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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小伙子,再加上眉目俊朗,自上车起就有不少目光投向他们,男人暗暗骂了句“倒霉”,正要抱着臂闭上眼,却听越笙又说道:“道歉。”

见男人看过来,越笙重复道:“向他道歉。”

暮从云轻愣了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男人就撸着袖子“蹭”一下起了身,逼近了指着越笙骂道:“你个小白脸说什么呢?”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一只横空截出的手掰折了一百八十度。

青年凤眸冷意斐然,和刚才事不关己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截然两人。

“痛痛痛!”

不顾男人的哀嚎,他歪了头,问道:“听不懂他的话吗?”

他指尖用力,男人眼见着这家伙力道大得和什么似的,还一脸凶相,自知惹了不好惹的主,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小兄弟!我刚才说错话了,你是好心给我老婆捡手机,谢谢你,谢谢你。”

却见青年眉目一皱,压根没有松开他的意味:“你刚才还骂了他。”

男人咬紧了牙根,心中暗骂遇到了疯子,又向一旁的越笙点头哈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这么说你……”

被松了手后,他连忙捂着脸尿遁了,暮从云黑着脸从书包里找湿巾,越笙接过他手里的湿巾,替他把刚才抓过男人的掌心细细擦了一遍。

“骂我你就来劲,”柔软的湿意自掌心里擦过,青年忿忿道,“骂到你头上,你就好脾气了。”

“……”越笙张了张口,想说如果暮从云不出手的话他也会动手的,思考了两秒却又闭了嘴。

——要是他动手,就不一定能掌握好力度了。

在他们对面看完了整场闹剧的妇人见男人远去,才小心翼翼地给他们道歉:“……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青年摆摆手,把越笙给自己擦完手的湿巾扔到座椅下的垃圾篓去。

“本来这次回家就是打算和他领离婚证的,没想到他把气撒到你们身上……”妇人满是愧欠地看向二人,“你们……是来这边玩吗?”

暮从云对刚才那家伙没什么好气,对这位妇人就温和许多:“嗯,我们来找个地方……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找着。”

妇人的眼睛亮了下:“你们要找什么地方?”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又连忙补充,“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或许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暮从云和越笙对视一眼,于是越笙轻抿了唇,看向她问道:“阳光福利院,您知道它在哪里吗?”

直到双双站在了福利院的门口,二人都没想到这路途来得这么顺利。

“……没想到还没拆迁,”暮从云看着面前俨然有些破败空荡的景象,感慨道,“进去看看?”

“……嗯。”

铁门上的锁早已锈迹斑斑,青年轻轻一推,铁门发出巨大的“吱呀”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刺耳声音在空寂中就显得格外清晰。

好在他们二人也并不怕里面的神神鬼鬼一类的东西,推了门进去就是成片的杂草,野蛮生长的野草几乎要没过膝盖,无法,青年只好把行李箱留在了门外。

他敲了敲手表,苏柳飘了出来,爽快地接下了给他们看包的差事。 W?a?n?g?址?f?a?b?u?Y?e?????ū?w?ě?n?Ⅱ???????????????

建筑的外墙斑驳脱落,露出灰败的水泥,越笙的目光在进来的一瞬变得迟缓许多,他一寸寸逡巡过面前景色,于是暮从云也耐心地陪他等待着。

半晌,越笙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那时候……福利院里的孩子太多,老师却太少了,”二人在空旷无人的楼道里缓缓迈步,“我比他们大一点,性格也不好,没什么家长喜欢,就一直留在院里照顾弟弟妹妹。”

说起往事时,越笙的声音极为平静,青年握着他的手却加重了力道。

“做饭……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越笙回握住他,“大概是六七岁?我也忘记了。”

二人步伐很慢,楼道里有些地砖已经腐朽了,踩上去还会发出空洞的回响。

“这段时间一直维持了很久,所以老师……高沉来的时候,说要把我们都接走,我是不太相信的。”

“不过他给了院长一大笔钱,福利院常年入不敷出,院长虽然有些犹豫,但高沉带了有印章的文件来,也就同意了签字。”

常年没有人居住打理的建筑已经荒凉不堪,越笙牵着他,介绍了一遍大大小小的空教室,才和暮从云回到正门,将几本沾满灰尘的绘本埋进挖好的土坑中。

他们甚至找不到可以替代枉死幼童们的物件。

越笙点着香火,和暮从云一起朝空旷建筑拜了三拜,他俯下身去,将烟灰落入土坑上,却听青年脚步远了些,给他留下了和他们说话的空间。

又过了好一会,青年的声音才从不远处缓缓传来:“在灵坟里,我其实看见了‘他们’。”

刚准备起身的越笙有些愕然地抬起脸来。

暮从云凤眸轻垂,眉目却是温柔的,他走近了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我想,大概他们也并不怨你。”

“他们也想……哥哥能过得幸福吧。”

否则的话,又为什么会在得到自由后,还要依依不舍地回头,将那些有关于越笙的记忆一一告诉他,当作道别呢?

第112章 浪潮

又在老城区附近逛了两天, 二人才拖着行李回到暮从云的老家去。

返程的火车上,越笙若有所感般往身后看了一眼。

“怎么了?”暮从云先他一步,回过身来问道。

“……没什么, ”越笙轻抿了下唇,跟在他身后上了车,“应该是我看错了。”

于是青年也就没有多问。

他童年时的房子虽说比不上现在的小别墅, 但比起福利院的环境还是要好上太多。

“其实也不剩什么了, ”暮从云领着人走上楼梯, “估计异象局进来盘查过, 后来我也回来了几次,把剩下的东西都带去了新家那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又盯着其中一把犹豫了几秒, 才插进锁芯里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 经久的灰尘如同细雪一般纷飞而至,暮从云皱着鼻子挥了好几下手, 两人才好歹挨过这一顿粉尘攻击。

脚步声在空荡的室内显得尤为响亮。

正如暮从云所说, 平房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当初用来寻找青年的照片一类的东西早被搜刮了个干净, 后头暮从云回来后,又将和父母有关的物件一一移走了。

但越笙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他先是注意到靠近门边的墙上有几道水笔画的痕迹, 见他好奇地多看了几眼,暮从云解释道:“嗯……这个是我以前量的身高。”

越笙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地看向他:“很矮。”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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