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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是在什么时候?”
季司离道:“鹰巢寮射猎之时。”
听他这么一说,师卿卿立即想起来了,道:“我忽然想起一个梦......”
那日射猎大会,她中了箭伤躲进了石洞,如梦似幻的那种感觉。
师卿卿想起了那夜,自己被人围猎中了软筋散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梦里对季司离有非分之想,试探着问道:“我中了毒那次不是幻觉?”
她又道:“自那次之后,我的这手指总是莫名其妙地自己会跳三下,你是在那个时候,给我结的白线牵?”
季司离颔首点头,道:“算是了。”
师卿卿微微愣了一下,震惊地道:“原来真的是你结了白线牵的缘故,难怪连虞娘子都瞧不出是何问题。”
季司离喉咙动了又动,半晌,才道:“我本想告知于你,但看你那么傻,想必告诉你,你也想不明白。”
师卿卿挑了挑眉,看着他道:“我哪里傻了,我很聪明的好不好?季夫人给我说,以前给我结了白线牵,我当时想不明白,你什么时候给我结的?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原来是你偷偷给我结的。”
季司离却道:“是啊,除魔大会,谁先招惹我的。”
师卿卿笑了一声,道:“是我,那你身上的金麟赤火,也是与我有关?”
沉默片刻,季司离停下脚跟,转过身手中一拂雪不知是有灵,还是季司离使了灵力缘故,卷着师卿卿的腰身,把人带近季司离,淡声道:“吻我,我就告诉你。”
师卿卿就着被季司离半搂着的姿势,微伸手环住了人的腰身,满鼻是季司离身上的清香味,忍不住闻了两下,静默须臾,她一手揪着他的墨发,抬着下巴,闷声道:“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季司离见她眉间懒散,心不在焉地在玩自己头发,不禁被她这副欲还去留的小把戏给诱惑到了,凑近了师卿卿摩挲着她的后腰,微垂下巴想要去亲师卿卿,可师卿卿错开了没给季司离亲,抬着眼眸像是不知道季司离要亲她的眼神,故意问道:“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季司离点头,示意道:“垫脚。”
闻言,师卿卿稍稍垫脚,很快又落了回去,缠绵着道:“还是你亲我吧。”
季司离俯首下来想要去亲她唇,谁知师卿卿身躯后仰,又故意不给他亲,季司离望着她,心知她是有意在挑逗自己,忍了片刻,唤她名字道:“师卿卿。”
师卿卿抬高下巴朝他露出得意一笑,手中把季司离的头发都攥皱了,勾着唇问道:“怎么脸红了?你不愿意,那我看还是算了吧,回去在......”
话未说完,季司离就搂紧了人不再由着她挑逗撩弄,俯首堵住了她的唇,师卿卿呵着热气,那被润过的红唇交吻间被季司离含住了,师卿卿一手撑着他的胸口,吻得喘息不止,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只是这样简单的撩弄,季司离浑身就燃起了燥热难耐的欲意,他从前避世清修未下山经人事之时,心净的不会受任何诱惑挑动,可随着师卿卿一次次极度亲密地逗弄,他再也忍耐不住这种暧昧情|潮地搔动。
这是个有恃无恐明目张胆的坏人。
厮磨许半响,二人才分开身,师卿卿继续问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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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离似毫不在意般,淡淡地道:“没什么,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沐墟宫大战之后,原本就受了重伤的他,还在凭着白线牵四处找寻师卿卿的尸身,只要指尖的白线牵还在,他就坚信师卿卿还没死。
那时伤势还未养好,他就走去了水月仙境,他不理解白线牵为什么会指引去哪里,但他知道,白线牵的另一头就是师卿卿。
那一次,是他生平第一次失心疯,也是第一次与步少棠交手。
闯入水月仙境之后,两个人大战了一场,打了三天三夜才离开。据说那一战,季司离身中三剑,步少棠则被打断了一只手臂,二人自此便结下了仇怨。
后寻无果,便又冲去了不焚天坑,在整座尸原荒野里找了七天七夜,也未再找到任何师卿卿的迹象。
哪怕是一滴她的血,一片衣角,一丝气息。
刚开始还有人不信以为是谣言,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季司离又再次闯去了灭度葬刀盟,与风火门的人大打出手,直至差点被金麟赤火焚成一把灰,众人才相信那些传言是真的。冷鹤月几度安慰他,不要一错再错执着为难自己。
他却一心执着,要把师卿卿找回来。身受重伤之后,他在羡香居休养了五年,五年是一个相当漫长的等待,无数个夜晚痛苦又煎熬,但好在身边有师茹嫣的陪伴,一点点地缓解了他的痛楚。
季司离不知道师卿卿当年在不焚天坑,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大概能明白师茹嫣就是她的希望。师茹嫣陪了师卿卿三年,而后又陪着季司离度过了五年。
待伤养好之后,季司离便下了山,没在云间香雪海多作停留,出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往世间各处寻人。凌雁秋得知此事很是愤怒,但终是没阻止责骂他。 网?阯?发?b?u?页????????????n??????Ⅱ?⑤????????
这么多年,这么大人了,该骂的该罚的,都阻止不了他,再逼他也没什么用。
夕阳洒落在二人肩头,他手很自然地握住了师卿卿的手,牵着她缓慢而行。在这一刻,季司离已经快忘了,自己等了多少年。
他握着师卿卿冰凉的手指,感受到了她的温度,过往的那些辛苦和执着,让他得到了回应。
他走在前头,迎着落日光辉,开心地扬起了嘴角。
羡香一线牵,命定人不散。
司卿共渡行,离恨终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