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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问。

秦泽一挑眉:“大少爷,这也要管?”

他穿着一身深色礼服,胸口的丝巾是浅色系,没配领带,头发简单用发胶抓了一下,显出一丝张扬,与宴会中的大多数不同。

回答问题时,秦泽手指屈起手指,敲动方向盘,素圈戒指在他手上闪光。

余逢春不理会他的挑衅,坐好后系上安全带,还顺便帮秦泽检查了一下。

干一行爱一行。他可不要在即将开启任务的时候因车祸脱离。

秦泽关注到他的动作:“这么惜命?”

余逢春:“死而复生,你说呢?”

秦泽笑了,发动汽车,布加迪平稳驶进大道。

路上,秦泽貌似不经意地问:“那房子里就你一个人?”

“嗯哼,余柯这几天没回来,大概是在扮演好儿子吧。”

“……我真看不懂你和你弟弟。”

好像很亲密,又好像有点深仇大恨。

余逢春对着他笑了一下:“别说你,我也看不懂我弟弟。”

秦泽不是这个意思。

……

他们是宴会中来的相对早的一批,看过邀请函以后,余逢春跟着秦泽入场。

秦泽边走边问:“所以你准备怎么勾搭?”

他现在就跟个要看好戏的旁观者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大。

余逢春还没有头绪,把手从秦泽的胳膊里抽出来,靠着角落走。

“先见一面再说吧,”他很含糊,“我得躲着点,别面还没见到,我先被人打成肉酱。” ?

秦泽从小生活在大洋彼岸,不知道末城的恩怨情仇,看来手下查的档案还有缺漏。

说完,两人进入宴会大厅,余逢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躲进靠墙那排冷餐位边上装饰的热带植物后面。

往椅子上一坐,余逢春对着愣在原地的秦泽笑。

秦泽:“……”

手臂里空空的,心里也跟着空了一瞬,但秦泽很快调整好状态,不再朝余逢春的方向看。

余逢春藏在阴影里,安静等着邵逾白出现,顺便跟和他连接上意识的0166聊天唠嗑。

等门口传来一片嘈杂声,余逢春越过数片宽大的绿色叶子,看见邵逾白走进宴会厅,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一出现就是视线中心,比之三年前,只添了两份苍白。

名利场上的人群如鱼群一般将他围住,一片熟面孔中,邵逾白身边果然多了一个余逢春从没见过的青年,穿着浅色系礼服,明眸皓齿,看向一切的眼神都很好奇,又仿佛感觉到点恐惧,一直紧紧贴着邵逾白,像一只纯白羊羔。

看清安晓的一瞬间,0166:[我感觉很不好。]

余逢春同样点头,心情沉重:“我也是这么觉得。”

安晓的形象不该在余逢春这种喊打喊杀的世界里出现,更应该出现在那些狗血小说里。

这个世界果然从根上就是邪乎的,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们。

既然邵逾白出现,余逢春就没必要再躲了,他站起身,悄么声地,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走到人前,亮一亮相。

横竖明典生不在,如果别人硬要打他的话,余逢春就跑,主办方应该不想看着自己的宴会上出人命吧?

计划周全,准备实施。

余逢春藏在植物后面,整理衣摆袖口,确定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刚要离开遮挡物,抬头间,余逢春望到一双眼睛,正直直盯着这个方向。

是邵逾白。

有植物遮掩,余逢春只在角落里露出一双眼睛,也不知道邵逾白是怎么发现的。

一片推杯换盏间,两人隔着无数遮挡默默对视,连周遭声音都屏蔽。

正当余逢春以为他认出自己的时候,邵逾白忽然移开了视线。

然后不到半秒钟,外面传来安晓的尖叫声。

邵逾白晕倒了。

第48章

好好一场宴会, 邵逾白一晕倒,瞬间变成急救现场。

余逢春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众人乱作一团, 测心跳的测心跳,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安晓混在人群里, 又哭又叫, 泪水淌了满脸。

“逾白!逾白……”

0166:[我真受不了了。]

余逢春还愣着, 沉默一会儿后, 他问:“安晓不是疗愈师吗?”

照理说应当是具备医学技能的, 怎么到目前为止他唯一做的就是跪在地上大声喊人的名字?

[你问我?]0166反问。

一人一统相顾无言, 看着安晓一边抛洒眼泪一边扰乱救援程序,邵逾白躺在地上面无人色,加上安晓的哭声做背景音, 好像他已经死了。

五分钟后, 救护车来了。

三四个医护人员下车把人抬到担架上带走, 安晓也抽抽搭搭地跟着上了车, 余逢春悄悄溜出宴会厅, 站在树底下看着救护车驶远。

秦泽从一旁的小门走出来:“你干的?”

余逢春:……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干。”

秦泽仰头喝完杯中香槟, 颇为感慨地注视着救护车最后亮起的救援灯。

“我真以为你是要和他再续前缘, ”他道, “原来是想杀人灭口。”

余逢春再次为自己辩解:“我真没有!”

“那他为什么会晕过去?”秦泽反问, “有人给他下毒了?”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

秦泽观察余逢春的表情,发现他挺认真的。

“你挺不一般的。”秦泽说。

“谢谢。”

余逢春坦然接受,说完以后瞥向秦泽, 眼尾弧度是带着点锋利的风情。

他只是不经意地斜了一眼,可恰如石子投入潭水, 在秦泽心里翻起一圈圈的波澜。

“我要回去了。”

一句话,打断了秦泽不自主的恍惚动摇。

回过神来,他拧起眉毛。

“现在就走?”

闻言,余逢春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人都进医院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秦泽噎了一下,心里也很困惑为什么要问这种话。

“走了。”

趁他噎着说不出话的功夫,余逢春把端着的酒杯交回秦泽手里,一摆手,顺着花园里的小路离开。

酒杯只是被拿着装样子,里面的酒一滴都没少。

秦泽晃晃酒杯,看着余逢春愈走愈远的身影。

刚才咽下去的那口酒,似乎蒸腾成了更纯粹的酒意,让他呼吸都带着醉,余逢春的背影也被醉意熏染,看不真切。

等余逢春拐个弯消失不见,秦泽盯着手里的酒杯看了一会儿,嗤笑道:“把我当什么?”

说完,他微转手腕,将酒全部倒进了身旁的花坛里。

宴会厅重新响起轻柔的音乐,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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