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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即将蜕皮的象征,镜流,我要蜕皮了,可能就在今天。”
他早就该蜕皮了,这身鳞甲已经不堪重负了,不过这几周来,不是受伤就是在逃命,没有一个能称得上安全的环境,求生的本能不断延后着蜕皮的时间,一直到了现在。
这也是为什么飔风没有任何蜕皮前该的反应,他既不虚弱,胃口也很好。
从没经历蛇蜕皮的镜流一下慌了神“我,我该为你做些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镜流,蜕皮很简单,只要不出意外,把身上的鳞甲蜕下后,我的伤就会彻底痊愈。”飔风安抚着惊慌的镜流。
镜流吐出了信子,努力回忆着蛇蜕皮需要的环境,“我们需要一块能帮助你蜕皮的石头,树枝也可以,不,树枝不行。”
“它们受不了你的重量,还有食物,蜕皮肯定要花费很多力气,飔风,你想吃东西吗?我,我可以,”本来在一旁安静听着镜流絮叨的飔风,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你不可以,你还受着伤,而且我不久前才进食过,蜕皮没有那么可怕,镜流,如你所说的,只需要准备一块合适的石头就好。”镜流看着飔风。
他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不能再打架了。”飔风笑了一声,“好,听你的。”
他盘在了落叶上,飔风的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白膜对他的视力还是造成了影响,他现在只能凭借不断吐出的信子与敏锐的听力感受周围的动静。
这也让他没能及时发现镜流离他越来越远,等他意识到小蛇不见了正要出去寻找时,镜流已经气喘吁吁爬了回来,小蛇仰头喝了一口露水,靠在了他的身边。
没等飔风发问,镜流就开口道:
“飔风,那天我们遇到你母亲的那里,那棵树旁边有一块石头,长得怪模怪样的,”
“但,但是很适合蛇爬在上面,而且它很大,对我来说,那简直像个巢穴,我刚刚试了很多石头,只有那块是合适的,不会太锋利,也不会太光滑,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镜流结结巴巴地发出了询问,飔风欣然同意,五分钟后,拨开林叶到达目的地的飔风攀上了岩石,他蹭了蹭镜流的下颌,身上的鳞甲在行动间发出了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压缩声,仿佛下一秒就能崩裂。
“镜流,太阳落下前,我会开始蜕皮。”从身上鳞甲状态估摸了时间的飔风,对着镜流气息传来的方向说道:
“你不准跑远,如果你饿了,就先忍一忍,要是有东西敢欺负你,打得过就咬它们,记得要注射毒液,打不过就躲起来,等我蜕完皮,我会让它们知道什么是招惹你的后果。”
镜流乖巧答应了,他游到了石头边,把尾巴搭在了飔风身上,让他感受自己的气息“我就在旁边,不会跑远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飔风不再言语,他在积蓄力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镜流也不再招惹飔风,他吐着信子,看向了林叶间探头的竹叶青。
等飔风蜕皮结束,他打算拿这条蛇给飔风补一补,虽然受了伤,但已经有过对付竹叶青经验的镜流对于这条蛇势在必得,希望飔风会喜欢。
满怀期待的他已经忘却了两天来的闷闷不乐,抬起头蹭了蹭飔风的尾巴,飔风身体一僵:
“镜流,不要乱蹭!”
他的尾部出现一阵不正常波动,隐约可见鳞甲开了一个口子,很快又重新闭合。
不知道自己碰到飔风哪里的镜流诺诺应是,尴尬的飔风没有心情安慰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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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道,你不能,默默谴责着自己,飔风一头砸在了石头上,“等雨季过了,至少得等这个雨季过了。”尽管眼鳞已经被蒙住,但依旧能靠气息掌握镜流方位的飔风,自言自语道。
不知为什么,镜流觉得自己有些发冷,是错觉吧,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危险源的他把飔风身上的草药取下,那里的伤早就愈合了,这是为了保险敷的最后一道药。
随后,镜流将身体盘起来,留意着飔风的一举一动,两条蛇互相关注着对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缓缓挪上了天空正中央。
突然,飔风痛苦地扭动身体,他的吻部不断摩擦着石头,蜕皮,开始了……
第15章 暂居地 3
虽然知道蛇类蜕皮并不容易,但第一次亲眼目睹的镜流还是觉得这超出了他的想象。
想到自己以后也要经历,镜流叹了口气。
飔风身上陈旧的鳞甲依然坚厚,即便主人已经不再需要它,但使命就是保护主人的旧鳞不愿就此放手。
它牢牢粘在新生的鳞甲上,镜流焦急地看着飔风在石壁上摩挲挣扎着,往日让飔风在雨林无坚不摧的鳞甲现在成了他奔向新生的阻碍。
飔风有些烦躁,他一下又一下地将吻部蹭上凹凸不平的石壁,即使他没发出声音,镜流却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等得心烦意乱的镜流看向了树梢,他决定让自己忙碌起来,否则,他不知道担心飔风的自己一旦脑袋发热起来,会不会又给飔风添乱。
镜流顺着裸露在泥土上的树根,让鳞甲扣紧了粗糙的树皮,缓缓爬上了树梢,他吐出信子,在黄绿相间的叶片中寻找着猎物的气息。
“呼——”
树上的风鸣一次又一次地响起,树下的飔风像是在应和,他“嘶”了一声。
也正是此时,飔风吻部的鳞甲终于不堪重负,在飔风不断与石壁的碰撞中,它发出了“咔嚓”的声音——陈旧的鳞甲开裂了,飔风一鼓作气,顺着裂口往前滑去。
摩挲间,鳞甲发出了沙沙声,它再无法紧紧箍住主人的躯体,短促的嘶声后,飔风吻部的旧鳞全部翘起。
他张着嘴,盘在石壁上,依托着这块起翘的旧鳞,让石壁充分揉搓头部的旧鳞,想要它们能识趣一些,赶紧从自己身上下去。
与此同时,树上的镜流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回忆着那晚飔风追逐人类的姿势,张开颈部,笨拙地驱赶着竹叶青。
现在的他大有长进,起码这条竹叶青已经看不出他的虚张声势,被天敌血脉压制的它恐惧非常,一次又一次试图发起进攻,但都是徒劳的。
镜流身上的伤大多集中在腹部与尾部,颈部要害处虽然还有几道浅浅的伤痕,但在鳞甲覆盖下,心脏被保护得很好。
并且,逐渐适应蛇类速度的镜流已非吴下阿蒙,竹叶青伤不了他。
躲过了竹叶青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镜流骄傲地挺起了上半身,悠悠哉哉地逼近了竹叶青,正当竹叶青还在警戒时,
“咻——”
镜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了它的头
上次差点被咬的他长了记性,他死死将这条美丽的翠绿小蛇钉在了牙管上,毒液不断顺着通道进入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