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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阻拦。
季无月索性懒得同她废话,作势便要入内。
他要闯,素衣美人下一刻就要去解身上单薄的衣衫,刻意道:“公子急什么,待我房中恩客走了,明日你再来也不成吗。”
坏了,让她发现季无月这小子面皮薄了。
少年轻啧了一声,眼神示意楚云渺。
又转身瞟向傅窈,“你的金子就要跑了,还不追?”
要不说他不愿意对付女妖。
眼前之人虽不是妖,却和某些女妖一般难缠。
傅窈和楚云渺正要追,房内却自出来一人。
锦袍,绑抹额,耳下坠羽。
不是程安。
“阿兄,他的耳坠子和你的好像。”
都是雀蓝色的。
区别是这人两只耳朵都戴了,且只坠了羽毛,季无月是坠在左耳的墨玉下。
前者看起来洒脱不羁,翎羽更突然了他的野性。
后者则更显神秘幽深。
“各位是在找我?”
南雀才一见到劲装玄衣少年就认出了他来。
一别八年,他的样貌或许和从前有所不同。
但那枚翎羽他却熟悉得很,那是八年前从他身上生拔下来的羽毛。
季家的小狼崽,是他除却程安那骚包之外最记恨的人。
不对。
程安已逃走了。
掌中罗盘失了方向。
方才还在泠然作响的捉妖铃自程安进入这间房也渐渐没了动静。
见两人依偎在一处,好是无辜的神情。
季无月扯了扯嘴角,深深看了二人一眼,“叨扰了。”
目送着三人走后,梅香凝猛地推开南雀,从男人怀中起身。
她快速穿好衣裳,瞧见南雀腰间不知何时挂了个蓝色香囊。
“这香囊我何时许你戴了?”她冷眼道。
戏要做全套。
是以他方才出来时,特地挂上了他觊觎已久的她亲手做的香囊。
听到此话南雀气笑了,“我用不得,程安便用得是吗?”
“是。”她不假思索。
南雀眸子阴沉下来,将人扣在怀里,倏地俯首撕咬她的脖颈。
梅香凝得知惹恼了他,眼底浮现惧意,竟咬着唇不声不响受了。
尝到嘴中血腥气,他才满意松口。
“可你离不了我。”
他抬首抚上女子的脸,在眉心处以手指描摹着勾玉的形状。
*
“情妖,可催化情思,以情力为食。”
出去一遭虽没捉住程安,但好歹打听了一天,结合程安让楼里姑娘们为之痴醉的情形,这是最符合程安身份的猜测。
崔府院落内,几人正围着石桌复盘今日的线索。
桌上摆了壶清酒,辅以几碟下酒菜。
“真是奇怪,我们分明都眼见着程安进了梅香凝的房,怎么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傅窈托腮,漫无边际地想,“他会易容?”
不对,易容也掩盖不了妖气。
“那两人,确实没有妖气。”
楚云渺摇摇头,哪怕对妖气敏锐如她,都未觉察出有一点不对。
“那就是那两人帮着他逃跑了,都说了那骚包不是人,他们为何还要帮他,私交这么好吗。”
许是在明月楼见了许多美人大饱眼福的缘故。
虽是夜里,傅窈却半点不困。
季无月刚要启唇,又咽下话。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方才在梅香凝房外时,他怀中的阳泉似乎极为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只一下,转瞬即逝。
他垂下眼,也有可能是他判断错了。
“不若叫上沈少侠,一块去寻吧。”
沈家毕竟在洛阳势力错杂,找起人来也容易些。
“叫他做什么”少年眼尾猝然挑起,“几日没见面,想见他了?”
傅窈晃了晃脑袋,笑道:“此前都是一起行动,这会少了个人,还怪不习惯的。”
更何况倘若这事迟迟不解决,男女主不在一处,感情进度就迟迟不推进,系统之前不是说世界线不能崩坏嘛。
小别有利于培养感情,但她不能真让男女主分开呀。
“你说怎么样,楚姑娘?”她问楚云渺,后者却神色如常。
怎么没反应?
少女蹙了蹙眉,回忆了一路上发生的细节,似乎确实没见楚云渺对沈澈安表现出“该表现”出的态度啊。
她试探地问了问楚云渺,“楚姑娘,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楚云渺微笑。
傅窈偷摸瞥了眼一旁已隐隐不爽的玄衣少年,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我可不可以知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呀?”
季无月还在这,她总不好直接问她喜不喜欢沈澈安。
仅仅提了一嘴他就生起闷气了,再这么问让他听到会直接给她丢出去的吧。
这不是当季无月面挖墙角给沈澈安吗。
少女自以为的耳语对他们这类人来说形同虚设,她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到了季无月耳中。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当真有闲心。
听到季无月自鼻腔发出的轻嗤,楚云渺看了眼少年,没答傅窈的话,反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
话音刚落,少年斟酒的手腕一顿。
随后又放松下来。
傅窈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与他何干。
只要她不喜欢沈澈安,喜欢谁他都不关心。
啊?
傅窈茫然,好端端的问她做什么。
她没错过蓝衣女子刚刚瞥向季无月的那一眼,福至心灵般抿出个笑。
她就知道,是怕自己的回答刺激到季无月吧。
少女干净剔透的鹿眸划过狡黠,自诩猜到了楚云渺心中的答案,高深道:“我觉得,温柔的男子就很不错。”
她仰头思索,想了会沈澈安的特征,“还得穿白颜色的衣服,像清风明月一般的气质,还要为人知礼,像谦谦君子,你说是不是楚姐姐?你喜欢这样的吗?”
温柔、白衣、知礼、君子……
楚云渺思忖片刻,面含了然,“原来如此。”
果然是他。
原来无论失忆与否,她对沈澈安都是一如既往地喜欢。
季无月捏起白玉杯,眼中晦暗闪过。
傅窈眼尖地叫住他,“这是酒!”
少年怔住,鼻息间这才嗅到淡淡酒香,方才竟没留意。
“我记得你不是不能饮酒吗?”
她记性很好地记得这一茬。
“你记错了。”
他本欲放下指尖白玉杯,闻言却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是她记错了?
少女无谓吐了吐舌头,那约莫就是她记错了吧。
……
一炷香后,三人各自回房。
傅窈却仍是神采奕奕。
见白裙少女眼中并无困意,楚云渺想起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