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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见面,之后梁同志便失踪。”
“于是,我们合理怀疑,梁明山当天下午去人民医院见的人就是钟若兰,但我们查遍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和患者名单,都没有一个叫钟若兰的人。”
“之前,梁同志说过钟若兰改名换姓,换了一个新的身份重新生活。”
“也就是说,钟若兰确实在人民医院,且那天下午梁同志也见到了她,只不过她现在不叫‘钟若兰’而已。”
“哦,对了,”见邓川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秦瞻继续说,准备一点点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梁同志出事前还跟我们说起过钟若兰的父母赵龙海和章菊花,说他俩极有可能是被钟若兰和同村的陈洋联手杀死的。”
“梁同志从林城跑来高林市为的就是查清楚当年这起陈年旧案,而且他也推理出了这两个孩子的作案方式,现在仅剩的就是找到当年的钟若兰和陈洋。”
说到这,秦瞻突然沉默地看向邓川。
“你到底想说什么?”邓川终于忍不住皱眉问他。
“我要说的是,当初联手作案的两个孩子,如今还照旧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只不过他们为了隐藏身份,故意装作互不认识。”
“这也是桑谷雨下毒害江夏的原因吧,因为江夏看见放在玄关处的男鞋,那是你的鞋。”
“你们担心关系暴露之后,会引起一系列的怀疑,所以下毒毒害江夏,桑谷雨还利用职位之便,将中毒伪装成贫血、炎症。”
“既然你们如此害怕关系暴露,想必这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说,桑谷雨就是钟若兰,你就是陈洋。”
秦瞻说完这句,双眼定定地看向他。
邓川则是面色发白地怔在原地,不说一句话。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问桑谷雨,你不知道的事,她总知道吧。”
说完,秦瞻就准备离开审讯室。
这时,邓川突然出声:“你别去找她,杀人的事跟她没关系,人都是我杀的。”
秦瞻猛然转身,问:“谁是你杀的?”
“梁明山、赵龙海、章菊花,他们三个人都是我杀的。”邓川回答。
邓川是觉得,警方那边已经拿到绝对的物证,反正这杀人的罪行他是逃不掉了,还不如把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让桑谷雨撇清关系。
“据我所知,赵龙海和章菊花是钟若兰也就是桑谷雨的父母,你跟他们并没直接关系,为什么要杀他们?”秦瞻问。
邓川听到这个问题,冷笑了一声。
他抬眼问道:“警察同志,你觉得一个孩子为什么非要去杀两个成年人?”
“你站在孩子的角度,觉得会是因为什么呢?”他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因为这个孩子已经到了不反杀大人,就会被折磨至死的地步。”邓川近乎咬牙切齿道。
第69章 【69】 桑谷雨×邓川(无男女主)……
1973年, 林城,大湖村。
大湖村依山傍水,村子前面有湖,后面有山。
十三岁的陈洋刚在家里吃完饭, 吃饱喝足后, 他闲得无聊,决定去山上打点野兔子来吃。
他已经好久没开荤腥了。
前些天去河里摸的鱼虾, 他没舍得吃, 跟村民换了一点米,正好家里没米。
他爹妈是年后去湖里打鱼掉湖里淹死的, 那时才二月初,隆冬未过,气温在五度以下。
湖水更冷, 人掉进去,哪怕是水性再好的人,身体也会因为瞬间接触到冰冷的环境而应激变得僵硬。
更何况他爸妈还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花最能吸水,原本两斤重的棉衣棉裤,一进入到水中, 估计能立马变得十斤重。
冰冷刺骨的湖水外加厚重的棉衣, 让人在掉进水中后,挣扎都来不及, 就这么被活活拽入湖底。
陈洋爹妈死得早, 稻谷都未来得及种,家里只剩一袋去年的陈米和一袋种谷,再外加米缸里的半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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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家里的米越吃越少,陈洋犯起了愁。
他虽然也干农活, 但也只是充当一个搭把手的角色,因为他平时要去镇上上学。
要他从育秧苗开始,抽水、耕田、插秧,再施肥、打农药,到最后收割、打谷、砻米,这些他一个人做实在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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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碗米吃完后,他开始乞讨生活。
挨家挨户,让人赏一碗饭吃。
起初村里的人还会出于善心接济一下他,施舍一碗饭给他吃,但接济一两回,大家就不太愿意了。
这年头大家都不太好过,平白地把饭送给别人吃,那就意味着家里人要少吃一碗饭。
陈洋也看出了村民的不乐意,他今年十三岁,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开口乞讨已经是他放下脸面的最大限度了,若对方还不情不愿,甚至恶语相向,他也不会再低三下气地祈求。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更有尊严的另一个办法。
帮村民干半天活换一顿饭吃,或自己去河里摸点鱼虾,去山里打点野味,用这些东西交换。
这样一来,村民就乐意多了。
帮干半天活,但只是给一碗饭,那可划算多了。
如此,靠帮人干活,陈洋从年初混到了年中。
帮人干活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干着干着,陈洋也慢慢摸清楚农活是个怎么的干法。
他决定明年开春,自己种稻谷,自己种菜,自力更生,不再祈求别人的施舍。
家里有不少他自制的弹弓,他眼神准,用弹弓打鸟一打一个准。
就是野兔子不好打,一下打不死,若是没精准地打到兔子的眼睛或者头部,很容易让它跑了。
他拿起两把弹弓,揣着一口袋小石子往后山走去。
到了后山,他先是爬上一棵树,然后坐在树枝上静静地等待猎物的出现。
等待猎物的时候,他听到不远处传来嚓嚓嚓磨东西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持续听到这声音后,他才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声音的来源在哪儿。
随后,他爬下树,开始寻找这个声音。
因为这声音极大的妨碍了他打猎,野外的动物可比家禽家畜警觉多了,但凡听到一点响动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只要有这声音在,野兔子肯定不会出来的。
陈洋循着声音,很快便找到制造这声音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个小女孩。
他一下认出小女孩是谁,是他们村里的钟若兰。
钟若兰今年八岁,是她娘改嫁到赵家带过来的拖油瓶,她生得很漂亮,村里人大部分都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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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认识她除了她长得漂亮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赵龙海经常打她,打得她哇哇叫。
小女孩在一块石头上磨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刀像是一把被丢弃的军刀,刀刃有将近二十厘米。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
小女孩磨刀磨得认真又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