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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他们到了杨林的住处后,引路的男人翻身下马问门口卖饼的婆婆:“张阿婆,杨林在家吗?”

“没出来!”张阿婆回答得怪不耐烦的,“一个大男人天天窝在家里,那么好是差事都辞了,后半辈子八成都是个废物。”

引路的男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讪笑着继续引路,带着他们一行人进入院子。

这里应该是许多人家混着住的地方,七拐八拐的,每一处都有可能有一个家门,却不是他们要去的人家。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个男人走出了一间屋子,手中拿着一个盆,将盆随意地放在地面上,抖落开里面的衣服便要晾晒。 网?址?f?a?b?u?y?e?ǐ?f?????e?n?????????????????o??

引路的男人朝着他一指:“他就是杨林。”

江岑溪并未迟疑,手伸进自己的布包里准备取出一张符箓,布包上挂着龟壳和铜钱,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声响。

杨林也因此注意到了他们,抬头朝他们看过来。

杨林和镜面上的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眼前的杨林更加颓废,胡子拉碴,神情也恹恹的,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顶着重重的黑眼圈。

他看向他们时,也仿佛眼睛睁不开一般,接着问:“找我?”

谁知他一抬头,那一行人齐刷刷地侧开头不跟他对视,倒是引得他一怔。

江岑溪取出符箓便朝着杨林而去。

李承瑞也在此刻拔出横刀,准备协助江岑溪制伏杨林。

杨林在县衙干过,也会些拳脚,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是有所应对。

可县衙的人,哪里是撼林军以及陵霄观关门弟子的对手,不出片刻便被制服。

江岑溪的符箓贴在了他的头顶。

李承瑞也因为一直不看他,故意避开目光,横刀不如之前精准,因此割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竟伤得极重。

看到他的血液,江岑溪还有些诧异:“稻草人竟然能这般逼真,血肉都是真实的?”

杨林听到稻草人三个字身体一僵,当即惊呼出声:“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说着他看向引路的男人:“勇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杀了你妻子,你该伏法!”引路男人也很紧张,大声喊了出来。

“我杀了我妻子?!”杨林像是听了什么离奇的事情,竟然癫狂地大笑,“我怎么可能杀了她?我也在找她!死的那个不是我妻子,我的妻子……失踪了!”

听到杨林的话,江岑溪和李承瑞都愣了一瞬,随后看向彼此。

很快,李承瑞押着杨林质问:“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这种被押的姿势让杨林觉得很是屈辱,挣扎了一瞬后并未成功,还牵扯得伤口更痛。

他气得胸膛来回起伏,倔强地不肯出声。

这时巷子里似乎有人听到了动静,要过来旁观。

江岑溪对李承瑞示意:“带人走。”

李承瑞立即点头,带着杨林纵着轻功离开,以他的力气,带着一个大男人也极为轻松。

江岑溪紧随其后。

邱白很是好奇结果,也跟了上去,跑得比兔子都快。

莫辛凡也想跟,见独孤贺一个人控制多匹马很是狼狈,便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莫辛凡的处事风格总是很奇怪,此刻也只是说道:“我……帮他把剩下的衣服晾了吧,不然都放臭了。”

说着真的帮忙将剩下的衣服晾得整齐。

另一边。

将杨林带到了僻静的地方,这几个人才停了下来。

杨林也算是因此意识到,这几个人是在调查他亡妻的事情,带他离开也是给他留颜面,不会在邻里面前丢人。

在事情尚未确定前,不能再给他增加不好的传闻。

他低声问道:“非得这么押着我问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你是普通人,还是……稻草人。”江岑溪说着,在自己的布包里翻找,最后取出了一根发带来蒙上了杨林的眼睛,随后道,“别想动歪脑筋,我们想抓你很容易。”

李承瑞很快认出来,这是他送给江岑溪的。

不过他也没在意,这东西以后再给江岑溪买新的就是。

杨林却在此时感叹:“原来用眼睛就可以下幻术吗?那她为什么将幻术下在镜子上?”

他仿佛不是在问其他人,而是在问他自己,随后又自己回答自己:“如果我不去翻她的房间,意外看到镜面也不会中了幻术,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吧……”

仿佛他这些年都是这般自问自答熬过来的。

他爱的人不在了,无人再回应他。

第63章

063

杨林似乎已然放弃挣扎,盘膝席地而坐,单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

他低声问:“我又该如何交代?”

回答他的是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应该是之前用符的少女:“将你们二人的事情详细说来。”

“嗯。”杨林轻声回应。

他似乎是在沉思,应该是在思考应该从哪里开始讲述。

思量好了之后,他首先选择介绍自己的妻子:“我妻子姓庞,是我相中的姑娘。说来也是不怕你们笑,她的性格很是泼辣,总是我说一句她顶三句,我们俩也总是吵架。可是……她很少会跟我娘顶嘴。

“我娘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整日里东家长西家短,村子里就没有几家她没招惹过的。我娘眼里总觉得我天底下最好,谁都配不上我,其实我算个屁啊!我妻子能瞧上我已然是恩赐。

“我妻子越是不顶嘴不反驳,我越觉得她受了委屈,所以拿了所有的积蓄自己在村外盖了一个小楼,离我娘远一些。”

说到这里,杨林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尽是自嘲:“我娘早年惹是生非,遇到过一次硬茬,那家人拿着刀追着她砍,她慌乱地逃跑,摔断了腿,从那以后她走路就不方便了,所以我选择的位置她很难过来,日子也就安生了。

“日子逐渐好起来,我也按村子里的习俗定做了一个稻草人给我妻子,想着我的等手头宽裕了再做。本是为了她好,谁知噩梦也是从稻草人送到家以后开始的。”

提起了稻草人,旁听的三个人也都是心有余悸。

这东西邪性,他们越是调查,越觉得背脊阵阵发凉。

“我每日回家时天都黑了,进门时看到稻草人总觉得怪怪的,它仿佛在直勾勾地看着我,阴恻恻地笑。不过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见惯了稻草人,也只能感叹贺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玩意做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江岑溪在这个时候却道:“越是像人才越是恐怖,寻常的稻草人一看便假,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可和真人一般的真的怪怪的。”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事实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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