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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良久,才继续问:“既然如此,那你不应该不在意他吗?为什么还要和宋临俞竞争。我前几天才在酒会后看见你们搂在一起,好像要打架,这又怎么解释?”

“……”

傅宴容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程琰重复了一遍:“你,和那个东钰的掌权人宋临俞,为什么要为了苏唐竞争?”

傅宴容神情微妙地喝了一口面前甜腻的饮品,然后放下杯子,用一种格外怜悯的视线看着程琰,十分温和地告诉他:“小琰,那个不叫打架,叫和暧昧对象调情。”

“……?”

程琰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好像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傅宴容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很遗憾给你造成了这样的误会。事实是,宋临俞目前在追求我。所以我调戏一下他应该在道德范围之内,不需要用这样震惊的视线来审判吧?” w?a?n?g?址?F?a?布?页??????ù???€?n??????????5?.???o??

“不是……”

这件事带来的冲击实在过于大,让程琰一时间连苏唐都忘了。

毕竟早些年程琰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四个人绝对是互相看不上眼的状态。如果说傅宴容和季承之间还没那么明显,那么他和宋临俞一定是完全属于两个世界,泾渭分明,谁也瞧不上谁的两个人。

“他……为什么追你?因为你好看?演技好粉丝多?家里很有钱?”

程琰这么说完,看见傅宴容挑了挑眉,反问:“你一口气说了三个理由,还想让我怎么回?”

“……那你应该也不喜欢他吧,你不是很讨厌这种类型,总说自己只喜欢听话的吗?!”

傅宴容莞尔:“是啊,所以我最近发现宋临俞也挺乖的,比我想的可爱一点。”

程琰无话可说了,只能闭上了嘴。

他重新看着桌上那些照片,过了很久,才慢慢道:“所以,都是假的。苏唐从来没有真正对我好过,也没有什么只要赢过你们就可以赢回他,对吗?”

没人回答他,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咖啡厅的落地窗边,雨珠不停地敲打着屋檐,留下朦胧的水蒸汽。而在模糊的雨丝与雾气之间,一辆纯黑的迈巴赫无声地停了下来。司机撑起伞为后座的男人拉开车门,露出一张素白的,淡然的侧脸。

他长睫轻轻动了一下,露出半截琥珀色的瞳仁,随即犹豫片刻,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句话。

pesce:「忙完了吗?我来接你可以吗?」

傅宴容看了一眼手机里的信息,偏过头,微微笑了一下,指尖饶有兴趣地在玻璃窗上点了两笔,画出了一个笑脸。

pesce:「可以吗,哥哥。」

acqua:「来都来了,还问可以不可以?回头。」

宋临俞愣了片刻,下车接过司机的伞,在朦胧雨幕间把目光投向眼前模糊的巨大玻璃。

傅宴容撑着脸,眉眼间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透过雨帘与细小的简笔画笑脸,静静地看着他。

他漆色的瞳孔在雨中显得格外温润,灯光流泻在傅宴容随意束起的发尾之上,有种熠熠生光的漂亮。

宋临俞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有些怔然地垂下了眼。

而下一秒,傅宴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

在傅宴容离开的那一刻,程琰听见了他送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以后,多珍惜自己吧。”

咖啡厅的玻璃门轻响一声,挂在门上的铃铛随之轻轻晃动。程琰从失神中回过神,抬眼,正好看见宋临俞撑着伞,安静地站在傅宴容身旁。

傅宴容不知对他说了句什么,竟然让那个一贯冷漠的男人露出了一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略微有些羞赧的笑意。

他们缓缓走进雨中,但是伞一直倾斜。

……原来真正的喜欢是这样的。

程琰的手机里嗡地收到一条短信。

其实今天是他19岁生日,但是已经没有朋友会来给他送上祝福了。如今,唯一的一条祝福语,竟然是季承发来的。

他公事公办地祝了这位手下的艺人生日快乐,又在末尾告诉他:“任何麻烦都有过去的时候,程琰,会好起来的。”

程琰看着屏幕,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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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九岁生日,他唯一感受到的一点善意,居然来自两个曾被他视为竞争对手的人。而他真正喜欢过的,不过是一张虚伪的面具。

程琰清晰地意识到,他确实已经一无所有。也辜负了太多人的真心。所以无论如何,那天夜里,他还是按照原先的决定,悄无声息地沉入了浴缸的水中。

闭上眼前,他想,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可以重来吗?

也许命运永远都是公平的,程琰重新睁开眼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回到了18岁的那个夏天。

世界仿佛和过去一模一样,又像有什么细微的偏离。但无论如何,这一年他刚出道不久,季承才成为了他的经纪人,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是影帝傅宴容于昨日回国的消息,财经新闻里雷打不动的,仍旧是宋临俞的脸。

这一次,他的人生不会因为苏唐停滞不前。

第57章

夜色深重, 随着程琰带着人离开的身影,泳池边变得万籁俱寂。水面如镜,倒映着昏黄灯光,树木静默伫立, 影子在地上交叠成墨色剪影。

录制节目的嘉宾们早已神情各异地带着行李离开了这里, 整个别墅陷入一种近乎空无的沉静中, 只剩下了还停留原地的傅宴容与宋临俞。

宋临俞平缓的呼吸声在晚风中并不太明晰,很安静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像一枚被包裹起来的厚重的茧。

傅宴容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伸了个懒腰有些散漫地说我困了, 要先回去睡觉。可还没走两步, 宋临俞就无比认真地叫住了他。

“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知道苏唐做了什么。”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你才从柏林回来?”

如果不知道的话, 怎么会在观察到苏唐走投无路的第一时间就对他动手,怎么会和程琰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怎么会问那么多宋临俞过去的事情……

怎么会只生了那么一小段时间的气,就还是重新对他心软。

宋临俞觉得自己发现这些发现得太迟钝了,迟钝到他血液发冷又重新发烫,烫到几乎要把心肺都烧穿, 将心神酸疼到魂飞魄散。

傅宴容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手缓缓插进口袋里, 偏过头发出一声低笑,用那种仍旧带着点戏谑的语气, 轻声问:“你猜猜看?”

对于宋临俞的问题, 傅宴容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因为弄清楚宋临俞的全部,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也再普通不过的事。

这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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