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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安唤她,她正要跟上,一把折扇却横在她身前,“姑娘留步。”

这边孔行舟正随人群散去,却敏锐觉出丝邪魔之气来,他环顾四周,迅速锁定那气息的来源,一个着白裙的双髻少女。

这世道邪魔也敢招摇过市了,他没作他想便以扇封喉,刚想再进一步却被一剑柄抵住了扇身,接着剑柄一旋,击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扇子。

“多日不见,孔兄怎么上来便要对舍妹兵刃相待。”季无月声音有些冷意。

“季兄?”孔行舟定睛一看,挡在那姑娘身前的竟是昔日旧友,“季兄来这夜城怎么也不提前同我招呼一声,我定尽地主之谊好好为你接风洗尘。”

又见傅窈被他护得严实,“只是不知季兄何时多了个妹妹,从前未听你提起过。”

“那你如今知道了。”季无月语气不善。

孔行舟自知理亏,遂朝傅窈揖了一礼以示赔罪,“方才失礼了,既是好友之妹,孔某自当以礼待之。”

他们认识?

傅窈疑惑看向季无月,季无月这乖僻性子竟和这般儒雅有礼之人是好友。

并非如他所说,季无月只当他比点头之交略熟识些罢了,见傅窈困惑,“孔行舟。”他幽幽道,“一个好为君子的捉妖师。”

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季无月自觉十分给面子的没说他是酸儒成精。

孔行舟听到了也不恼,反又作了一揖,接着顺势从袖口摸出一支孔雀金簪,双手奉上道:“方才多有得罪,这簪子便当在下给妹妹的赔礼了。”

她何时成了他的妹妹?

季无月暗吸了一口气才忍下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未免让人觉得自己轻浮,他又解释道,“这金簪本是要赠给罗娘的,不想倒与妹妹有缘,便当作孔某赠与妹妹的见面礼了。”

一连三声“妹妹”,越唤越顺口,季无月皮笑肉不笑,“孔兄倒不必对舍妹如此殷切。”

孔行舟连连作揖,“季兄误解了,我心中已有罗娘,对令妹绝无别的意思。”

季无月知晓他口中的罗娘是谁,江家小姐江罗,二人两情相悦,只是江老爷一直不待见他,屡次为江罗相看旁的后生。

“说回正事。”孔行舟正色道:“诸位此番前来夜城可是有要事,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孔某定竭力相助。”

孔行舟熟悉夜城,有他相助定然比他们自己茫然去寻要快上一些,于是他问:“你可知道千机线的下落?”

“那是何物?”孔行舟茫然,晃了晃折扇,“不过你们若是为寻物而来,不若去黑市一走,兴许就能碰上你们要找的东西。”

他看了眼天色,忙道:“黑市就在东巷地下,恕孔某失陪,今日我答应了江老爷为他排一出好戏,老爷子可等不得人。”

说罢匆匆离去,临走前也没忘对傅窈行个揖礼,“今日唐突了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不打紧。”傅窈摆手。

他都这般姿态了,不给台阶都说不过去。

她目送那身影走远,眼前却骤然投下一片阴影。

“好看吗?”季无月垂眼,耳下墨玉坠乌黑剔透。

傅窈没忘他们现在还在闹别扭呢,虽然看起来是自己单方面的,但季无月不与她解释为何这几日冷落她,她是不会原谅他的,于是她眼观鼻鼻观心,“好看啊,反正比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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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季无月逼近了她。

他垂眼,眼下泪痣若隐若现,仿佛在刻意做出乖觉的模样,偏又步步紧逼,冷香渐渐将她周身缠绕。

傅窈呼吸一滞,忙转过身子将他的气息隔绝在身后,同楚云渺嘴上不饶人道:“他还真是彬彬有礼。同样是捉妖师,为何孔行舟就那般文气。”

沈澈安顿住,原来她喜欢那般类型的吗。

季无月凉凉觑过去,原来揖礼成精便叫文气。

第59章

致歉:这章有重复字数,会在番外补,如若看到这里弃文的可以联系作者退差价。

夜城的黑市,看起来和安阳县的妖市相差无几,就连进去的规矩也相似的很——

进入黑市的人,皆要以面具覆面。

四人在入口处买了面具才得进黑市。

刚一踏足,傅窈便知这里和妖怪们的妖市不同在哪里了,妖市的长街灯火通明热闹熙攘,这里却昏暗得很,街道上迷雾缭绕,磷火般的灯火点缀其间,气氛森然。

青石路两旁是各式摊位,卖什么的都有。

有纸页残破的古籍孤本,有刻着古老神秘图腾的青铜器,还有的摊位上整齐堆放着一颗颗头骨,有人类颅骨,还有动物颅骨,头骨上全都雕刻了许多符文,错综繁杂。

傅窈看得头皮发麻,她怎么觉得这黑市可比安阳县的妖市可怕多了,又忍不住好奇问,“那些颅骨是怎么回事?”

“法器。”季无月接,“一些异端邪修会用。”

他似乎对此颇为了解,介绍起那些人骨法器的由来如数家珍般,“以黑狗血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再烙以密文,辟邪也招邪,全看施术者如何用了。”

“邪修用的东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傅窈缩了缩脖子。

闻言季无月一顿,偏头注视着她,面具下眸子微眯,“自然是因为——”他幽幽道:“我也是邪修啊。”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同周遭环境相融,倒真有几分森然的意味,傅窈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这也能唬到你?”少年语气揶揄。

说者无心,听者有

意,想到系统提醒自己的那番话,她便没作声。

偌大的黑市,要寻一物并不容易。

四人各自问了许多摊位,没人听过千机线是何物。

很快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尽头没有卖东西的摊位,只靠墙坐着个乞丐,蓑衣披身,垂着首似是寐着了。

“十两银子。”乞丐突然睁眼,“我告诉你们千机线在哪。”

他是这里的“包打听”,凡是流入黑市的东西,没有他不知道的线索。他观察这几人许久了,从他们一进来就开始。

既来黑市季无月早就备足了银钱,他欠身将银子往乞丐面前一搁,问道:“在哪儿?”

“在刀爷那。”

“刀爷是谁?”

乞丐头也不抬,“几位不是本地人吧,这黑市的头儿,刀爷的名头没听过?不过我劝你们知难而退,那批货已经卖出去了,凡是要打听刀爷手里卖出的货的,没几个能全须全尾回来的”

黑市有个规矩,凡是流经黑市的东西,不问来路,不问去所。

更何况是刀爷手里的货。

“劳驾。”又一锭银子往他面前一搁,少年声音不容置喙,“带我们去找他。”

乞丐顿住,忙将银子往怀里揣,接着跃起身来,“丑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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