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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力按压下内心薄发的欲|望,将她颤抖的身躯缓缓纳入怀中,轻抚着她后背道:“晚晚,朕只是给你时间去接受这件事实,你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姜映晚额头抵着他,第一次在他怀中感到有些透不过气。

“陛下,不改变身份,我也会一直陪着您的。”

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是比父女之情更可靠的了,哪怕是静仪公主,在惹了他生气后依旧保留着基本的体面和尊荣,可他对自己的妃嫔,却是真正冷酷无情。

爱情怎么能比亲情更亲密长久呢?前世映晗和靖远侯世子爱得要死要活,今世却也翻脸成了陌生人,她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也会和陛下走到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乞求地看着他:“我们一直做父女好不好?我会永远陪着您,不离开您半步。”

他凝视着她雪白的脸庞,按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掐紧。

“做父亲能这样抱你,”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颤抖的嘴唇,声音凉薄,“能这样亲你……”

“能让你为朕孕育子嗣吗?”他目光变得冰冷而残忍,对她沉声质问。

姜映晚嘴唇颤抖,一时发不出声音。

“晚晚你看清楚!”他死死直视着她的双眼,让自己眼中汹涌的欲|望尽显无余,“你看清楚朕如今对你是抱着怎样的欲望!”

她看清楚了,看清楚他眼中让自己感到害怕的黑潮,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看到她脸上的恐惧,他又立马将自己外露的欲望收了回去,恢复成温柔的表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又哭了?是朕吓着了你么?朕有时控制不住,以后会注意。”

姜映晚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像只受惊的兔子默默流泪,一句话不说。

他又懊恼又悔恨,不住地亲吻着她的头顶:“晚晚莫哭,朕错了……父皇错了……”

最后他又不自觉换上了以往的自称。

听到熟悉的称呼,她眼中才渐渐有了光彩,呢喃道:“父皇……”

他眼中掠过一丝挣扎,最终又释然地回道:“父皇在……晚晚莫怕。”

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若是叫“父皇”能让她心安,那就继续叫着吧。

姜映晚终于忍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一声声喊着:“

父皇!”

似乎坚持着这个称呼,她才能勉强寻回一丝往日的安定,当作与他之间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改变。

他怎么能不让她叫“父皇”,要她将与他的过往完全斩断得干干净净呢?

她就是喜欢他这个父皇啊!想被父皇一直捧在手上,抱在怀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她哭得太委屈了,像个迷茫无措的小孩子一般。

天子不得已一边用亲吻安抚她,一边哄道:“父皇在,不哭不哭。”

直到他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姜映晚才渐渐止住抽噎,满脸纠结痛苦地问他:“我不能答应您,我若答应了您,太子哥哥该如何自处,您又该如何去面对天下人的眼光呢?”

太子哥哥要如何接受,自己的父皇娶了他曾经的妹妹,何况……太子也向陛下求娶过她呀!

第67章

离开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父皇吗?……

天子脸色阴沉,声音冷冽如冰:“天下人的眼光,与朕何干?”

这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自他踏着父兄的鲜血登上龙椅那日起,史册中“弑父杀兄”的墨迹早已将他的脊梁烙穿了千百回。朝服下那些窃窃私语,他又岂会不知?只是比起虚无缥缈的骂名,他更信掌中玉玺的温度。

他伸手轻抚女孩的脸颊,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晚晚,别怕,一切交给朕。”

姜映晚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微颤:“即便您不在乎悠悠众口,可太子哥哥呢?他是您的亲生血脉,也是……也是我的哥哥。”

太子哥哥……如今还被关在禁闭中。这些日子,外面对此早已议论纷纷,关于太子失宠、陛下有意废太子的流言甚嚣尘上。

她恍惚觉得自己成了史书中记载的祸水。若不是因为她,陛下和太子这对原本和睦的父子,又怎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她攥紧他的衣袖,泪水涟涟地哀求:“父皇,求您放了太子哥哥吧,他并未做错什么。”

天子眉头微蹙。他确实对太子求娶晚晚的举动心生不满,却从未想过废太子。毕竟太子是他一手带大,如今除了太子,他也没有其他皇子值得托付江山。

只是那时气上了头,处置才过激了些。禁闭这些天,想必太子也该冷静下来了。

他语气淡淡:“朕放他出来,你别再哭了。”

听他亲口答应,姜映晚才渐渐止住哭泣,只是眼眶依旧泛红,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退。

天子见她为太子哭成这副模样,心中到底有些不痛快。

他伸手掐住她尖细的下颌,拇指轻抚过她颤抖的唇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晚晚,朕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你只需依赖朕,就够了。”

姜映晚在他的掌中微微战栗,最终乖顺地轻轻点头。

……

太子所居的岁羽殿,位置仅比华胥宫稍偏一些。

被关禁闭的这些日子,太子并未如外人所想般意志消沉,反而趁着这难得的闲暇,勤读诗书,修身养性。至于外界关于废太子的流言,他并未放在心上。

父皇终究是皇帝,他需要一个太子,而自己如今是最合适的人选。或许等到晚晚生下一个小皇子时,父皇爱屋及乌,才会生出废长立幼的心思。但那一日还远得很,他没必要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自乱阵脚。

刚放下手中的书,门外忽然传来模糊的交谈声,紧接着,那扇紧闭许久的大门“嘎吱”一声,终于从外打开了。

姜映晚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短短几日不见,太子似乎变了许多,少了些意气风发,多了几分沉稳内敛,倒与他的父皇愈发相像了。

太子也无声地凝视着她。她瘦了,眉间添了几分愁绪,想来这段时间父皇已对她表明了心意,而她正为此困扰。

终于,姜映晚先开了口,声音轻如微风:“太子哥哥,你……还好吗?”

凝滞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太子微微一笑,冲她招了招手,态度一如从前。

姜映晚略松了口气,走到他身旁坐下,低着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太子、陛下,本该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慈爱的父亲,孝顺的儿女。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他们三个变成了这样复杂而纠结的关系。

太子神情自然,语气平和:“我很好。晚晚怎么来了?”

他本以为晚晚会避着他,毕竟父皇大约是不愿让她再与自己接触的。

姜映晚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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