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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会从视力下降和头痛那么快发展到昏迷,我可能不会回来见他……不,即使知道,我也不舍得不见他。

兰瑄静立着,霍冲走上去,抱住他,尽量轻松。

“够了,别想那么多了……带我回家吧。”

霍冲回兰宅洗了个澡,洗完就拿了酒和酒杯,坐在卧室里,床前的真丝手工毯上,朝兰瑄招手。

周二的工作日白天,卧室窗帘拉起,只留一盏角灯。

地上散落几个抱枕,兰瑄配合地坐到他旁边,霍冲靠在他大腿上。

“我有一个列表。”

他枕着兰瑄说,“一生必须要做的多少件事,现在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在你的办公室上过你,还有,没把兰瑾和兰瑜发配到北极圈。”

霍冲尽力哄他开心,兰瑄这才侧了侧脸,“你舍得?”

霍冲躺着摸他的脸,“他们让你生气,我舍得。”

他又笑了笑,“南极有企鹅,我记得兰瑜喜欢企鹅,不让他去。让他们去北极喂北极熊。”

兰瑄似乎想笑,却只露出一点笑的模样,中途就消散了。

强颜欢笑始终不适合他们。

霍冲去扯兰瑄的领带,纯色丝质,他扯下来在眼上缠了一周就完全遮住光,然后朝兰瑄伸出手。

“看不见,想不想旧梦重温?”

许多年前,他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住在兰瑄这里。

没想到后来这里会成为他的家。

当时也没想到会有兰瑾兰瑜。

他们当然还记得霍冲那句“就当我和你有血缘关系”,霍冲躺在抱枕上,听见兰瑄起身走了,心里嗤了一声,我要死了,你还那么有原则?

下一刻,听见抽屉拉开的轻响。他扯扯嘴角,原来兰瑄去拿润滑。

睡袍磨蹭赤裸的身躯,他被兰瑄带上床。

丝质的睡袍衣带绕上手腕,他的双手被自己的衣带绑在一起。很快,大腿也被分开绑住。

霍冲吹了声口哨,“这么刺激。”

却没听见兰瑄回应。

一片黑暗里,他只感觉兰瑄的手指沿着他大腿内侧抚摸,微凉的指尖带来皮肤颤栗。

更多润滑直接倒在他腹股沟处,液体四散流动,兰瑄的手指涂抹那些液体,直接插进脆弱的黏膜。

他不由得叫出声来,大腿根部的火热皮肤碰到兰瑄的腕表,被绑住手腕的手抓紧床单。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能在脑海里看到兰瑄看见的自己。

被松松绑住,稍微挣扎就能散开,是他自己双腿大张,让兰瑄控制他,占有他。

兰瑄的手在他的身体里,这一幕让他勃起,不必看得见,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的阴茎挺立胀大,顶端泌出前液。

被粗暴对待,身体更兴奋。兰瑄的手指插入越多越深,霍冲腰部就越来越绷紧。一层薄汗粘在皮肤上,随兰瑄手指的动作,肌肉凸显又松弛,不到十分钟,小腹和大腿就开始酸痛。

不知道兰瑄怎样,硬了没有,还是冷眼旁观,只有他在发骚。他低声说,“求你……给我,我可以把你舔硬。”

完全被驯服的猎物,迫切想要被猎人占有。兰瑄的手指抽出,他里面空虚地湿成一片。

如果他们是血亲,他也会不要脸地求兰瑄和他上床。

下一秒,霍冲听见皮带坠地的声音,兰瑄的阴茎直接插进来,毫不温柔地插到深处。他倒吸一口气,有一两秒里以为自己被兰瑄插射了。丝带缠在大腿上,大腿夹不住滑下兰瑄的腰,他才意识到兰瑄根本没脱衣服,他在衣冠楚楚地操自己。

霍冲忍不住骂,“操。”

就被弄得说不出话。

兰瑄的手按在他腹部的刀口上,手指一次又一次抚摸,这是他给他怀过孩子的证明。

兰瑄总知道怎么让他在床上受不了,只需要一些小动作,一些细节。

霍冲被他操射,腿上的衣带早就散开,他坐在兰瑄身上骑他,不知道想得到什么,但就是焦躁地不满足,那些紧张不安,恐惧和痛苦,都要通过性来发泄。

他在根本硬不起来的不应期里强行要兰瑄操他,后面敏感地记住每一次抽插,但是操不出什么多余反应。

直到兰瑄按住他,换了个角度,让他抬起一条腿,重新抽出,再缓缓插进去,那种控制不住的颤栗才又回来。

他就维持这个姿势,被兰瑄插得前列腺高潮,前面酸胀,听到水声才迟了半秒知道,不是射精,是被弄到失禁。

他的身体紧绞兰瑄的阴茎,想停止排尿,但是兰瑄还在插他,他断断续续尿出来,遮住眼睛的衣带被汗水沾湿,勉强扯开,就看见兰瑄的脸近在咫尺,他闭着眼,算不上一滴泪水,半滴泪从他睫毛坠下。

霍冲在那一瞬间只看得见那滴泪水。

兰瑄哭了?

他为我哭了?

如果不是刚射过精射过尿,他能立即硬起来,把兰瑄好好操一操。可是在这同时,兰瑄的脆弱让他不敢操他,只想捧着他。

他被兰瑄射在体内,湿热的内壁紧缠兰瑄。

他虔诚地吻兰瑄的嘴唇,先试探着舔,再含住唇瓣,舔到一点点泪水的咸,直到兰瑄彻底变软,他的身体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兰瑄的衣服溅上尿液,他把床上被润滑和各种体液糟蹋的床单揭下,脱衣,带霍冲去洗澡,之后换一间卧室休息。



时间不再重要,也许一两小时,也许四五小时。遮光帘内不见天日,再醒来,薄被下,霍冲抱着兰瑄的腰,听他的呼吸。

兰瑄任他抱着。

霍冲不愿让他知道,因为霍冲认为他接受不了。

多么可笑,他怎么会接受不了。

可他终于发现,他确实接受不了。

当年他能做出说服霍冲去手术的决定,即使霍冲死在手术台上,那是一场彗星碰撞的相遇,心痛三五年,至多十年,也就平淡了,他的日子依旧孤家寡人云淡风轻地过。

可现在,他们的人生缠绕,无可分割。

接下来一天他们肢体也缠绕,无可分割。

佣人把餐盘留在门外,他们在床上没有做爱,兰瑄让他死死抱着。只在霍冲睡着的几小时里,下楼接了十几分钟视频电话。

霍冲走出房间,在走廊上看他上楼。

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如果没了我,兰瑄该多孤单?

他若无其事把兰瑄拉上床,压在他身上,嗅兰瑄身上的味道。

过了几分钟,霍冲才找到一个话题,撑起身体说,“如果我们是血亲,你可以不和我上床。但只要我陷入痛苦,你还是会愿意和我上床。”

兰瑄握住他的手,霍冲就在他胸口吻了吻。

“我之前在想,要是你能对兰瑾兰瑜那两个小子有那么一点点感同身受,以后就还有和他们和解的可能。”

“……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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