周时也不足一米的位置。
疯子。
林喻之咬死后槽牙,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周时也隔着车窗玻璃与他对视,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引擎盖,又朝副驾看了一眼,对他说了两个字。
林喻之从口型辨别得出来,他说的是:“下车。”
为了不和周时也碰面,这次出游他特地选择了自驾,谁知道最后还是躲不过这人的死缠烂打。他推门下车,快步换到副驾驶席,用力甩上了车门。
周时也跟着上了车。
林喻之见他泰然自若地调整座椅和后视镜,出声提醒道:“周时也,你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午饭后有旅游大巴送你们回去。”
提及生日一事,周时也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林喻之忍不住轻嘲着笑了笑:“昨晚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周时也坦然道:“我喝多了。”
昨晚借着酒劲做了什么,他都知道,也都记得。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向林喻之道歉。可道歉意味着后悔,意味着承认失误,意味着否定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不想道歉。
他冷静地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喻之静了静,嗤道:“不打扰我和我爸的生活,就是这么个不打扰法?”
“回去要两个多小时,”周时也答非所问,“你睡一会儿吧。”
和之前一样,和这个人根本无法沟通。
但他非要当免费代驾,林喻之也无意阻拦。昨晚的荒唐还历历在目,他们从床上做到浴室,又从浴室做回床上,周时也最开始还收着劲儿,后来下手根本不顾轻重,除去睡眠不足导致的困乏,林喻之现在全身上下都像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