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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地舔咬,轻声道:“寡人还有一样?赏赐,要给你??怎么……不想要?”

秦诏怔怔地坐在那儿,等着燕珩自匣中取出“衔珠凤”来。

“秦诏,寡人想了许多。原是不打算给你?的。可又想了想,若说百年之后的恩爱荡然无存,此刻,便?不该瞻前顾后,而?是要珍惜。自此之后,莫说百年……纵是三十年、五十年,寡人也未必能算准。”

秦诏察觉那块玉佩的制式特别,分外珍惜,便?问:“可……这是?”

燕珩便?讲给他听?……

灯火摇曳,秦诏眼睫垂下去,那里头?裹了不知怎样?的感情,总之,尽皆全?乱了,仿佛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宁静。

他将那块玉珍惜搁在匣中,沉沉问:“燕珩,你?爱我,是吗?”

燕珩俯身,自他背后罩下去,掰过他的下巴来吻:“这叫什么话?寡人娶了谁?难道你?还不知吗?”

秦诏近乎粗暴地回吻他,急切站起身来,只用一只手臂扣住人的窄腰,就将人轻易抱起来,而?后轻甩脱在床榻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

秦诏显然无法再等待了,他罩上去:“燕珩,我不问了,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必再说。”

“今晚,你?只要……”

“叫给我听?,就好。”

“记得——大点声。”

第123章 [全文完]

秦王的洞房花烛夜, 从夜深人静到天色大明,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为这一场大婚,那?两位在?凤鸣宫里待了整整三天, 闭门不出,日夜不眠。仆从们不好意思乱猜, 更不敢打扰——直至中间一日,秦诏唤他们将?粥端来。

那?门扇一道敞开, 不见那?位, 只瞧见秦诏披了件外袍,胸襟大敞, 布满血痕,瞧着是?被人抓扯厉害才弄伤的, 脖子?上的淤青和?肩头已经咬破的牙印,极其惨烈,就更不必多?说了。

德福恭恭敬敬地递上那?一小玉碗粥, 将?头低下去, 不敢细看。

那?门扇很快就关上了。

候在?门外的仆从可以听见他们燕王沙哑而愠怒的声音:“秦诏,滚出去——放开寡人。”

就算有什么伶仃作响, 桌案上什么东西被人拂落下去, 滚在?地上, 抑或不小心摇晃桌台,将?那?珠玉宝盏跌破的声音,秦诏也不许人进。

整整三天,燕珩遭遇了“非人的摧残”,实?在?无法逃出去,仅仅是?那?个?怀抱,就要将?他箍得喘不过气来。

燕珩掐住人的脖子?阻止他更近一步, 但秦诏顶人的力气,却没有半分放松,仍旧狠戾精准。

“秦诏,够…了…”

他几乎没有力气了。

“不,燕珩,还不够,这样好的春天,咱们不该浪费才是?。”秦诏俯身想吻他,便强行挣脱脖子?上的束缚。

他将?人翻了个?人,从后背抱住他,压在?原处,才伸手够到那?碗粥:“燕珩,你饿了吗?”

“将?寡人放开……”燕珩垂眸,望着唇边的那?碗粥,才伸出手去接住,后面的那?位就蠢蠢欲动起来。

秦诏笑道:“燕珩,我也饿。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咱们二人不耽搁。”

燕珩骂他混账,秦诏便置若罔闻。

进宫来求见的几位,都被拦住了,大家听闻两位帝王“困”在?凤鸣宫,睡了三天,不由得惊讶得下巴往下掉:“啊?”

符慎道:“可五州来信,是?战报,兴许是?急事。”

楚阙拉住他,笑得两肩乱抖:“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走吧。再急的急事,也急不过咱们王上那?颗春心。”

听见这话,年予治手里提的册子?也没好意思往里送。

秦王洞房花烛过了三个?日夜,从此一战成?名?。朝野内外,人尽皆知。

燕珩磨不开脸面,待沐浴之后,便唤贡和?将?秦诏押回西宫,命令道:“寡人要将?他禁足,没有寡人的命令,决不许将?他放出来。”

贡和?那?高大身形往秦诏身边一站,无辜道:“王上,请吧。”

燕珩换好袍衣,难得这样虚弱,因被秦诏折腾得厉害,用过膳后,又小睡了一日,方才能起来处理政务。他从不曾听说,世间竟有这种人!

不眠不休,仍旧神采焕发?,那?气力足,精血也足。

医师替他们天子?开了滋补气血的药材,请人喝下去,才道:“兴许是?那?半年,您给秦王养息的好,吃了许多?温热滋补的……”

燕珩简直不能听见“秦王”二字,遂冷哼道:“住口,不要再提这混账。”

秦诏被人关了好几日,才放出来。

头一件事,就是?召见符慎进宫:“本王听说,五州来信,战报呢?”

“小臣已经将?战报上呈天子?了,是?战事告紧,娘子?打得吃力,请王上来救急了。依着您看,要不要……小臣亲自领兵,去一趟。”

秦诏沉默片刻:“当年,本王曾和?他们交过手,知道他们的路数,眼见到了紧要关头,若是?想速战速决,本王该亲自去一趟才好。”

楚阙拦他:“王上,您新婚燕尔,怎好亲自出战?再者,您现在?身份尊贵,如若有个?闪失,那?位还不得吃人?”

符慎点头,笑话人:“正是?,没有叫王后出兵的道理。”

这位“王后”有点挨臊:“这叫什么话——就算是?王后,”秦诏哼笑:“本王替夫君打江山,也在?所不辞。”

俩人咯咯笑,又劝他:“可是?天子?有令,说此事不必知会?与?您,您才得了禁足,还没消停两日,不如,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您的西宫吧。”

秦诏气哼哼地磨牙:“你们懂什么,夫君那?是?心疼我。我二人,该是?相互体谅才好呢。”

符慎眼见劝不住,只好笑道:“那?不如,您去请示一下?小臣手中所握兵符,没有那?位的命令,是?断断不敢交给您的。”

秦诏正愁没有好理由去见燕珩呢,听见这话,便也顺势点头:“你说得实?在?对,本王也该去请示一下……”

说罢这句话,秦诏便丢下两人,大踏步朝外去了。

楚阙望着他的背影,啧啧了两声:“咱们王上,可真是?口是?心非啊。”

秦诏不止口是?心非,他还冠冕堂皇,求见的那?话正经:“夫君——燕珩,为了江山社稷与?黎民,你不得不见我一见了!”

燕珩不得已,才叫他进殿请安,“说得那?样好听,又想作甚?”

秦诏道:“听说五州来信?若是?战事告急,我该亲自去一趟才好,有了秦婋前头的铺垫,兴许再打个?两三年,大业可成?。”

燕珩没想到,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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