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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时他骂她小骗子,拿手轻抽她的嘴,不开心时他掐着脖子给孔叙甩到地上,抄起什么都往孔叙的身上招呼。

最厉害的一次见了血,是江惩拿戒尺硬抽出来的,孔叙被他提起来的时候连求饶声都没了,挣扎着又要趴跪下来。

她脸上又惊又慌,显然是谁也认不出了,江惩喊她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眼睁睁的看着孔叙挣扎着跪下来,再一次把屁股撅起。

他不是人,这几天都给孔叙下面塞了东西,前面洞里一个,后面洞里一个,那时候他故意,说这样才叫不偏不倚。

如今挨了打,女人的屁股上又青又紫,受力的地方已经破了皮。

江惩伸手摸摸,孔叙连抖都不抖了,他问她话,也听不见她的回答。

扯着头发把脸抬起来,女人眼里死气沉沉的,像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的三魂七魄都被他们踩碎了。

江惩沉默一瞬,裹了个毯子把孔叙给抱在怀里了,他没别的意思,下意识想这么做。

接了点水给孔叙擦了擦脸,他出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孔叙死咬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江惩知道自己过分了,打谁都没有这么打的,连皮带血的,真能打死人。

恐惧让孔叙说不出话,江惩就始终抱着她,他柔声细语的问了一些她以前的事情,还说过两天领她出去散心。

你想去什么地方?

这会依你。

那是江惩第一次把孔叙的位置跟他摆在一起,不是人和狗,也没有上等人和下等人之间的阶级关系。

就只是普通的一对男女,他们共处一室,平心静气。

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而江惩这样说,也只是骗骗孔叙而已。

他始终都自大轻狂,坏到了心里。

后来想想,为什么打孔叙都已经记不清了,孔叙太轻贱了,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时间地点。

她做一条狗,而他做他自己。

江惩留了孔叙三天,前所未有的畅意,白天他搞她,晚上就把她关进笼子里,逼她去看罗霄寄过来的东西。

有一些过分的记录会让孔叙痛苦害怕,她抱着自己往后躲,听到江惩蛊惑的言语:“你放心吧,我比他好太多了,我不会这样对你。”

“要记住我的好啊,小东西。”

说是这么说,可第二天把人拎出来,照常是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从来没有半点顾忌。

视频很长,像是永远也放不完,孔叙不知道罗霄记录了多少,但这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一个重复的片段也没有。

她目光呆滞,看视频里的自己,罗霄正在勒紧他的项圈,男人习惯让它比正常的尺寸更小一点,以便时时刻刻提醒着孔叙。

他伸出手,女人听话的拿头蹭过去,汪汪叫几声,换来一块骨头饼干吃。

他要出门,她把领带鞋子都给他叼过去,等罗霄人走了,孔叙就乖乖爬回她的笼子里。

那时候的日子看不到头,这时候的也是。

孔叙觉得她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是被人踩在脚底,来不及发芽的野草,永远也不见天日。

人人都来作践她,谁也没抱过她一下。

人活这辈子,还没被人好好对待过呢,没有人疼她爱她,倒是有一大把人,狞笑着作践她。

有一个两个,就有三个四个,外面有了这样谣言,大家就会心照不宣的认为孔叙是可以被随意对待的。

大家都不用对她好,你看那样的苦的日子她都捱过来了,对她好属于浪费,留着给别的女孩吧。

那要怎么对她?

给她的衣服撕烂吧,我看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人人都是这样做的…

她大病了一场,在离开江家之后,连着打了几天的针都不见好,也病了很久很久。

乔美娜不放心,孔叙病怏怏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死在家里,连夜打了120给孔叙送去医院了。

正好赶上李秀芬过来送母鸡,那两只老母鸡死得其所,正好给孔叙补身子用。

期间江惩打电话,她说她在医院里,男人明显不信当她是拿乔作势,特意叫阿力去医院证实了一下。

阿力好了,人没什么事,就是留下了不少的疤。

他去的时候孔叙在睡觉,面色蜡黄,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问过值班的大夫,没什么大病,但需要好好调养,会突然倒下也是因为营养不良、压力太大,这副小身板有点撑不住。

阿力走了,走的时候也没忘记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

他把那个盒子摆放在孔叙的床头。

只有一个盒子,连张纸条也没有,阿力觉得不太好,还跟江惩说呢:“真不留一张纸条吗?”

那时候男人目不斜视,却古怪的笑笑:“不用,等把盒子打开,她就知道这是谁送她的礼物了。”

那好吧。

他听江先生的话。

孔叙觉得她在梦里哭了,醒来后摸摸眼角,又什么都没有。

细算起来她很多年都没哭过了,眼泪真像金豆子似的金贵,轻易不往下掉一颗。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贺虔在春上做局,她哭的肝胆俱裂,挣了一兜子的红钞。

在孔叙的认知里根本不算是哭,哭是哭,挤眼泪是挤眼泪,两种概念。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哭,遇见了什么事也慌、也怕,偏偏就没有眼泪,一滴也不见它流下。

她执拗又固执,咬咬牙,一切都靠硬撑。

她说不哭我也挺的过去。

她说哭有什么用呢?谁也没可怜我一下,该我受的分不到别人那里去。

她说我的命这么苦,我偏偏一滴眼泪也不掉,让大家都瞧一瞧,最好还能夸我几句,说孔叙那女人不简单啊,有点东西。

所以她真的就不哭,遇见任何事从来都不委屈。

但她说自己命苦,这辈子颠沛流离,连个像样点日子都没过过。

也万幸没人对她好过,所以落差感少了许多,任何事推到眼前都能受下了。

反正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过得。

一个屋子里四张床,只有孔叙的床边没有人,平时不觉得如何,但进了医院这种地方,任何举动都被刻画的凄凉。

对面的阿姨很厉害,苹果皮削出了那么长,孔叙看的入神,直到有人不确定的出声。

“你是…你是乔叙?孔娜?你叫什么来着?”

纪妙妙推下眼镜,逮着孔叙床边的空位就坐下来了。

“是你呀纪小姐。”孔叙提醒她:“好久不见了,我叫孔叙。”

“对对对,瞧我这脑袋。”她拍一拍额头,居然热络的问:“你也想吃苹果?”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看。你生病了吗?怎么来医院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她从相遇开始讲起,用尽毕生所学来把她的医生男友描述的举世无双,孔叙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多的形容词。

根据纪妙妙所说,他这个人应该是天神下凡,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沦落成庸脂俗粉,只有我们纪妙妙小姐能够与之匹配。

他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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