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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正事而来,怔了怔才道:“你想出征?”
“是?啊。”秦诏道:“燕珩,若是?后世再写,可就不止唤你天子?了,兴许是?千古的皇祖,那?是?多?少君王梦寐以求的殊荣?绝非中原之功。”
他停顿片刻,才道:“燕珩,我想给你这个。四海治内,已经不必犯愁,旁的,叫我替你清除阻碍,岂不刚刚好?”
燕珩没有被那?功绩所蛊惑,只哼笑道:“不行。”
“为何不行?”
“寡人说不行,就是?不行。”燕珩完全?没打算给他转圜的余地,“秦燕两地,多?少能人异才,不缺你一个?。叫秦王去亲征,那?像什么话?”
秦诏听出了弦外之音,笑问:“燕珩,是?不是?不舍得我?”
燕珩搁下笔,站起身来,缓步朝他走来:“秦诏,你不必再说。总之,你安心留在?寡人身边,不必再……”
秦诏跪在?他跟前儿,抱住他的腿,那?手作乱的摸索:“我想给你这样的千秋伟绩,燕珩,你不是?很想要吗?若咱们统一五州,那?就不是?一代之功了,那?是?多?少世子?子?孙孙的敬颂?”
燕珩难得泼他冷水,轻笑:“才一代,寡人便难以顾全?了,竟也管千秋万代吗?”
秦诏觉得燕珩反常,笑着掀开他的袍衣,钻进去,那?声音蒙在?人袍子?底下,显得闷闷的:“依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叫我去吃苦。燕珩——如今,你也儿女情长了呢。”
燕珩看着袍衣顶出来一个?脑袋,又好气又好笑:“你作甚?出来。”
秦诏吻了吻他的腿,那?热息喷在?人皮肤上,分外地痒……燕珩往后轻轻撤了一小步,掀开,叫他起来。
仿佛小孩子?捉迷藏,一个?躲,一个?追。
燕珩揪他的耳朵:“小混账——再不起来,寡人还要罚你。”
待秦诏站起身来,抱住他的脖颈去吻,那?个?欲要脱口而出的罚,便被堵回去了。燕珩在?此刻这样吻他,反而更不能允许人离开了。
那?一战,死伤几何谁都不能保证。
无论输赢与?否,对他而言,都不能拿秦诏去赌。燕珩行事,从来都谨慎沉稳,那?时候有魏屯坐镇,只是?放秦诏去见世面,他都不舍。更何况这次是?再去打五州呢?
五州不比中原。
若是?拿下来,自然最好。若放之任之,也无伤大雅。帝王没什么兴趣,做这等吃亏的买卖。
一吻毕,秦诏请他坐下,又给他端茶递水,又给他捏肩捶背,到底不见人同?意。到最后,秦诏只好假意服软:“燕珩,你不叫我去也行,只是?不知,你想叫谁去呢?”
“符定沉稳,寡人叫他去,最是?放心。”
“司马大人虽然老练,可他到底正派,跟五州那?些?毒虫搁在?一起,未必能赢。”秦诏道:“再者,严将?军、符慎等人,作战虽有万夫难当之勇,可却不如我狡诈。依我看呐,跟五州斗,连秦婋都吃亏,若不是?我,必是?万万不行的。”
燕珩睨了他一眼:“哦?”
“若我出战,至多?两年。燕珩,我保证,两年之后,我定会?毫发?无伤地回来。”
燕珩不悦,勾起唇来冷哼一声,那?口气玩味:“如今才成?了婚,秦王便迫不及待要出征。寡人竟不知道,你这样不想留在?寡人身边。”
秦诏哑口无言:“……”
这两句话才将?他堵死了呢!
天地良心,他巴不得日日和?燕珩在?一起,一分一刻也不分开才好。可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这样紧要的危急关头,他若不去,指不定燕珩心里,要多?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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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当然知道,秦诏所说是?实?话。
可他,也绝对不会?再放秦诏走。
如今,他才焐热了心,已经不想留在?一座华丽安全?的宫殿之中,目送谁的背影远去了……等来的,只有负伤的英勇,只有战死的消息,只有空荡荡一个?家,一个?圣贤帝王的空名?。
秦诏见他沉思,也没有再追问……那?位眼底蓄满了幽沉,只是?神色仍旧平静和?克制,仿佛燕珩已经下定了决心,并不给他什么机会?去抵抗和?质疑。
秦诏只是?吻他耳尖:“好好好,燕珩,你别不高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不去,我便不去。”
燕珩轻哼。
秦诏便笑着去咬他的唇角:“燕珩,咱们新婚燕尔,不要为这等事生气嘛……我当然舍不得离开你,我只恨不能长在?你身上才好呢。”
燕珩捏他的脸颊:“长在?寡人身上,才叫人烦呢。这样重,万万要离寡人远一些?才好。”
“我重?可那?日,夫君抱我的时候,不也轻而易举?”秦诏戏弄他:“怎么夫君不当着朝臣的面儿喊重?”
这么说着,他便从背后圈住人,两手去摸他的手腕,声息低低的:“若是?夫君抱不动,换我来。我可抱得动你——燕珩,你叫我抱住你,在?这临阜城转一圈,我也绝不喊一声累。”
燕珩轻嗤:“那?又怎样?可惜秦王,没有这样的机会?。”
秦诏笑:“那?我,自然是?嫁鸡随鸡,嫁……”
燕珩威胁的视线扫过来:“嗯?”
秦诏不敢乱说,便笑着去咬他的耳垂、唇肉,胡乱的亲一通……
才将?燕珩安抚好,不提这事儿,秦诏告退的时候,就问:“眼下无事,那?喜酒也喝了,赵王等人——如何处置?”
燕珩沉了片刻:“杀了吧。”
倒不是?他想杀,而是?不得不杀;若是?今日不杀,免不得后患无穷。
听罢这话,秦诏道:“也好,那?这事儿,我去处理。”
趁着处置那?几位王君之事,秦诏从符慎手里骗来了兵符,“不止要杀他们,还要彻底清查旧部的势力,此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上一回,已经吃了大亏。”
“那?诏旨呢?”
“嗯?”秦诏恐吓他:“本王同?你讨个?兵符,还要先给你写个?诏旨不成??”
符慎也不好再拦,递给他城中十五万精兵的虎符,那?道要比寻常的兵马调遣符牌小三圈,只能掌控手边的这十五万,乃城中所用。
因眼下没有战事,其余各处要塞所压的兵马,都为燕珩所示下,所以秦诏动不得一分。为了五州亲征之事,他只能先将?城中所用,暗不作声抽出来十万,再将?其余五万兵布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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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还是?楚阙先察觉了端倪。
他追问秦诏:“王上,您不是?说,不亲征了吗?为何近日城中,安静的诡异,我这趟出城办事,瞧见的可全?是?生脸——我问了那?几位,竟都不知情,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诏笑道:“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