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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吗?”
唐老越听越好笑:“小陈你这孩子天天凌晨不睡,简直是属猫的,以后想看升旗可以找我,别总祸害人家小陆啦,我岁数大觉少,凌晨四五点正好起床晨练。”
陈则眠应承下来:“行,那我下次爬山看日出也约您。”
唐老感叹:“嗬,你这凌晨活动还不少呢。”
何止不少,是多到不能再多。
爬山、看电影、吃夜宵都是常事,最离谱的是有一次陈则眠说是去后海放灯,结果车开到半路又想看真海,直接拐上高速,拉着陆灼年开去了渤海湾。
后面的保镖见陆少的车突然偏离路线,奔着高速开出京市,还以为陆灼年遭歹人劫车绑架,闹得好一通人仰马翻暂且不提。
从京市到渤海湾大约要四五个小时,凌晨高速车少,陈则眠一路飞驰,到海边的时候还不到早上七点。
冬日严寒,海边空无一人。
海风寒意刺骨,弥漫着冷冽的咸腥味,吹在脸上刀刮似的疼,连金黄的沙滩都覆了层白霜,踩上去并不松软,反而有些碎冰般的脆。
遥远的天际半明半暗,隐约有一丝微弱的鱼白。
天地浩然,冷寂肃穆,仿佛走到了大地尽头,世界里只剩下一片冰冷无际的海。
陈则眠又怕冷又贪玩,陆灼年一眼没看到人就蹿到了礁石上。
天寒地冻,礁石上湿滑无比,陈则眠站在高处摇摇欲坠,陆灼年想叫他赶紧滚下来,又怕说话声太大吓到他。
陈则眠观察了一会儿海面,判断这块礁石会在涨潮时被海水淹没。
陆灼年朝陈则眠伸出手,说:“已经在涨潮了,下来吧。”
陈则眠手指刚搭在陆灼年手心,陆灼年就一把将人薅下来,提着陈则眠后脖领把人从礁石上拽回沙滩,没再多停留半秒,押着人就上了车。
回京市的高速是陆灼年开的。
陈则眠坐在副驾驶上,被陆灼年凶了一路。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跳海里去呢。
陈则眠心里愤愤不平,有千种说辞抢白辩解,奈何空有志气没有骨气,嘴上已然服了软——
“那个礁石到海面距离很低的,你自己又蹦极又跳伞的,哪个不比这个危险,干嘛管我啊。”
陆灼年声音微沉:“你要是掉到海里,我是不会救你的。”
陈则眠反驳说:“根本不可能掉进去,我平衡能力可强了!”
陆灼年侧头看向陈则眠:“你之前那次也是这么保证的。”
陈则眠一天保证八百次,早就忘了自己保证过什么,就问:“哪次?”
陆灼年收回视线,淡淡道:“掉进我浴缸里那次。”
第47章
待晚宴结束,时间已经不早了。
陈则眠低头解锁手机,把《和平战场》的内测邀请码发送到唐老的手机上。
“老头还挺潮,”看着唐老的车缓缓驶离,陈则眠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还对射击游戏感兴趣。”
陆灼年转身走向帕加尼:“老爷子是部队里有名的枪神,勇冠三军的头号狙击手。”
陈则眠打开车门,等待鸥翼门升起:“那他会不会觉得这游戏幼稚。”
陆灼年长腿一迈跨进驾驶位:“不知道,你又没邀请我玩过。”
陈则眠也坐上车:“现在内测阶段,游戏里也没玩家,都是人机,你玩枪又玩得那么好,我怕你觉得没意思嘛。”
陆灼年面无表情,缓缓转动方向盘,将车开出车位。
陈则眠刚想说什么,陆灼年突然猛地加速。
帕加尼轰鸣一声飞驰而去。
强烈的推背感差点没给陈则眠脑浆晃散。
“别开这么快,好晕!”
陈则眠拿起手机给陆灼年也发了邀请码:“我给你发了,给你发了!回家我就跟你玩,你慢点,我要晕车了。”
陆灼年降下车速:“还喝星乐冰吗?”
陈则眠立刻说:“要喝。”
陆灼年打开导航:“不晕车了?”
陈则眠有理有据:“就是晕车才要喝冰的。”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你什么时候去三亚。”
陈则眠回答:“腊月二十九。”
陆灼年指尖不自觉在方向盘上轻敲:“过年前一天,机票不好买吧。”
陈则眠沉痛点头:“还超级贵,要九千八!”
陆灼年手指微微一顿:“九千八的机票都嫌贵,给我交了三十万的物业费怎么不跟我要。”
陈则眠本来就没打算要。
他之前把自己的财务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自己单独所有的收支,另一部分是陆灼年、萧可颂、刘昊等人给他的那些。
原计划是个人花费单独算,和少爷们社交所需用款项另外走账,结果算着算着就全乱了。
在给自己找个会计之前,陈则眠决定不把账算得那么清楚了。
因为根本就算、不、清。
陆灼年对他那么好,又给工作又给钱花还给车开,他甚至还住在陆灼年家,即便不算水电网费这些细节,两个人也基本上处于一种财务混同的状态。
别的不说,就是那六百万就够交二十年物业费的了。
而且陆灼年原本就是一个很贵重很贵重的人,别说是花三十万,就是花更多也是应该的。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陈则眠刷卡交物业费的时候,虽然默默感叹了一句‘好多钱’,但也刷得理所当然,并没有想找陆灼年把这笔钱要回来。
这些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陆灼年这么突然一问,陈则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少了说不清,说多了又显得他计较得太多,没把陆灼年当兄弟似的。
和有钱人做朋友就是这样,陆灼年大手一挥随便给他开的一辆车,就抵得上他全部身家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陈则眠略感气闷。
两个人之间过大的差距,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将这种心情归结为羡慕嫉妒恨。
有点子仇富。
还有佷不爽的一点就是,他自己根本都没有想把这笔钱要回来的事,但陆灼年却煞有介事地问他‘为什么不跟我要’。
仿佛在陆灼年心理预期里,他应该把钱要回来才符合人设。
难道在陆灼年眼中,自己就这么贪得无厌、财迷心窍吗?
也是,他在陆灼年心里本来就是这种形象,否则陆灼年也不会给他那六百万了。
陈则眠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不想解释,就说:“呵呵,这不是没想好该怎么和您开口呢吗。”
“……”
陆灼年将车开进停车场:“你是生气了吗?”
陈则眠说:“没有。”
“别生气,”陆灼年停好车,拿出手机把物业费给陈则眠转了过去:“下午你说的时候我就该把钱转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