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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那天真掉进水里了,还能有一技保命。

泳衣都是现买的,孔叙挑了个风骚暴露的,攀附贺虔的野心有点起死回生的迹象。

贺虔看到没说什么,泳游时无意间打听江惩的事。

他这人就是这样,你越藏着掖着,他就越好奇,你要是真坦坦荡荡拿给他看,他或许还会嫌弃。

人啊,总喜欢探索未知。

贺虔也打算好好笑话江惩一番,这孙子平日里人模狗样、不可一世,贺虔想好好笑话他都不能,江惩完美到无懈可击。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孔叙被水淹的七荤八素,脑袋里一晃都有水声,哪里有本事想明白贺虔的花花肠子,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了。

“是,是有个人跟我一起走进山里了,不知道你听说过没,他叫江惩。”

“没!他没欺负我!那几天江惩对我还不错。”

“啊?这…确实是睡了,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发生什么也正常。”

“他怎么会对我负责?换作谁也不会这么说的吧。”

临到这了才觉得贺虔在揶揄她,孔叙本想说些什么,可随即就咕咚一声沉进去了。

贺虔松了手,浮在水上笑得温良。

嘿!披着羊皮的狼!

呛了好几口水贺虔才拦腰给人捞上来,孔叙觉得害怕,说什么也不继续学了,抓着泳圈不撒手,一路漂回岸上。

贺虔泡在水里,身姿矫健,像一条鱼,跟孔叙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你就怕了?”

“怕了怕了,我真怕了,当旱鸭子真挺好的。”她推心置腹说的相当真诚,披了件浴巾说什么都不肯下水了。

贺虔也不逼她,他向来好说话,孔叙看他也比看别人顺眼许多。

期间还拿手机给他照了相片,得到了贺虔的夸赞,说下次泳游还带着她。

那还是免了吧。

孔叙万分抗拒,见贺虔没有留她过夜的意思,溜的比兔子还快。

经这一遭她算是彻底死心了,贺虔这颗摇钱树她就是死也抱不上去,便不再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青春有限,她要趁着貌美如花的这几年,挣多多的钱。

谁也不能卖一辈子,等过几年真卖不动了,她就上岸养老。

不比这几年的凄苦无依,后半生被女人安排的顺遂妥当,她有了车,也会买个房,无聊了就出去走走转转,偶尔还会和乔美娜结伴一起。

想要路过花开的春天,住一阵有海的城市,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介绍自己。

不再是春上里不值钱的妓女了,她说大家好,我是孔叙,普普通通的孔叙。

她的余生要很安宁平静,波澜不起。

前两天下了最后一场秋雨,燕京的天逐渐冷了起来,树影萧条,光秃秃的树枝上连一只鸟都瞧不见。

比不上春天的生机盎然,萧瑟的秋天像是日渐衰败的心情,寂寞和孤独都被无限扩张。

这几天孔叙的生意都不错,这是她今晚的第三单了,对方是个年过半百的律师,人很有钱,在他们行业也很有威望。

他是孔叙的常客,人很吝啬,除此以外没别的,有时孔叙忙,他还会多等孔叙一夜。

说实话孔叙不喜欢做他的单,吝啬是一方面,还有一点是他癖好奇怪,喜欢孔叙穿着不同的制服叫他爸爸。

爸爸好厉害~

爸爸的鸡巴好大~

啊~爸爸~爸爸狠狠地操我~

我喜欢爸爸,爸爸把我操的好舒服~

孔叙公事公办,给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后躺在律师的怀里听他说工作上的一些不开心。

这也是他总来的原因,工作压力大,想要一朵解语花消化他日积月累的牢骚。

连着三单,孔叙很累,听着听着就想睡觉,但这不专业,客人付了钱,谁也不想听你的呼噜声。

所以硬挺着,一直到午夜之后才一前一后的在酒店出来,

孔叙没开车,但律师也没打算送她,都说了,这个人很吝啬,可以多等孔叙一夜,但不会送孔叙回家。

浪费汽油。

加一次要不少钱呢。

怕被熟人碰见,这里偏僻的要命,孔叙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自然也说不清这是什么地方。

拦了几辆出租都没有人肯停下,孔叙穿着暴露,这个时间出现在街边拦车的,不是女鬼就是妓女了。

孔叙的身份很明显,让人想猜一下都不能。

她浓妆艳抹,就是个妓女。

谁也不愿意做她的生意。

真是可恶!

她又不是不给钱!

秋天的晚上冷凉刺骨,大家都捂的严严实实,只有孔叙只穿一件单薄的风衣。

风一吹,孔叙冻的牙齿打颤,气极的时候还狠狠地踢了两下街边的大树。

女人咬牙切齿,又气又冷。

孔叙不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人,她擅长放弃,便总是徒劳无功。

今日也是如此,白挨了冻,女人等了一会就要走,没成想会有人拖住她的头发,在转身的那一秒。

电光火石,一切来的都快,从街边被拖上车也只用了短短的几秒,快到孔叙来不及思考,只有一阵惊呼,随即就是男人的一声闷笑。

孔叙没看见人,但她听到一句话:“命挺硬。”

只是一瞬她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硬拽着头皮拖过来,给孔叙疼的两眼发昏,如今被摁在这里,她索性就趴了下来。“江先生,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她礼貌规矩,在江惩面前乖的像一条小白狗,晃着尾巴努力求生。

“托你的福,没亏钱,也没跑进大山里,身边更没有人被扎成血葫芦。”

完了!

完了完了!

这是来和她算账来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春后算账?秋后算账??

不管怎么说,孔叙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她知道她的好日子又到头了。

在大山里的时候江惩就说出来之后要和她一点一点的算清楚,他在山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每日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她命来着。

试探性的动了几下,男人死死掐着后劲,显然不打算轻易松手。

顺着胳膊看下去,女孩的脖颈好细,被他轻而易举的捏在了手里,白白的一节,像是块玉。

半年不见,她的头发长长了一些,落到了肩膀上,添了不少女人味在身上。

乍然一看,江惩是没认出她的,他只看到街边瑟瑟发抖的女人,她招了几辆车都无功。

隔了段距离,江惩也看不清女人的模样,只知道她浓妆艳抹,廉价庸俗。

没什么好看的,他要移开目光,偏偏孔叙在这个时候气急败坏,用脚去踢街边的树。

莫名其妙的,他觉得眼前的那个女人就是孔叙,以前在山里她也喜欢这样踢树,果子扑簌簌的往下掉,她兜起衣服都给接住。

不开心了也去踢树,老树踢不动,专挑小树欺负,树影之间日光都跟着摇晃。

确实是像。

他叫人把车子往前开了开,很努力的才从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看出孔叙的模样。

小婊子命真硬,他真以为她死了。

然后孔叙就被他拖着头发摁进车里了,江惩这人记性不错,他要是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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