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4


怎么可能会同意并为秦土,兵不血刃呢?反过来并为燕土还好说。恐怕那位就是亲自战死?,也不会说出‘投降’之语。”

秦诏兀自饮了一杯酒:“唉……”

秦婋道:“既然王上那样为难,那就并为燕土也好。只是不知,王上是贪念这王权,还是什么别的?”

“没有王权,拿什么说话?”秦诏睨了她一眼,哼笑?:“小娘子说话最刻薄。你分明?知道本王的苦楚,岂有一分是为了夺我父王的权力?”

楚阙听?了一圈儿下来,觉得自家发小心思好奇怪!磨磨叽叽的,一点也不像往日?的作风,那个满口狂言、从不服输,谁拦杀谁的野心秦王去哪里了?

因而,他举杯,笑?着看秦诏:“王上,您到底因何犯愁?这里头的规矩,只有两样,要么打,要么求饶。您总得选一个。”

“若是打,咱就有寻个伤亡最小的打法,若是求饶,那我们……”楚阙停顿片刻,扫视殿中所有人,调侃地叹气道:“那我们,今晚就收拾铺盖,赶紧跑了得了!”

秦诏气笑了:“楚阙,本王就知道,你最没骨气。”

“这话说得奇怪,您说要哄着燕王。那还能怎么哄?您将玺印交给?人,再献上笑?脸,多磕几个响头,一切便迎刃而解。您也不必做秦王了,自己回去,给?他当那乖儿子便?是了!”

秦诏挨了臊,抬眼哼道:“本王就这样没出息?”

平时不是的,但在燕王跟前儿,却没跑。

所以,大家望着他,齐齐地点了点头。

秦诏:……

那是我父王、我老秦家的主?子,他当家做主?,我岂能不听??你们这群没成家的,懂什么!

但他也没好意思说出来,那样显得太没出息了。

再者,若他现在软下去认怂,符慎必定第一个跳起来,拿长戟捅穿他——这些跟着他打天下的功臣,就没一个能认的!

尤其?是妘澜,哼笑?道:“臣把妘国献给?您,是为了叫您借花献佛的?”

秦诏:……

季肆和卫宴也看他:“我们把全部身?家都?掏出来,只为供应您的战事,您就这样不战而降,那您答应我们的‘保全’,是不是也不作数了?”

秦诏:……

虞明?舟也调侃道:“燕国贤良如云,若是燕王收回八国,恐怕这二都?郡主?,便?不会叫臣做了。”

说罢,她又格外敏锐地添了一句话:“不会到时候,还要叫臣入宫为妃,住在燕宫吧?”

秦诏猛地坐直了身?子!

坏了,差点忘了这一回事了!

他若投降交还玺印,那位娶妻生子,他可半个不字儿都?没资格说呀……虽然燕珩要赏他鸣凤宫,可他也没说,往后只有他一个人啊!

见那话管用,卫宴也轻声叹了口气:“卫莲好,卫女也美……若是王上胆怯,交还权柄,那我们女儿家的身?子,都?教燕王强娶去了,倒没地儿哭。”

秦诏急忙替燕珩正名:“他那样仁慈心善,就不是尔等口中这样昏庸的王君,他才不会强娶良女!”

——但不强,只娶也不行啊!

卫女二字,着实将他刺激到了。秦诏沉默了半天,方才狂放的饮了一爵,辣辣的舒了一口气,而后,站起身?来,望着众人,说道:“打。”

“此战,必打,必胜。”

“只是怎么打,本王还没想好。诸位也想想法子,最好是不伤一兵一卒,不叫那位动怒。要智取……明?日?燕王来,诸位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人仔细珍重的伺候好,可明?白?”

其?余人纷纷点头:“明?白,打!”

“不是这句,是伺候好燕王,可明?白?”

大家目瞪口呆:……

三千仆从,前一夜,就开始洒扫宫苑,铺造玉阶。仿佛迎接九天之神下凡一样,稀罕得厉害。秦诏在筵席散去后,还特意转了一圈,检视各处。

如今的赵宫,已经变作了秦宫。

可以说,满秦宫的仆从们瞪大双眼,万分戒备,和他们王上一样翘首以盼,就只为着一睹那位的神容。

他们以为,那位定是雪衣长袍,稳坐轿中,只等着踩出一双高?台履来,落在玉阶光辉中。可他们没想到……

燕珩一身?银甲,高?大威猛,纵马疾驰而来。

无?人敢拦,纷纷致以注目礼,齐齐地出声:“恭迎天子临视。”

秦诏迎在那里,大老远就露出喜色:“父王!……”他急急地往前凑,顺势就跪在人马旁边了:“父王,您来了?”

燕珩将视线扫过那长长的脂玉长径,复垂眸下来,睨着人。

在秦诏无?比期盼的目光中,他开口第一句,便?是兜头泼了盆冷水:“作的什么死??寡人的马匹奔逐起来,都?打滑。”

秦诏傻眼了:……

符慎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扯住他手臂,捞他起来……

但秦诏膝盖软,跪在那里,愣是不敢动。其?余人才作出行礼的姿势,见他们王上跪得那样乖顺服帖,不得已,只得纷纷都?跪下去了……

符慎冷哼,不情愿。

燕珩瞧见了,却没说话,只踩着秦诏单跪的膝,下了马来。

不到半刻钟,远处奔逐的一队人马便?已赶到,领头的不是符定还能是谁?

秦诏刚站起来,去扶燕珩。符定就翻身?下马,快步朝这里走来了。

符慎揉了揉眼,震惊。

不是?他眼花了吗?怎么大白天看见爹了?

燕珩轻哼了一声,冷声道:“符定,瞧瞧你养的好孩子,见了寡人,竟不下跪。”

符慎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符定老儿抬脚就踢在人屁股上,紧跟着,抽了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来……

威风的符慎将军,再顾不上形象,惨烈地叫起来:“啊——爹!爹!你怎么活了?”

符定怒了,打得更狠:“你这逆子,咒你爹死?了不成?”

符慎哭得嗷嗷的:“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不知道啊!”

秦诏嘶气,吓得手心都?出汗了。他扭头看燕珩,心道果然还是自个儿的父王温柔可爱、仁慈美丽:……

燕珩冷哼了一声,看他。秦诏便?讪笑?:“父王,我是怕硌着您的脚……故而,特意铺了玉径,为迎接您来。”

大家捂脸,不得已,只得忽略符慎的惨状,步行随燕珩朝前走去……

燕珩缓步而行,挺阔身?姿,威严而冷淡,那浑身?的帝王之气,将所有人震慑住,而他们同样高?大威猛的秦王,凑在人旁边,不知怎的,气势就矮下去了半截。

秦王怂,其?余人就更不敢吭声了。

提前造好的赤霄殿,有两道宝座,镶金戴玉、垫了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