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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了。

燕珩开?口,那话不知是承认还是些别的,总之是带着冷锐的怒火:“寡人闻不得这等下流的脂粉气?,滚开?。”

秦诏轻笑起来,望着他,“你看,你就是吃醋了。燕珩,你若不许我身边有别人,你又怎么能娶那样多的王后夫人呢?”

燕珩不语,抬腿别住他,猛地一掀,将他反摁在地上:“秦诏,休得放肆。寡人并不是吃醋,只是……闻不得。你休要?,自?作多情。”

“再有,你放任政事不顾,沉湎美色,实?在荒唐……”

话没说完,秦诏手就掏下去了,逼得人“唔”了一声,竟生生将人的话头堵回?去了。

他贴着他的唇,轻声喘:“燕珩,你的种子,想种在哪里?”

燕珩别过脸去。

察觉他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之后,那位猛地擒住了人的手,要?秦诏放开?。

因挣脱开?距离,才发觉秦诏沾了血的手,在自?个?儿袍衣上带了一抹血痕。他那神色不悦,然?而?凤眸之中,流淌着更深的,却是心疼和隐忍。

秦诏便松了手,肆意地躺在那里。他仿佛醉了。衣襟大敞,被削了大半的发冠散开?,将人脸上的那个?笑容,映衬的格外自?由、野蛮,放肆。

他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明晃晃的。

可是双眸因笑意微微弯起来,却全?是快意和满足,以退为进,抛却权柄,追住一点?虚幻的爱意,他的心,被燕珩那颗心绑在了一起。

便一起痛,一起想念。

燕珩撑着身子坐起来,冷眼睨他:“混账,你笑什么?”

秦诏道?:“燕珩,我忽然?觉得,你说得对。做王也没什么好的,人都会死,君王也会死。只是……这一生,只守着相?爱的人,才有意思。”

“秦厉当年,最爱的就是我那两位兄长,我分明也是他的孩子,可他却那样的讨厌我,恨不得杀了我……燕珩,我不是你的孩子。若你娶妻生子,也有了别人,我又算什么?你说你的心搁在我这里,可未免不会被人偷去……”

“待你有了你的王后,你的长公子昌,我未必不是你的三?公子诏。”

那话哀伤,仿佛带着并不连贯的关系。可燕珩却听得明白,他有了更深的被宿命捆绑的必须要?爱的人,却不是他。那一颗承诺只安放在他身上的心,又能停留多久呢?

偏爱比不过权势,恩宠抵不过岁月,这样的爱,总会消磨、散得再无影踪。

燕珩冷哼:“你当然?不是寡人的孩子。”

“但我要?做你的爱人,做你的夫君。”秦诏道?:“今时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便当你承认了、同意了。这江山须得你我二人共享,这山河万里,便叫我们同看。同席共枕,相?携百年——燕珩,你躲不开?我。”

燕珩仍旧那样的冷,然?而?表情却松动开?来:“寡人只是来瞧瞧,秦王不问政事,到底在忙些什么。谈不上吃醋,更不必说什么承认。”

秦诏不管,坐起身来,自?抱住他的腰,枕靠在他肩膀上:“燕珩,你知道?吗?这两个?月,我的心,破碎成了不知什么样子,求你,心疼心疼我吧。再别说那样狠心的话!”

燕珩拨开?他,冷道?:“嗬,秦王既有那样的心思,寻欢作乐,日夜不出,又与寡人说什么心碎?”

他站起身来,抚弄了一下袍衣,好叫那些褶皱消下去,再不让人瞧出来,里面的境况。然?而?袍角的酒液和下腹的血痕,却明目昭彰,惹得他微微皱眉。

“燕珩,我没有寻欢作乐。”

“哦?那寡人倒是眼花了,瞧见那样许多的美人。”燕珩垂眸看他,仿佛不屑似的,轻讥讽道?:“只不过,秦王眼光实?在差了些,此等庸脂俗粉,也能入得了眼,叫寡人瞧着,好不可笑。”

秦诏听见这两句,忙爬起来,想起来自?个?儿还没解释清楚,便道?:“燕珩,我只是叫他们来陪我吃酒,这些天,什么也没做,连手指都没摸过,我发誓!”

燕珩冷笑:“你既想要?吃酒,不想做这个?秦王,那寡人便也能成全?你……”

秦诏听见那口吻危险,吓出了一身汗,方才的狂纵消散,察觉燕珩对他的关切和嫉妒之后,心里乱滚的焦灼反倒消失了,只剩下眼前,收拾狼藉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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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请他们来作戏,全?都是假的,我没有寻欢作乐。”

然?而?眼下,再说什么都晚了,燕珩挑起眉来:“方才腿上枕着的那个?,叫什么名字?肩膀上靠的那个?,又叫什么名字?”

见秦诏诧异,不知所措。燕珩方才继续说道?:“说出名字来,寡人这便拟旨,将这两人赐给你,管你是封在西宫,还是留在北苑,想尝多久的风月,自?随你的意——难道?不好?”

说罢。

燕珩从地上捡起那把剑来,转身便要?走……

秦诏慌忙扑上去,抱住他的腰:“燕珩,不要?走,不要?——我错了,我不要?他们。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心里只有你,你分明就是吃醋了!如若不然?,为何这样在意?”

“寡人在意?嗬,笑话。”燕珩凤眸半垂:“寡人只是不喜欢,如你这等风流之辈,爬上寡人的床榻,免得染些脂粉香,叫人腌臜。”

秦诏还想解释,被燕珩抬脚轻踢开?了:“再者……秦王既不愿做寡人床上的一条狗,这等事,便也不必说给寡人听了,寡人没有那等闲工夫。”

燕珩转身便走,秦诏猛地就扑上去了,他抱住人的腿,望着人急切道?:“我愿意,燕珩,我愿意!我怎么不愿意的?我那晚说的也是愿意——做那条狗!我做!”

燕珩垂眸,伸出手背摩挲着他的脸颊,转而?露出一个?戏谑的微笑:“可惜,寡人不喜欢……养狗。”

秦诏微怔,发觉燕珩那样戏弄他,但话已出口,再推诿辩驳不了,只得恶狠狠道?:“那……那我做你的夫君!”

他站起身来,抱住人的窄腰,分明的强势姿态:“我若是做一只小狗,那也是你的夫君,你又是什么?……燕珩,你也跑不掉的。”

还敢骂寡人是小狗?

燕珩竖眉,轻哼:“放肆!”

然?而?,不容他放肆,那小子也得寸进尺,强行抱住人乱撒娇惹起来了。

他掌心还流着血,在燕珩身上、背上、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血色痕迹……有心人一看,便知道?,这两位抱在一起,到底是怎样的黏糊。

“燕珩,你那日骂我,好狠的心。”秦诏抱住他,不肯松手,手掌在后背乱惹:“分明是你亲完人,倒不认账了,却说我贪心?我不过是想守着你,不叫别人靠近,难道?也不行?”

燕珩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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