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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沈明说,”他跟我走。“
我的脸抽了抽,他这是要演什么。
任皎盯着沈明的脸看了很久,好歹沈明也是有辨识度的帅哥,只是戴着墨镜遮住了眼睛,让他反应慢了些,但从记忆中搜刮出这样一张脸也没多耗费时间。
“我想起来了,你是廖敏珍新找的……“
一辆小货车驶过,司机眼瞅着一辆超跑拦了一辆宝马,抱着国人朴素的看热闹心态前来围观,他看了我们仨一眼,切了一声,用带着口音的话讲:
“还以为抓小三呢。“
“一个个闲的蛋疼。“
司机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我只觉得夜风吹得我有点冷。这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对,“我干脆跟任皎说,”所以我跟他走,你不用操心了。“
我不想再看到他俩对峙,拉开车门就坐进跑车后排,我看到座位上有一个盒子,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沈明坐了进来,任皎识趣地驾车离开。
我还有很多话要问沈明呢。 W?a?n?g?阯?f?a?B?u?页?ⅰ?f?ū???è?n??????②?5?????ō??
“你为什么出现在Zeus?“
“你为什么在那?你先回答我。”
我本来不想回答,转念一想:
“我跟我爸在一块,不用你操心。”
那毕竟是我生父,沈明一时接不上话,我继续问:
“你去Zeus是为了找Runa吗?你之前带我去Zeus,也是为了找她?”
“我能把这事告诉我妈,你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威胁奏效,沈明不说话了。我诧异于他甚至没有辩解一句他俩只是朋友。
难不成他们真的有关系?
他摆明了一副不想把事告诉我的样子,我干脆把我看到的告诉他,试试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
“我之前在佳慧路看到你了,你和一个装修工人……”
车猛得刹住了,我向前冲撞到座椅上,鼻子撞得有些酸。
刺激之下我脑袋有点懵。我原来看到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这事你别管。不要去管那个装修工人,也不要再去找Runa。我也不会再让你们见面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我看到他攥紧了方向盘,他的身子小幅度地颤抖着。我想不到他反应那么大,但这副模样,好像又不是因为秘密别人揭穿。
像是回想起了非常、非常糟糕的记忆。
“你不问我,我也不问你。”沈明这么说,语调全无感情。
一个强制性的交易。很难说哪一方更有利。
车子平稳地开在公路上。
我忽然觉得委屈。
先是带我去飙车,又疑似跟夜总会老板不清不楚,现在还跟我做起交易来了。但我毕竟人还在他车上,没法正面跟他对抗起来。
大概沈明也觉得他今天做得太过了,许久后,他开口,语气缓和了一些:
“你和你爸……”
“见Runa用得着穿得这么正式吗?”
“穿得跟结婚一样。“
我刚好也想讽他几句,虽然声音越说越小。我可不会怕他,我不光不怕他,我还要把他从我家赶出去。
沈明笑了。莫名其妙地笑了,我只觉得一头雾水,我的印象里我俩刚刚还不轻不重地吵了一架,人的情绪怎么能变化得那么快?
我环顾四周,无一可用,我想到床上那只半人高皮卡丘,如果它在这,我就要把它往驾驶坐扔过去。
“你笑什么啊?“
我觉得整个后座有可能用得到的就是这个盒子了。这盒子我还没拆出来,现在我就要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我穿这身不是去见Runa。“
“我是去给你买蛋糕。“
这时候,我把盒子打开了,里面赫然是一个草莓蛋糕。
开始上课了,接下来的章节更新速度会变慢……
第10章 10.我的回头是岸,
我妈回来那天,刚好是周末。廖女士酷爱浪漫,我托吴管家打点,订一束阿姆斯特丹空运来的百合。吴管家捧着束花往里走的时候,我兴高采烈地去迎接。
“我订的不是百合花吗?”
看着眼前一抹粉,我感到头疼,“是了,”管家说,“这一束是沈先生订的。”
我明白了,沈明要抢我接机的风头。一个小时后的机场,人群中,我和他并肩而立。
我觉得这画面挺蠢的。
怪就怪我妈的航班跟一个当红影星撞了。机场人满为患。我比沈明还要早出发半小时,但阴差阳错,我还是跟他站到了一块。我抱我的百合,他抱他的玫瑰。
在我身侧,沈明几乎是把衣柜中最体面的那一身焊在身上,举手投足无不体现他的翩翩风度,引得接机人群纷纷侧目。他还比我高半个头——即便我今天刚巧穿了双高跟出门,我笃定,我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而不是我。此番跟他暗着较劲,必败无疑,我看看有没有法子能挤到个醒目些的位置。
太晚了。我看到我妈的身影了。我正打算把那副印着“全世界最好的廖女士?”的纸牌举起来,我感到一股力,有人把我拽远了一点。几乎同时,沈明想转过身来看我,但我妈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廖女士!”
我不死心地叫唤我妈,我妈回应我一个明媚的笑容。
“就是廖女士叫我来的!”
拽着我的那个男人自我介绍道,“我的中文名字是阿棕,是你的日语家教。”
我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人,大背头,留小胡子,看样子五十岁出头,混血儿。他是我妈在岛国的翻译,在国内担任某学府外教,同时兼职我妈公司的独立董事。
从商业角度看,我妈的岛国之行不可谓收获不丰。她甚至萌生了未来在岛国开设海外分公司的想法,让我提前学会语言,大约我在她的未来决策中,是她的外派人员之一。从那以后,阿棕每周末都会拜访我家,并教我日语。
阿棕此人兼职颇多,他不仅当我妈在岛国的翻译,还涉略文学领域,近期正在筹备日语版《洛丽塔》的翻译工作。后来我学会些日语,他会给我看他翻译的稿件。
我与他的接触仅此而已。后来因为核废水,我妈开设分公司的计划也没实现……
时间回到现在,阿棕打量了我一番,说:
“想必令尊也是个相貌不凡、仪表堂堂的人物。”
挺委婉的说法,言下之意是说我长得不像我妈。其实他明着说也没事,含这层意思的话我从小到大听过许多遍。我这副皮囊就是更像任皎,用以前人的形容,任皎的好看是英气逼人,让人看了一眼便终生难忘,而我是带了点阴柔,小时候还被人混淆过男女,虽然五官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质却大相径庭。相比起来,我不知道我的脸还有没有让人终生难忘的本事,但我也不在乎。
寒暄后,我终于能摆脱他,跑去给我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诶呀,你都多大人啦!”
我抱着廖女士不撒手。母子间的亲昵会自动将他人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