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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依恋类爱人…

原来,原来。

原来他是爱的勇者。

为了和自己重新站在一起,他鼓起了比旁人更多更多的勇气。

霍景盛忘我地、自虐地反复回忆。

直到雪茄在指间烧尽,狠狠地烫了他的手。

他回过神来,眼皮未眨地揉灭了烟蒂。

低头看着手心里烟灰的余烬。

迫不及待想要把乔宴拥进怀里…

这天晚上,霍景盛把身上的烟味洗干净后,把乔宴的手环解开重新放在床头柜上,抱乔宴小心地在怀里,轻轻地、无比爱重地亲吻。

吻过乔宴的指间、发梢、和唇畔。

吻遍了他所能到达的所有。

乔宴迷迷糊糊被霍景盛折腾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到霍景盛疯了。

要不是乔宴身上的手术伤痕还没痊愈,乔宴毫不怀疑,疯掉的霍景盛会把他整个儿揉碎吞了!

霍景盛是迫不及待地向乔宴求婚的。

许舒和给霍景盛的建议是,霍安的满月宴先不办,因为乔宴刚坐满月子,不宜立即“应酬”宾客,虽然不可能让他累着,但精神上总归是不能适应的。须等霍安满百天时,再宴请亲朋隆重地介绍乔宴。

之后,则好好地求婚、订婚,筹备一场盛大的、举世瞩目的世纪婚礼。

每一步都要讲满排场,布置起来十分耗时,不能急于一时。

但霍景盛耐不住,在霍安才一个半月后,就着急地把散步的乔宴困在人造湖的湖心亭子里了。

霍景盛现在已经很少叫乔宴的名字了。

但这天他忽然叫了乔宴的名字,郑重其事地:“宴宴,今天是夏至。”

乔宴仰起脸,歪了歪脑袋道:“我知道。”

霍景盛深情款款:“太阳直射在北回归线上。”

“鹿角解,蝉始鸣,半夏生。”

“今天会是一年里白昼最长,黑夜最短的一天。”

乔宴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他突然有些紧张:“哥哥…你想说什么?”

霍景盛变戏法似地,从口袋掏出一个深蓝色的首饰盒子。

在乔宴睫毛颤抖的仰视里,突然单膝跪下了:“宴宴。”

“万物开始兴盛了。”

“我们…恋爱吧。”

第86章 许诺

那是乔宴生长至第十九年, 所见过最美的一个夏至。

百花都开了。

空气里的风不再料峭。

平湖十里碧波荡漾,在对岸青青的绿荫上,有十来条风筝冉冉地升上天空。

“我们不是已经…”乔宴咬了咬唇:“在恋爱了吗?”

“那么我们结婚吧。”

“我们不是也已经…结婚了吗?霍安都快五十天了…”

“那都是协议使然。”霍景盛单膝跪地, 像个忠于乔宴小王子的骑士:“情人间的恋爱是要许诺的。”

“我们没有。”

乔宴忍不住,侧过脸笑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突然有些不敢直视霍景盛的眼睛。

其实他是紧张的,心都怦怦跳出了嗓子眼。

短短的一瞬, 大脑里闪过无数阵烟花。

他都无法思考了,却只想要笑。

压不住嘴角。

越是看向霍景盛,越是要笑。

可这明明,是多么郑重其事,多么严肃的场合。

乔宴伸出左手, 张开手指:“那么…我们就在这儿许诺吧!”

霍景盛大手捧住了乔宴的手,仔细地把一枚戒指套上乔宴的无名指。

乔宴动了动指头,青涩道:“你…你想听我怎么许诺?”

“我都可以说…”

霍景盛眼眸深深。

他就这么单膝着地,仰起脸看了乔宴许久。

忍不住轻声道:“是我求你。”

“你得考核我。”

“要不要先问问我会怎么许诺?”

乔宴脸颊绯红, 连眼尾都浮出了红晕。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梦游:“你要怎么向我许诺?”

乔宴心想,霍景盛大抵要说些彼此不准负心的情话来。

他看电视上,那些男主角们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毫无例外。

岂料霍景盛道:“我许诺, 生生世世爱你不移。”

“我会永远照顾你、呵护你。”

“给你想要的一切,满足你所有愿望。”

乔宴羞手指都蜷缩了。

霍景盛道:“但是宴宴。”

“我对你只有一个愿望。”

乔宴声音都软了:“你说。”

霍景盛道:“永远陪伴我。”

乔宴愣了一下:“只有五个字?”

他好奇地扭过脸, 低下头。

看见霍景盛不知何时竟然湿了眼眶。

乔宴瞪大漂亮的鹿子眼,伸手轻轻放在霍景盛的眼尾:“你,你…”

霍景盛捧住乔宴的手, 吻了吻。

我要怎么告诉你。

短短五个字, 你上一世都做不到。

我要怎么告诉你。

短短五个字,是我背弃前身,追随而来的唯一念想?

“是。”

“只有五个字。”

霍景盛吻着乔宴的指间, 低吟道。

这一天,乔宴在霍景盛的怀抱里被吻得后仰脖颈,潮湿眼眶。

他双眼失焦,依稀看见蓝天里风筝竞逐,白云舒卷。

看见春季在湖心收尾,夏季在山花烂漫的湖岸绽放。

霍景盛求婚成功,还狠狠地吸了一把乔宴猫。

人生得意。

反观乔宴,收到了霍景盛的戒指、许诺。

“被霍景盛捧在手心”的感觉,突然开始具象化。

大抵爱真能让白骨生出血肉,短时间里,乔宴竟飞速地比从前更加肤白红润,连小脾气都被养出来了。

这时候霍安还小,需要频繁地喂奶。

但霍安打从出生就是混合喂养,并不以母乳为主。

盖因乔宴构造和多数母亲不同。

虽然也有,但不多。

只能偶尔在白天里满足孩子一次,到了晚上,孩子睡去保姆房,就不再有乔宴的事了。

这样的情形持续到两个月后,乔宴就不再有了。

本就寥寥无几的“哺乳期”,终于是断了。

一个星期后,某个吃过饭的午后。

霍景盛拆开两个小药包,掏出片状的、胶囊状的药物,要喂给乔宴吃。

说是给乔宴补充营养。

乔宴坐月子时,一天两次吃营养,都吃腻了。

当即摇头:“我不要吃了。”

说完,把霍景盛剥好的药,和倒好的温水,一齐推走了。

霍景盛哄小孩一样哄道:“不一样。”

“你试试。”

“这种营养更全面。”

乔宴紧抿着薄唇摇头。

霍景盛就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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