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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当道,就连皇室也要仰仗世家门阀,而五姓七望,以博陵崔氏为首。
她的确身份尊贵,只是这般对萧彻,也不知道用意何为,对他到底是一种怎样复杂而又矛盾的情感。
只不过无论她怎么做,萧彻也从来不会被激怒——他甚至,都不愿正眼看她一眼。
对于像崔令颐这一类的人,他不会像欺负颜嘉柔那般逗弄她们几句,与她们拌嘴,笑着看她们生气,张牙舞爪的模样。
他对她们,是一种完全无视的漠然。
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不愿施舍。
于是便更得她们诋毁。
颜嘉柔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他的侧脸,目光散开,竟渐渐生出几分晕眩之感。
她看着他——
眉目几可入画,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清冷精致的下颌,形状优美、紧抿着的薄唇。
宛如一幅精心描绘的工笔画。
新雪似得皮肤透露出一种禁欲的冷感,不笑时气质更是偏冷,仿佛雪山雾凇,却鬼使神差地诱人浮想联翩——这样一个人,眉眼含春,染上情^欲时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她以前单知道他生得好看,可却第一次,对他产生了遐想。
她这是怎么了?
她明明该是讨厌他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总觉得今日的萧彻比平日里更加迷人。
就连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明明是极为清淡、有着令人清心凝神功用的熏香,为什么她闻着,却莫名觉得浑身躁动难安,犹如虫蚁爬身。
——她终于意识到她如今的情态像什么了,像是那些瘾君子,犯了瘾念时急切地想要用药,可明明药就在眼前,却不知该如何使用。
是,她已经意识到萧彻便是她如今的药了。
如今的萧彻,在她眼里,一呼一吸间,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
他今天,到底有哪里不同?竟然令她这样的失态?
她无瑕深究,只隐隐感觉到,她如今迫切地想要从萧彻身上得到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她呼吸变得愈发急促,面色绯红,眼神迷蒙地看着他,软声唤他:“萧彻……我……我想……”
萧彻偏过头看她:“什么?”
却不想颜嘉柔方才一番动作,已挨得他极尽,他如今一偏头,侧脸猝不及防地撞上她的唇。
柔软湿^润得一塌糊涂。
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灼热。
萧彻眼尾扫向她,喉结耸动。
颜嘉柔忽然注意到他的喉结微红,以及……好大……
萧彻的喉结,似乎比太子哥哥和萧衍的都要大,这难道也是兰陵族人异于常人的地方么……
那还有别的地方也这般比旁人大么。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视线却始终黏在他的颈侧,白皙的脖颈上,红透的喉结愈发引人注目。
喉结的附近,青筋隐伏,凝神细看,里面仿佛有血液在缓缓流动……
她的瘾念在一瞬间忽然叫嚣到极致,若说原本身上不过是虫蚁爬行,那么如今便是虫蚁啃啮,那种隐秘的痒意与躁动成倍地翻涌,继而席卷全身,最终化作一股强烈的渴求。
她好渴……好想尝点什么……
第11章 她究竟是怎么了。
缓缓凑近萧彻的脖颈,雪白的贝齿轻碰他的颈侧,还未及合下,便听耳边传来萧彻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略挑了眉,问她:“皇妹,你做什么?”
这冷不丁的一句,猛然让她找回了几分清醒。
是啊,她在做什么?
她方才……竟然想咬萧彻?
她是疯了么?
她又不是属狗的,做什么要咬萧彻?
更何况男女有别,她怎么能……
今天的她怎么会这么不正常,方才竟然会对萧彻产生那些的遐想……
究竟是怎么了……
不,不是她的错,一定是他勾引她……
对,一定是这样的,他占了血脉的便宜,天生便有这样的本事……
可……可他从来不屑于对她做这种事,更何况他今天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举……
她一时思绪纷繁杂乱,一方面是身体的渴念疯狂叫嚣,另一方面却是仅存的理智在苦苦维系。
紧紧攥着的手指,指关节已然泛白,白皙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汗水。
偏他还毫无知觉,半偏过头,唇角含了点些微的笑意,撩了眼皮,还以为是她又要玩儿什么恶作剧:“对了,你方才说,想要什么?”
淡光映照着他俊美的侧脸,他半低垂着眼,眼睫被笼罩了一圈淡金色的绒光,透明似的皮肤,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纤毫可见。
脖颈上隐伏的青筋在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上愈发显眼,尤其是她的注意力一旦放在上面时……
她不动声色地微微挪过了手,状似不经意,指尖轻颤地抚过他的青筋血管,甚至能感受得到底下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淌。
她难耐地舔了一下唇。
这让她更加兴奋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出于本能的驱动,她想咬他,咬上他喉结旁,那几根微微凸起的青筋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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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问她想要什么……在这种关头。
实在是……引诱人而不自知。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她能怎么说,说她想要咬他?
为什么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不,她不能这么做,她怎么能咬人呢,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萧彻,她若是随意咬他了,那跟疯狗有什么区别?
一旦她这么做了,便是被他抓到把柄,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时时拿这件事来说事,往后在他面前,她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可萧彻眼下就在她面前,一呼一吸间都在无声地引诱。
越发强烈的渴求与瘾念,每一寸经络血脉,都在疯狂叫嚣着,引诱她附上萧彻的颈侧,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又再拼命告诫她别迈出那一步:她疯了么?那是萧彻!她想对他做什么!
熬一熬吧,这骊山向来是传闻中精怪出没之地,玄而又玄,她此行一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这般反常,对萧彻产生强烈的身体迷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只这么一回,熬过去就行了!否则等清醒过来,她要如何与萧彻解释,若是被萧珏知道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萧彻也不会同意的,难道她要求他么?可她刚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决不会再求他!今天她在他面前已经丢够脸了,旁的还可以说是事急从权,能屈能伸,可若是连说过的话都能转头不算数,只怕她这一辈子在这个死对头面前,都将抬不起头来!
她一想到这样的后果就头皮发麻,不,她一定不能迈出这一步,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一定就只有这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