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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于你。”

谢翡有了不好的预感,率先想到自己安危,面色发沉,呵斥:“你这是作何?”

窈窈不答,只道:“我不信。”

“李郎有鸿鹄之志,更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纵使性子狷狂悖逆,也绝非枉顾苍生性命的小人!”

这一刻,窈窈脑海里,骤地浮现了李缮身着蓑衣,指引着灰扑扑的村民的样子。那是冀州的内务,他又急着去幽州,就算不管,也没人会指责他。

可是,他亲自带着人挖沟渠,又把懂水利的亲兵留下善后。

做这一切,他发自肺腑,自然而然。

握紧了惊鸿的剑柄,窈窈将剑举起来,横在自己面前,剑身上照出她的眼眸,明亮而坚定。

她语气凝重:“若有朝一日,我发现你所说为真,我便用惊鸿,与他决裂。”

倏地,剑尖指向谢翡,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圆冷锋,令谢翡心中大颤。

窈窈道:“若这一切,都是你编排的,用花言巧语,抹黑李郎,你当取此剑自尽,为你侮辱英雄,谢罪。”

当是时,别说谢翡,就是卢夫人和谢姝,都被镇住。

她的音色分明是最温和有礼的,但这一字字,如有千金之重,压得谢翡怔忪,一时找不到别话。

对着谢翡又怒又惊的神情,窈窈最后道:“望你自重,莫要传谣。”

……

茶常用“品”,品为三口,然而,李缮如喝酒一般,将一杯茶倒进嘴里一饮而尽,他丢下茶杯,匆匆要出门。

突的脚步一顿,他笑着对张大道:“对了,你护卫有功,去领十两银子赏赐……不,黄金!”

十两黄金?张大狂喜,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虽然他们家将军心情一好,就容易被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附身,但是,十两黄金可是他从没散过的数目,可见将军此时心情得有多好!

而张大不知道,李缮本来是想赏百两黄金的,只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想又被李大人逐出李家门的话,就别往大了说。

他踩着清透的月光,一路疾走回西府,只恨自己没有腾云驾雾的本领,一眨眼就回到多好。

可到了门口,他步伐停下,也渐渐从极度兴奋里,缓缓找回一丝冷静。

窈窈还在睡觉。

他拇指抵在门扉上,无声地开了门,屋内留的一盏烛火轻轻摇晃了一下,他踢掉鞋子,爬上床。

窈窈侧身躺着,她的眼睫在眼下打下一层淡淡的晕影,似乎做了什么好梦,精致漂亮的眉眼,轻轻舒展着。

李缮指端伸到她眼睫处,本想玩弄她睫毛,可到底犹豫了一下,收回手。

他看着她,心道,要不明日再说了。

但又不甘心,还是伸出手,靠近她的脸颊。

又收回来。

又伸出手……

忽的,窈窈眼睫动了,李缮赶紧收回手,正了正脸色,她还闭着眼,伸手往旁边碰了碰,手就被李缮攥住。

她咕哝咕哝:“喝水……”

每次和李缮亲密后,她像是叫他的体温烤了一番,也像是喝醉了酒,晕软而舒适,也容易焦渴。

很快,暖热适中的清甜豆蔻饮子,喂到了她口中,缓解了她的口渴。

只是她才喝了一口,甜水儿换成男人炽热的呼吸,李缮攫取她的唇舌,亲着她。

窈窈抗议:“唔。”

好不容易又能喝上一口水,李缮故技重施。

她本就三分清醒,被他这般亲来亲去的,也就成了七八分清醒,她睁开双眸,流光轻熠,斜睨他一眼,就拽着被子蒙住脑袋。

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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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缮赶紧去拉被子,一手把水给递过去,忍着笑:“这回真喝水了。”

须臾,窈窈才从被子里露出一张姣好小脸,她腮上熟睡后的淡粉,像是雪白的桂花糕上抹开的胭脂红,甜丝丝的软糯。

许是李缮的目光太亮,窈窈也没了多少睡意,她疑惑地看着他。

李缮笑得轻狂得意:“谢窈窈,我知道了,你说我是:顶天立地、为苍生鞠躬尽瘁的威风凛凛的大丈夫、安北大英雄。”

窈窈方明白,他已然知道了那天的事。

她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好像没那么多形容……

见她睫羽扑闪,李缮低低笑着,说:“你跟我再说一遍。”

他拢共知道,她说过他两次大丈夫,第一次是送去洛阳的信里,为宽慰卢夫人,第二次,她是真心的。

偏偏哪次,都不是她对他亲口说。

听别人复述,他已心潮澎湃,但还是不够的,他想听窈窈说。

但窈窈果然不肯,她摇摇头:“都、都过去了呀。”

当时的场景她不觉得羞耻,可是把那些话再说一遍,尤其当着李缮的脸……天老爷,她没有他厚脸皮。

李缮便用手捉弄她:“说不说?”

窈窈躲着。

李缮双手锁住她双手,跨坐在她身上,气息急促:“快说!”

窈窈因刚刚的挣扎,也喘着气,她只要闭紧嘴巴,李缮就奈何不了她。

李缮恶狠狠道:“不然我……”

窈窈声音带着点鼻音,又娇又甜:“不然什么呀?”

李缮顿了顿。

他缓缓俯身,高耸的鼻子蹭蹭她的鬓发,道:“不然,我拿我恨谢翡的原因,跟你换。”



第53章 你很不情愿

……

有些事,李缮以为他这辈子,再不可能和任何人提起。

只是,窈窈心思细腻,谢翡又说得模棱两可,叫人无端生出各种猜想。

打仗最忌讳刚吹冲锋号角,就鸣金收兵;旧事最忌讳刚揭开了一点,就讳莫如深,避而不谈。

李缮骨子里,是有极强的占有欲的,让一个无关紧要的谢家人,梗在他和窈窈之间,他想想就受不了。

何况,谢家做的事,和窈窈没关系。

他现在分得很清楚,心底里也再不排斥,将旧事告知她。

乍然听到李缮这么说,窈窈目中流露惊讶。

她也没想过玩闹的时候,他会主动提起这事,她以前以为,不会有这天,就算有,也是双方跽坐,十分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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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缮一手顺着她的乌黑柔顺的头发,道:“怎么样,这回说不说了?”

窈窈承认,她确实想知道当年的事。

她尽量平复心绪,语气和寻常那样,小声说:“你、你是大丈夫、大英雄。”

李缮:“就这?”

窈窈斟酌:“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李缮看她努力搜罗记忆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长手长脚挤着她,将她抱进怀里,道:“行了。”

他目光微微一闪:“我憎谢翡,与天宝四年,我祖父之死有关。”

窈窈的目光,宁和而认真。

李缮看着她,回忆旧事引发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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