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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姬如晦,还细心留意,在人群中捉回了几个浑水摸鱼的小公子。

秦诏见他不吭声,不知在想什么,便又发话?了:“不是本王心软。是实在没必要,本王就是放人出?去,她们顶多背地里骂本王两句,起不得兵。只不过,这虞公子,却不得不防。”

他叹了口气,又说:“处置她?恐怕本王没得主意,请她做些?事,还有?得商量。她也并不简单,虽今受困,却也不敢小觑,日?后得了威,必也是人中龙凤。你说……本王叫她给我做侯爷,如何?”

侯爷如郡主之职,封地还要再高?上?一层,再往上?,便是丞相了,岂不是没什么好赏的?秦诏有?意变八国为郡,封虞、周两邑,岂不正好?

眼下,他还不曾说白。

仅仅那一句,姬如晦却听懂了,后背不自觉冒了一层冷汗,笑话?,眼前还有?个燕王坐着呢,他也忒的狂了些?。

但他不敢乱说,只道:“若是天?下归一,王上?稳坐高?台,自然是好。若是不然,这样的两邑封给她,若是她有?心生变,恐怕不稳妥。”

秦诏笑了笑,没说话?。

恐怕虞明舟不会那样愚蠢,同他相争。

那回信很快就发出?去了。

秦诏这才?舒服地躺下,长长的睡了一觉。梦里,燕珩“柔情百转”,将他折腾的浑身发痛——醒来,果然也狠痛,不过却是御马劳累给折腾的。

自此之后,这位秦王便再不曾睡过这样香甜的觉了。

离了燕珩,人人都当他是可怖的秦王,当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主子,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主心骨,谁还将他当个孩子呢?

睡觉?

笑话?,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那些?个臭烘烘的爷们,难不成还要搁下刀去,哄着给他唱摇篮曲不成?

过了没多久。

秦诏与卫王见面?,相谈甚欢,一切敲定。

秦军得卫国相助,大破赵军,逼退赵洄,连当初燕珩强去做分割防御战线的十城,都顺势接管了过来。

燕珩得了信,没回。

秦诏便当他是默允了,大胆作死。

三月后,卫王被擒;半年后,秦王擒杀旁系族氏卫公子三人,卫国破。

大秦历,庆和二?年冬。

虞国伐周,秦以天?子亲军之名,派兵出?征。

虞明舟用的是美人计,却没叫这位表哥虞自巡摸到半点好处。

她自面?上?情愿,一改往日?冷漠,哄将人道:“您若想娶妾也好,可您夺了妾的位子,纵强要了妾也没意思。您若是想与妾好,妾有?个要求,请您答应。”

虞自巡喜不自禁,为美人垂涎:“好妹妹,你自说出?来,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本王也必足你的愿!”

虞明舟将计就计,露出?笑来,“妾身要的也不多,王上?威武,必能?做到。”

“你且说来——本王答应你。”

“妾身听闻,这周宫里,有?一样宝物,名叫浮霞夜明珠,白日?有?绚烂光色,夜晚明亮如昼。搁置温水中,滋补身心,可养玉容。”

虞自巡微怔:“你是说,周王冠上?那颗?那……万万不可。”

“妾身不过是要一颗夜明珠,王上?便不敢了,还说什么对妾真心,恐怕全不可信。”

“好妹妹,你换一样,你换一样别的可好?干嘛非要周王的夜明珠呢?那是老匹夫冠上?戴的,全没什么好!咱们也有?夜明珠,明日?,本王便下令,举国上?下为你寻一颗更亮的可好?”

虞明舟反问:“王上?,您可喜欢妾身这张脸?”

“那是自然,妹妹国色天?香,天?底下,再没有?哪一个女子,能?比得上?你的姿容了!”虞自巡说着便要摸她的脸,却被人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那语气似嗔似怒:“正是这样的美姿容,才?要好好养息。若是妾年老色衰,岂不知王上?要变心的?”

说着,她拨开妆奁,抽了支发簪抵在白皙脖颈上?,仿佛赌气似的:“不过一颗夜明珠作聘礼,换得美姿容,为着王上?的心罢了。若是您连这不肯,又想强要了妾,那,妾还不如……”

她也是赌一把,心里并没有?底。

可虞自巡却信以为真,当她这样的刚烈,为博美人一笑,焉能?不动心?

就这样,柔声软语、威逼利诱。

各种?计谋用下去,虞自巡竟真的决定出?兵——

当下。撵走那个歹徒,虞明舟顿时变了脸色,冷若冰霜,连声息都跟着嫌恶:“待我夺了权,必要先将他阉了,再活剥皮骨才?好!决不叫他多说一个字,免得腌臜人。”

不久后,虞、周相争,秦军执坚披锐,借虞国之力,大杀周军。

时,夏六月。

周国灭,秦军调转矛头?,攻虞。

……

燕珩捡了最新的一份战报,细看,而后丢下,叫德福将那匣子拿来。

秦诏已经一年多不曾给他写信了。

这一年,除了三封规矩而简短的战报,全无只言片语述说相思。战火在燕地之外的每一寸燃烧,而燕宫之内,风花雪月不曾消减半分,岁月悠闲地仿佛过了十年之久。

燕珩恍惚地想起来,当年,十三岁衣着寒酸的秦诏,跪在那里,傻傻地抬头?望着自己。

好叫人可怜。

如今的秦诏,却叫许多人跪着,兴许早便将他忘了。

帝王偶尔会想,那小子说了那样许多的好话?,是否只是一个骗局,为着哄他的心、讨他的纵容,好逃离得更远。

可惜。

他不知道。

那匣子里过去许多封不曾被拆开的书信,叫他一一拆开了。

密密麻麻。

写的全是“燕珩,我爱你,我好爱你。”

第90章 商风肃

燕珩虽然心里挂念, 却不曾回过信,就?连战报,也尽皆搁置, 从不曾点评半分?,更不曾给出?过什么指示。

秦诏不解其意。

但战事紧要?, 他兼顾不暇,他还?怕自个儿总是去信说是如何想他, 叫燕珩瞧着, 仿佛不务正?业似的?,无心战事, 没得帝王风范。

于是,便只好?将相思藏在心里, 并不展露半分?。

吞周之后,辖制周王,秦诏将人一块锁进了秦国大?牢里。

往日?相互看不顺眼?的?几位, 隔着牢门相望, 同病相怜,齐齐地叹气, 再看对方一眼?, 相看相厌的?情愫顿时升华。

吴王叹气, 复又看周王,哼了一声:“老弟,你也来?了?”

周王怏怏地回道:“这才奇罕,我没招他没惹他,作甚打我?”

“那还?用说?必定是燕王的?主意!”吴王怒道:“我算是看透了,秦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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