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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到她遍体鳞伤的身体。

让孔叙永远都是孔叙。

女人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进去之前贺虔递给她一把漂亮的剪刀。

他反复确认她不是在自残自杀,一遍又一遍敲着卫生间的门。

孔叙我警告你,想死可以,但别死在我这里。

他家地砖都是法国进口,高级定制的,大到窗帘家具,小到筷子铅笔,都是金光闪闪的牌子货,就连卫生间的马桶刷一般人都买不起。

他在这一刻后悔救她了,贺虔这人吹毛求疵的,还有一点洁癖,根本就忍受不了孔叙在他的领地里,哪怕是喘气。

也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敲门的时候,男人听见落锁的声音,隔着一扇门,女人有片刻沉默,开口说话时居然是说:“你可以进来看着我。”

贺虔,我这人知恩图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绳子太紧了,谢谢你,也谢谢你的剪刀,它很锋利。

说罢门被打开,孔叙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却在他面前笑如夏花那般明媚好看。

伸出手,一枚剪刀躺在她的掌心里,孔叙说还给你。

她硬撑着呢,她要他安心。

放心吧,我不会死,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这里。

不信你看,我没什么事,笑起来的样子还算好看。

卫生间里窗明几净,整洁如新,看不见凌乱的绳子,和女人驻足的痕迹,她很礼貌,也懂规矩。

那真是一双坦诚漂亮的眼睛,带着点如水的亮光,睫毛又弯又长。

许是累了,很快她就睡下,在贺虔安排的客房里。

临关上门的时候孔叙欲言又止的把人叫住。

贺虔听她问:“我安全了对吗?”

风马牛不相及,这问题奇怪的很,贺虔很久以后仍然觉得荒唐,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

他没耐心,胡乱回她一句,让女人求到了她所想要的安心,盖着被子很快睡去。

这颠沛流离的夜晚,终于终于她停泊靠岸。

留一盏昏黄的夜灯守在她的床前希望希望,希望她的每一次睁眼都不再有黑暗。

但愿但愿,但愿她能好梦平安。

祈祷神明,能保佑这个可怜的女孩。

53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江苦)|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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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本来只是留她住一夜的,贺虔根本不允许孔叙这种身份的人出现在他方圆十米的范围之内。

可孔叙真的累极了,这一睡就是天黑,还特有福气,醒来就赶上晚饭。

阿姨给她添一副碗筷,她看了看贺虔,不饿这两个字在嘴边盘旋。

说不出口,女人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如今才是真正的弱柳迎风,一道闪电。

孔叙饿的要死。

“贺虔,看在我请你吃小龙虾的份上。”借着阿姨的东风,她顺势坐在了贺虔对面。



这时候才体会到吃人嘴短的窘迫之处,贺虔开始后悔,当时就不该戏耍孔叙的。

他瞅一眼孔叙的碗筷,斤斤计较的跟阿姨说:“给她换一副便宜的。”

“…”

酒足饭饱,该交代的还是得一五一十的说明白。

可是这故事又臭又长,很多的地方都让女人不敢回想。

她尽可能的言简意赅,省略了一些不重要的地方,说结果就是这样,我遇见你了,运气很好。

“世界上没女人了吗?他们两个非要搞你。”不关心别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擦擦嘴巴,到头来居然只关心这个。

这…

孔叙也想不明白。

她不是大鱼大肉,也不是清粥小菜,她是被人吃过的酒席,一桌泥泞的残骸。

不值得留恋、回味,就连边边角角都摘不出来。

给不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孔叙也觉得是这帮人在发疯发癫,所以她耸耸肩沉默下来。

吃晚饭以后阿姨已经下了班,桌子是孔叙收拾的,然后又自告奋勇的留在厨房里洗碗。

贺虔走时抻脖看一眼,指了指洗碗机里的瓶瓶罐罐说:“那几个很贵,千万记着轻拿轻放。”

“我都记着呢。”

孔叙归整东西,俯身时露出半截腰来,小女孩瘦了吧唧的,生的倒是挺白。

“这衣服是谁的,你穿着不大合身。”

“不知道,阿姨给我找的。”

大概是贺虔那些女炮友留下来的,像他这种风流公子身边当然少不了莺莺燕燕。

就是衣服的布料都不多,找来找去也找不出几件正经衣服出来。

孔叙勉强在一堆衣服中挑了件能穿的,上面还有着未散的香水味。

她不懂那些,只觉得好闻。

然后电话铃响,接起来是乔美娜大事不妙的语调。

她问孔叙得罪了谁,怎么一夜的功夫,家里就被水泄不通的围起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往门前一站,像是阴曹地府爬上来的牛头马面。

要把孔叙抓去拔舌头、下油锅、受苦受难、永不超生。

所以她打电话给孔叙,跟她说这么多的话。

孔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啦!!!

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情,孔叙并不意外,江惩这人是有一点自负的,他的自负不允许他被孔叙这种身份的人忤逆。

也是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给他加持了一层金光,要他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站在金字塔尖上睥睨天下。

恃不恃强孔叙不知道,但江惩喜欢凌弱是真的。

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孔叙连一件像样点的衣服都没有,昨夜她形色匆匆,除了一条命剩下什么也没带出来。

不敢再给林彻打电话了,顾云双她声音好听,在电话里询问孔叙的来意。

不敢多言,孔叙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反正春上事多,她说什么什么就变成真的。

心有余悸,孔叙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天大地大,她果真无处可去。

江惩连流落街头的机会都不可能给她,只要她敢露面,他就一定会在最在最短的时间内扒她的狗皮做过冬的大衣。

有些伤怀,也欲哭无泪,女人长长的叹气,逃避现实不敢面对。

万幸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况叫做得过且过,凌晨时分贺虔出门喝酒,居然一连几天都不回来。

留下一方天地后他遗忘了孔叙,容她躲避栖身,短的暂平安了几日。

孔叙知道这样做不对,但生死关头,那容她计较什么道德脸面。

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她是个贪生怕死的姑娘,她恨不得长生不老。

更何况死亡从不可怕,可怕的人是江惩。

孔叙不敢面对他,他这人没有看起来那样斯文,他总是欺负人。

那便藏起来吧,哪怕多一日也好。

再见贺虔已经是一星期以后了,他酩酊大醉的回来,分不清白天黑夜、东西南北。

自然自然,他也分不清眼前的姑娘是谁。

孔叙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词没说出去,扶着贺虔踉踉跄跄的进了卫生间里。

他刚刚用着仅存的意识说他想吐…

真是难得,一向精致龟毛的贺虔也有这样出糗的时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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