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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异世话本,闷闷来了一句。

他原以为蒲生将法宝尽数散了去,那自然得宝最多的自己是魁首,没想到玄女定的规则是法宝先落到谁手里便算作谁的分数,所以即便蒲生将满身天灵地宝都予了旁人,他仍旧是气运最佳的魁首。

蒲生正收拾摊子要去寻玄女,方才揭晓魁首后,玄女便说有要事找他。

他闻言一顿,淡声道:“你且放心,我只是听闻蓬莱迷阵有许多有趣精怪,故而闯了一遭迷阵,迷阵一出,其余两关都与我无关。”

青年正拂袖而走,身后人忙问,“你去哪?”

“去向玄女说明退赛一事。”

习通自惭收回眼,面上有些烧得慌,他这般做派,倒显得自己气量小,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竟疯到要把蒲生那个不问名利的怪家伙当成对手,简直可笑。

*

今日是仙擂的最后一日,继迷阵魁首公布后,后两关魁首也即将揭晓。

仙擂场上,季无月正与季玄策同台比试。

守擂这关有个规矩,不可用法器与符箓等外物,上了擂台就是真刀真枪的比试,是以傅窈并未参加,她正在台下聚精会神地观战,揣摩着季无月和那位先辈谁更胜一筹。

熟料台上二人刚行完礼,少年便朝裁判席朗声:“我认输。”

季玄策不解挑眉:“为何?”

其实他大致能猜出缘由,只是可惜眼前之人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季无月眉心一跳,哪有小辈与长辈单挑的道理。

下了擂台,季无月精准捕捉到人群中粉群红绸的身影,拽住人的手腕就往别处钻。

“你为什么弃赛了呀?虽说此处是三百年前的蓬莱,但万一你就成了魁首,得了仙骨成仙了呢。”傅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带离了人群,回头看了眼台上的季玄策,她问。

季无月脚步不停,“他是我家先辈,我怎能同至亲动手。”家人一向是他最为看重的存在。

“那你不想成仙吗?”

前者头也不回,“我要那破仙骨做甚?”

且不说他根本无意得道,实则他弃或不弃都没什么意义,最后得了仙骨的另有其人。

“可是人人都想成仙,你为何不想?”傅窈以为他身为捉妖世家血脉,应当对得道更有执念才对。

闻言少年转身,带着薄茧的指尖扶了扶她发髻上的蝴蝶珠花,那是方才穿梭时被刮歪了的。

“说的也是。”季无月倾身逼近,“但若我踩着九重祥云上天宫,季家后山镇着那么多妖怪,有个怕妖怪的胆小鬼该怎么办?”

“谁、谁怕了。”傅窈干巴巴反驳。

“是吗?”少年低笑,“那上回在多子村柳树精的妖域里,是谁叫我慢些走等等她,还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

他撑起下颌作冥思状,“听闻仙人身旁都有侍奉的童儿,不如我去跟玄女请愿,叫阿窈来当侍奉我的女侍,哪怕你没有仙骨,也跟着我沾一沾仙缘,如何?”

“你想让我当洒扫婢女?你想得美!”

傅窈听了眉毛不高兴地蹙起。

“嗯,我是想得美。”季无月答。

傅窈伸出指尖不可置信地指向那人,琉璃般的眸子瞪圆叱他的名字:“季无月!”

“在呢。”少年顺势捉住她的手指,抵在下唇轻轻磨挲。

傅窈被对方眼底碎星般的笑意惹得心头颤动,欲盖弥彰抽回手道:“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哪个正经神仙会像你这般轻佻,你肯定得不了道。”

“阿窈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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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月垂眼看她,瞳孔里没有世人求仙问道的执念,唯有一捧将化未化的春雪,温柔地将她包裹,“仙骨承不住我的七情六欲。”

傅窈别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还是会轻易被他弄得仓皇耳热。

看不出来季无月从前一副冷心冷肺薄情郎的模样,现今居然会这般多的花言巧语。

“你要带我去哪?”

她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

二人步伐渐缓,季无月带人到一巨石前,“到了。”

巨石晶莹剔透,呈现半透明的水晶质地,通体流溢五色光辉,一看便不是凡间之物。

傅窈走近一看,在千万道水晶棱面中捕捉到刻着季玄策和花袅袅名字的光斑,光斑中折射出不同世界的浮光掠影,或是长安城朱雀大街的槐花雨,或是漠北里的漫天黄沙。

这便是缘契三世的三生石。

她眼前像是被烫了一下,倏地后退一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许多事情都未明朗之时轻易与季无月结契。

“这东西好没意思,我们还是去看看最后是谁得了魁首吧。”

“……你不愿?”

少年声音有些发涩,“原来阿窈眼中,你我之事尚不及一场戏耍热闹。”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来她还没弄清楚系统的意图和所谓穿书的真假,二来她不是原身,自己与季无月结契,是算在谁的头上呢,三来蓬莱镜上预言的那一幕更让她心有戚戚,人心易变,即使季无月现今对她好,想与她结三生缘,说不定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明知是错的,又何必要牵系上如此因果。

傅窈勾了勾他指节,思索了半天道:“只是觉得,太仓促太草率了,我还没找回记忆不说,若有一日你后悔……”

草率?

季无月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那先前与他亲昵的时候为何不觉草率。

“原来在阿窈心里,我连这点决断都不配有。”少年自嘲地轻笑一声,“或者说,怕后悔的是你?”

“你生气了?”傅窈轻声问。

后者抿唇垂着眼不说话,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真的恼了啊,傅窈在心里轻叹,遂凑近想吻他唇角,像是拿捏了他好哄这一点。

熟料本该落到唇角的吻却堪堪擦过少年下颌,季无月不仅无动于衷,还偏过头躲开她的亲吻,对上她的眸光质问道:“现在不怕草率了?”

他眼尾肉眼可见地洇上葳蕤薄红,意识到失态又仓皇错开眼,三分讥嘲的语气,“莫非这些亲昵作态,于你不过是信手拈来的消遣?等腻了,烦了,就对我弃若敝偻。

他好像不止是恼,还有些隐隐的委屈,面色冷得像昆仑雪,连亲都不让亲的倔强模样。

傅窈有些心软,勾紧他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哄他,忽听得三生石后传来沙哑笑声。

“谁告诉你们三生石上的名字就不能变更了?”

巨石后走出一红袍老者,绛红广袖拂开流转的霞光,老者掌心幻化出两枚悬浮的同心结。

“几千年来老夫看多了海誓山盟后又反

悔的痴儿女,如今在石上结契的伴侣,都会得这两枚同心结。”

“待哪日情薄意冷,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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