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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他的学子虽然畏惧朱家,却也不敢得罪盛乔。

只有虞思敏。

盛乔不明白她为何要那么做,想去问,却在推门的那一刻胆怯了,她很怕会是自己的原因。

但在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理过虞思敏,虞思敏大约也发现了事情暴露,没再纠缠,转而去和朱七娘好了。

直到几个月后,虞思敏又来与她道歉,她才终于知道了原因。

原来那时虞思敏的阿爹的顶头上司正是惠国公的亲弟弟,虞思敏不敢得罪朱家,只能听朱七娘的话。

虞思敏那日在盛乔跟前哭了很久,也说了很多到长安之后的委屈,最后请求盛乔原谅她。

盛乔一向心软,那天却难得坚决地摇了摇头。

再后来虞思敏又到盛家找她,她干脆告诉把这件事告诉了阿爹,再之后,虞家就举家离开了长安。

盛乔知道,这是阿爹在为自己出气,她应该觉得痛快,但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毕竟虞思敏也真的对她很好,她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绝情了。

她曾用这话去问过郑墨,郑墨虽然没说什么,可她能感觉到,郑墨也是觉得虞思敏罪不至此。

不料徐肃年听完,却很是坚决地说:“不,你做得对。”

盛乔一下子顿住,抬头看他。

徐肃年问:“你知道虞娘子为何要过了几个月再去找你和好吗?”

盛乔摇了摇头。

徐肃年说:“据我所知,虞家二娘子曾和惠国公府的郎君议亲,但后来亲事未成。想来虞家本是想搭上朱家的,没成功才退而求其次地找到你,本质也是贪图你家富贵罢了,所以你不用内疚。”

竟然是这样,盛乔愣住,一时间竟忘了怀疑他一介车夫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也没再多说,只道:“看罢,还是说出来好,以后也再不必去想这件事了。”

对于虞思敏,盛乔有生气有伤心,也有愧疚,这些情绪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始终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底。

但在这一刻,她仿佛真正地释然了。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心里也松了口气,他重新将那画卷拿出来,递到她的手边,“好了,别为不值得的事伤心了。”

盛乔抹了抹眼睛,赞同道:“你说得对,我不该纠结的,若她当我是朋友,当时就该与我直说,何必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第18章 梳妆穷不要紧,我有钱就好了。

“你说得对,我不该纠结的,若她当我是朋友,当时就该与我直说,何必骗我?” W?a?n?g?阯?发?B?u?y?e?????????e?n??????????5????????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盛乔说完,便要去拿徐少安递来的画,抬头却见他的表情不太对。

“你,你怎么了?”盛乔戳了一下他的手臂。

徐肃年勉强笑了一下。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在骗盛乔,若有朝一日盛乔知道了他的身份,会是什么反应。

会因为他的欺骗而生气,还是会为他的身份而惊喜。

徐肃年忽然很想问,但看着盛乔重新开心起来的眉眼,到底没有开口。

到底在想什么,这么犹豫。盛乔难得见他有这般表情,好奇地探过头去看他,“你怎么了?”

女郎漂亮的面孔骤然拉近,徐肃年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

看他这逃避的动作,盛乔握着画卷点了点他的胸口,挑眉审问道:“徐少安,我怎么觉得你很心虚呀?”

怕她真觉出什么不对来,徐肃年咳一声,没再扭头,反而看了回去。

他的眼神过于直接,像一潭幽静的湖水。

这下倒教盛乔退怯了,两人什么时候已经凑得这般近了,盛乔连忙把距离拉远,重新坐回榻上。

她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夜幕,“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

的确不能再待下去了,徐肃年也知道分寸,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盛乔却一把拉住了他,“你,你干嘛呀。”

徐肃年疑道:“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盛乔语气有些急,“是让你走,但你不能走门。”

徐肃年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问:“不走门走哪?翻窗户么?”

说这话本是开玩笑,没想到盛乔竟真的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啊。”

“……”徐肃年不明白,“这又是为何?”

盛乔还记得自己从前看过的那些话本,翻窗这种桥段很常见的。她振振有词地开口,“你走门的话,动静那么大,不是很容易被发现么,若是被人发现了,我该怎么和人解释?”

“……”

正大光明从正门出去,就算被人看到也能解释,可若是翻窗户被人看见,只怕就真的解释不了了。

不过这话徐肃年没有说出来,只又看了一眼盛乔认真的表情,压了压唇角,当真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等他走后,盛乔还是不放心,又守在窗户边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的动静,寂静如初,确定郑墨是真的没有发现,这才终于放了心,重新阖上窗户。

男人送来的画方才被她放在桌上,盛乔走过去重新拿起来展开。

方才只是大致扫了一眼,没有仔细地看,这会儿重新展开欣赏,愈发觉得每一笔都画得很好,鬓间的蝴蝶钗像是活过来了似的,仿佛能听到垂落的珍珠流苏清脆的碰撞声。

这实在是一副好画,再加上画的是她,盛乔就更喜欢了。

她爱不释手地赏玩许久,等收起来的时候,天边的月亮已经悬上了屋檐。

盛乔将画卷抱在胸口,走到妆台前,翻出一把轻便的手镜揽镜自照,镜面照出她略显憔悴的面孔,盛乔忍不住想,徐少安把他画得那么好看,那么上课的时候,他一直在看自己么?

可她今天哭了这么久,会不会明天就不好看了?

第二天晨起,郑墨照旧来敲盛乔的门,叫她一起去用早膳。

盛乔起床晚,光醒神就要好久,郑墨每天都要等她好一会儿,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因此她敲完就打算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不料门竟然很快就打开了。

怎么今天这么快,郑墨正想着,一抬头看到盛乔的脸,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这是……”

盛乔摸了摸鬓角,忐忑道:“不好看么?”

“好看。”郑墨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今日还特意敷了胭脂。”

盛乔道:“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我也会打扮的。”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

郑墨很是新奇地围着盛乔前后绕了两圈,摸着下巴评价:“反正就是不对劲,你今天的簪子和裙子竟然是同色的!”

盛乔又心虚地摸了摸发簪,“琥珀选的。”

郑墨对她实在太过了解,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说谎,“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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