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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离神志不清还差一小步,他的哥哥拦住他,“没有必要一次喝那么多。”
他英俊的面孔已经通红,哂笑,“不要你管。”
兰瑾直接从他手里拿走酒杯,兰瑜挑衅地又从侍者的托盘里端起一杯。
艾米丽打圆场,“瑾,不要扫了你弟弟的兴,他是今晚酒会的主人。”
“我有些事要和他谈,你先去休息吧。”兰瑾这么告诉她。
“好。”她笑着提起裙摆,“你也早点睡。我很喜欢这座岛。晚安。”
那天晚上到最后,只有两兄弟面对着湖水。兰瑜席地而坐坐到地上,长腿屈起,可以看见腿上的肌肉。
他说,“哥,我要去读大学了。”
声音因为酒精和夜色虚幻得像一个梦。
“你要决定你想过一种怎样的生活。”兰瑾靠在一张长沙发上。
兰瑜说,“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定义‘普通人的生活’。”
“没有钱,不用被绑架,不可能读瑞士寄宿学校的普通人的生活。”兰瑜说。
兰瑾想象,所有他和兰瑜这样出身的孩子都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我们能过普通生活?
“你怎么可能过普通的生活。”兰瑾尽量心平气和,“你从没过过那种日子。”
他弟弟到几岁才知道飞机可以坐得满满的,知道不是每个人家里都有司机保镖厨师和医生,知道园丁花匠在这里工作是为了钱而不是为兴趣,知道原来在电影里电视上看到谁,告诉家长,下一次那个人或者那几个人就会被邀请到自家的派对是一种奢侈。
但是现在他说他想做个咖啡店员,做个卡车司机,做个邮递员,做那种只需要高中文凭的工作。
“你做不到的,小瑜。”兰瑾试图说服他。
“你怎么知道呢,哥哥。”兰瑜说,“你可以等着看。”
那一刻,在酒精作用下,兰瑾承认他的心乱了。他不希望他的弟弟可以离开家,离开家里的财富,他希望他的弟弟依赖着这个家,虚荣一点,奢侈一点,永远向他讨零花钱。
兰瑾无法再和兰瑜讨论这个议题,他有种预感,兰瑜一旦去读大学,就会把所有事,包括他这个哥哥甩在身后。他像是睡着了,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内纷乱地过着许多事。
然后时间突然间停止,他感觉到重量,感觉到他弟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沙发摇晃,兰瑜摇晃着他,“哥……哥,兰瑾?叫我不要喝,你怎么先醉了?”
他依旧没有动,没有醒来。
兰瑜看着他,终于,他听见一个含糊咕哝的声音,“我错过了吗?”
下一秒,带着酒气的脸贴上来,他弟弟轻轻地用嘴唇,贴了贴他的嘴唇。
兰瑾记得他小时候,父亲讲过的故事:猎人怎么抓住他的猎物。
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他缺少最重要的一环,直到那一瞬间,兰瑾紧紧握住了捕获猎物的诱饵。
次日又是酒会,晚上兰瑾把喝醉的兰瑜送回房间,没有再走出门。
他的弟弟比上一天醉得快,因为兰瑾没有拦着他。
他把他弟弟放上床,解开他的领结和衣扣,硬质衬衣从胸口松开,兰瑜恍惚地睁眼看他,“哥……?”
“是我。”兰瑾吻他的额头,尝到汗水,用手指整理他的短发。
这是彻彻底底的背德,同样的血脉,诱奸。他们的父亲和兰瑾名义上的女友就在这座岛上,不知道此时乱伦正在发生。
兰瑾用客房附带的身体油扩张,他甚至在想,如果兰瑄知道这件事,依照他的洁癖,从此以后任何和兰家有关的场所都不会再出现这个牌子的身体油。
怕他的父亲怕到极点,反而催生讽刺和荒谬。
兰瑜茫然看着他,兰瑾确信明早兰瑜不会记得太多,所以任他看着。
他的手怎么分开双腿插入体内,怎么撑开皱褶,过多的油怎么顺着手腕和大腿粘腻地流下,沾在没有完全脱下的长裤上。
在白皙平整的皮肤上和在油腻的黏膜上,光线的反射完全不同,兰瑜硬了,阴茎从松开一半的裤子里顶起。
兰瑾跪在他身上,给他的阴茎再涂上一层闪亮的油,然后扶着那条硬挺的东西,引导它进入自己的身体。
护肤油不是润滑剂,虽然能起到作用,整个过程还是充满摩擦阻力。
兰瑜被夹得难受,满是醉意的眼睛望着他,“疼……”
兰瑾的嘴唇上早就咬出牙印,他抬起身体,握着兰瑜的手摸到身后,让他的拇指按进来,拉开入口,再往下坐。
皱褶被强行撑开,像有什么被撑破,里面的黏膜紧紧贴合他弟弟的阴茎,臀部和大腿根都是痛出的细汗。
“哥,你好紧。”兰瑜半醉半醒蹭他。
兰瑾不能动了,刚才猛一下彻底吞进去,现在只剩下痛和无力。兰瑜却逐渐被撩拨起来,把他的腿打开,整个人压在身下,一次次朝里插,炙热的鼻息喷在他耳边,兰瑾抑制不住躲避,滑腻滚烫的舌就含住他的耳垂。
痛苦和快感交织在一起,他弟弟的腰在他大张的腿间摇动。兰瑾分辨着痛,这是否算以他的血肉喂养他的猎物?
深夜时分,兰瑾回到自己的房间。
艾米丽的客房在他隔壁,她还没有睡,听见声响便打开门,露出穿着睡裙的窈窕身影,已经卸妆的面容。
“现在才——”她停住话语,诧异地望着兰瑾咬出血印的嘴唇,“你的情人太不小心,这明天可难找借口。”
“给我避孕药。”兰瑾说。
“你们连安全措施都没做!”她纤细的眉毛拧起。
“是我不想做。”
艾米丽只能从随身小药盒里找出事后药,连水一起递给他,“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万一我没有呢?”
兰瑾接过水,吃下药。
她不再追问,叹了口气,“你的情人究竟是谁,让你必须找个掩护?”
兰瑾放回水杯,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早些睡吧。相信我,这个答案你不知道比较好。”
第6章
次日早晨,他们在早餐厅吃早餐。宽敞的石柱大厅里,一张雕花的石质长餐桌。厅顶是壁画,走廊里摆着波塞冬雕像。
兰瑄和霍冲昨天就离岛了,长桌一端坐着兰瑜,另一端是兰瑾与艾米丽。
兰瑜脸色很差,宿醉后的头痛纠缠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往面包上涂蜂蜜和黄油。
他没有得到和兰瑾谈这件事的机会,岛上的客人昨晚就逐次回家,这一天上午,兰瑜飞去大学办入学手续,艾米丽要回巴黎,兰瑾最后走,他回纽约的兰宅。临上游艇,艾米丽坐在船舱,戴着遮阳丝巾和墨镜,甲板上兰瑜盯着兰瑾,盯着兰瑾嘴唇上的伤,“就这样?算什么,只是酒后乱性?”
兰瑾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