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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房子?”

林喻之犹豫了两秒:“那倒也不是。”

他还给周时也准备了另外一个惊喜,但那个惊喜必须要等到10月25日才能揭晓。

周时也的生日是10月25日,这是他跟人事部的同事打听到的。这一回他一点退路都没给自己留,不论结果如何,给周时也过生日的时候,他必须将一切全盘托出。

周时也问:“还忙了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林喻之不肯说。

周时也没再多问,按住他的肩膀把人仰面推倒,用舌头撬开了他藏着秘密的唇。林喻之笑着回吻,可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开始振动,他哼哼着埋怨了一声,伸长手摸到手机,拿到脸前看了一眼。

他拍了拍周时也让他起来,清了下嗓子,按下了接通。

“喂?”

周时也翻身躺回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正准备给主管发个请假申请,林喻之突然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你别着急。”他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你慢慢说。”

*

上午八点半,连锁快餐店的柜台前挤满了买早饭的顾客,角落的一台小桌边围坐着三个人,桌上的三杯热豆浆一口未动。

叶青青的脸色很差,但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昨晚她几乎没有合眼,这些事她不敢告诉张姐,其实也不想告诉林喻之,可除了林喻之,她在这里没有更可靠的求助对象了。

“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吗?”林喻之问。

叶青青看了一眼周时也,这个人严肃时的压迫感令她感到更加紧张。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人。”想了想又说,“除了我,林德福还叫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咱们厂的员工,所以我才没有推托。”

林德福,林喻之知道这个名字,没记错的话,他现在负责的是大型卖场的渠道维护。牧为照明有不少员工都是林牧为的同乡,有一些甚至是从林牧为一穷二白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这些人即使没有多么突出的能力,林牧为也一直高薪养着。林德福就是其中之一。

“林德福是怎么称呼他的。”林喻之问,“他姓什么?”

“吴总。”叶青青说,“好像叫这个。”

林喻之沉默了。

自从他和周时也谈了恋爱,跟其他工友就疏远了许多。现在想来,叶青青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和以前很不一样,她变得寡言少语,没有什么存在感。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缘由。

一个月前,林德福带着几个年轻员工和合作方吃了一顿饭。叶青青说,当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她一开始一口酒都没喝,最后实在推托不掉,喝了一杯,可喝完那杯酒,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酒店床头柜上放着两摞现金。

林喻之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给林牧为发了一条微信,问他今天在不在厂里,然后把手机“啪”的一声扣在了桌上。

“你应该报警的。”他说。

叶青青垂下眼:“我本来觉得,算了。”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吱扭”一声,林喻之差点没控制住情绪:“这怎么能算了?”

“人活着,难免要受点委屈的,以后我离林德福远一点……”

“这是犯罪!”话说出口,林喻之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门有些大了,他压低声音道,“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我当天就去找了林德福。”叶青青低声说,“一开始他不肯见我,后来被我堵在了办公室门口。他跟我说,你情我愿的事情,差不多得了,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林喻之瞪大眼:“他说这是你情我愿?”

叶青青顿了顿:“他不肯收钱,他让我见好就收,他觉得,我不要这个钱是嫌钱太少了。”惊恐,难过,羞耻,愤怒,委屈,这些情绪在一个月的内耗中反复纠缠着叶青青,可现在她只感到疲惫,无尽的疲惫,“可是,这个钱放在我这里,我只觉得恶心,我现在总觉得那天和我一起去的那些人,他们看我的眼神……”

林喻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我今天和你一起去找林德福。”

“先报警。”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人终于开了口,林喻之和叶青青一起朝他看了过去。

周时也继续说:“不是所有药物都能在服用一个多月以后还能检测出来,而且有些酒店和饭店的监控只保存一个月。你拖的时间越久,收集证据的难度就越大。”

“都过去这么久了。”叶青青蹙眉道,“我该怎么和警察解释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报警?我该怎么证明自己真的不是自愿……”

“那是对方需要承担的举证责任。”周时也说,“只要能证明你进酒店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那他就必须证明自己通过合法手段取得了你的同意。”

他条理清晰,语气笃定,令林喻之感到有些意外。但周时也没有看他,也没有和他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真的?”叶青青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

“但也有难点。”周时也说,“你需要一个律师。”

听他这么说,叶青青再一次犹豫了:“那要花很多钱吧……”

林喻之立刻说:“你别担心钱的事情。”

周时也很快地看了林喻之一眼,然后说:“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位刑辩律师,她会手把手教你怎么收集证据,教你怎么把钱妥善地退回去。”说完,他拿着自己的手机站了起来,“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林喻之的视线追着他,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快餐店大门,而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也来了一通电话。

来电人是宋忆文。

*

烧烤店上午十点开门,宋忆文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昨天本来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他睡到自然醒,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去参加了朋友的生日派对。派对到深夜还没有结束,凌晨三点多,母亲郑秋萍突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要他马上回家。

母亲口中的家是父亲的别墅。

他赶回去的时候,别墅里灯火通明,宋承良正在书房里训话,大理石地板上碎了一地花瓶残片。宋忆文认得出来,这些残片是去年宋忆武在拍卖会上高价拍来送给父亲的青花瓷器。

宋承良大动肝火,要宋忆文立刻住回家里,下周开始熟悉公司业务。

宋忆文低声应了,又瞟了一眼站在书房中央的宋忆武,但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宋忆武沉默的背影。

外人都羡慕他有一个成绩优异,温和谦逊的哥哥。他们兄弟二人并非由一个母亲所生,年龄也相差了十二岁,可不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宋忆武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想着弟弟。

宋忆文也这么觉得,直到他十八岁生日那一天。

那一天,宋忆武为了给他庆生,包下了一整间高档会所。这位天天被外人称赞的优秀兄长坐在真皮沙发上,借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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