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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进山吧。”
林青毓:“……”
天才少女的心思,寻常人真的别猜。
很难猜着。
但说好了要陪,别说进山了,刀山火海他都会陪她去闯一闯。
陪着林青黛吃了些东西,兄妹俩人带着陈擘等人出门了。他们坐马车去到季与京曾带林青黛去过的兴庆镇。
陈擘受林青黛之令,立于戏台之上,敲响了大锣。
几声过后,就有小孩儿走出了屋子。
第一个,竟又是那日被季与京拎起的小胖墩。
他看到了人群中的仙女姐姐,黑眸被惊喜点亮,
“哇哇哇,季夫人来了。”
第二声第三声他叫得越发大声了,一副要将兴庆镇的老老少少全部喊出来的架势。
“季夫人来了。”
“季夫人来了。”
几声过后,一群小的朝着林青黛而来。
这是他们又一次这么一致地毫无保留地奔向一
个人,上一个是他们的守护神小季叔叔。
“仙女姐姐,你怎么来了呀。”
“上次的水果糖好好吃呀。”
“这个叔叔是谁呀?他生得好俊呀。”
被赞美的林青毓顿时眉开眼笑。
“有眼光,小孩儿。”
林青黛拍了下小胖墩软乎乎的小肉肩,“等大人们都到了,我就告诉你们。”
慢慢地,长者们孩子们的父母都走向了林青黛。
兴庆镇的镇长是名女子。
四五十岁的年龄,着了身灰布衣裳,看那料子是兴庆镇自己产的。
“夫人来此,可是有事儿?我是兴庆镇的镇长兴榴。”
林青黛朝她笑笑,“打扰大家,是黛黛的不是。”
“今次前来只是想问问大伙儿有没有兴趣去密林采野菌。晾晒过后,我身旁的这位林老板会全部收走。”
“他从别处收多少钱就给乡民多少,绝不会压一毫一厘。”
听说有钱赚,乡亲都来劲儿了。
还是山里那些根本摘不完的野菌和草药,眼中有惊喜漫出。
“什么菌都可以?”
闻言,明月从袖袋里掏出了五张单子。一式五张,一样的内容。
昨儿白天,林青黛写的。
她按片区分发给乡民看,“五张都是一样的内容,大家传着看看。”
“单子列出的野菌和草药都可以,”
“其他遗漏的,乡民们也能取来看看。”
镇长面露喜色。
“多谢季夫人。”
“那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
林青黛朝乡民微笑,柔声叮嘱:“雨过路滑,大家一定要小心。最好是结伴前行,互相有个照应。”
“这事儿,长期都算数,不急在……”
结果话未完,就被林青毓打断了。
“瞧瞧,多爱操心。”
“岭东的密林,这里的小孩儿都比你熟。”
小胖墩双手叉腰,一副特别牛气的样子,
“就是就是。”
“我能摘很多菌和草药换钱。”
众人大笑。
有些说走就走,林青毓一行人跟着他们入林。
行进间,林青毓看向妹妹,“这还真带着哥哥做起了生意啊?”
林青黛:“那可不?各方皆赢,才是好买卖。”
“做得。”
以她对帝都那些权贵的了解,这些干菌一旦流入市场定是会遭到疯抢。
而且这些是消耗品,永远不会愁生意。
“哥哥,我要开始啰。”
“第一间林家商行我便打算开在这兴庆镇周围。”
以这里为轴心,收集货物,再按各地需求将它们送向需求最旺盛的地方。
“哪儿来的铺面?”
“喻州主出面给我租的,还给我免了十年租金呢。”
“哈哈哈。”
笑过,林青毓朝着林青黛翘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咱们老林家的姑娘。”
“会做生意”这事儿仿佛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根本不费力。
林青黛笑纳这份夸赞,“小意思。”
夜色如墨水,晕染了潇水城的每一寸。
跑残了马,前线将士终于进了东宫。
“殿下,季与京……季与京他……”
送信的将领太累了,跪倒在地缓了好一会儿仍是说一句完整的话都难。
玄知身后的谋士奈江,也就是提出在季与京成婚那日突袭三溪镇的那位,此时此刻,他正在温声安慰那疲累的将领。
“缓缓再说,不着急。”
听到这话,将领顿时泪如泉涌。
这事儿,怎么能不着急?
“殿下,季与京突然杀进三犀镇。”
“三犀镇的那一万将士,被他屠掉了大半。”
剩下的,以后也无法再上战场了。
奈江双眸圆睁,直接惊呆了。
玄知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而出手,锤碎了桌面上的茶盏。
“季与京。”
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咬出了这三个字。
只是他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此间他的怒气还没宣泄完,又有兵士入了东宫。
“报!潞云关遭季与京突袭,如今已经控城。”
玄知遭遇了人生之中最大的失败。
是老对手季与京给他的。
最初的浓烈而负面的情绪渐渐淡了去,他低而短促地笑了声。
“准备一下,孤要去潞云关。”
“一刻钟后。”
“诺。”
六月初十,几乎将潞云关淹了的那场暴雨终于进入了尾声。
清晨,玄知抵潞云关。
他的地儿,他来了大门仍紧闭,要通报了里头的那位允了才能进。
这般荒唐事,竟也给他遇见了。
这还算不得什么。
通报后,季与京整整晾了他一个时辰。
其间,玄知身后的将士曾不止一次被愤怒点燃,冲着紧闭的潞云关咒骂嚷嚷。
玄知没有阻止,但他心里清楚,季与京不会搭理。
在他眼里,他们这些人连狗都不如。
若不是现在实力还无法支撑他的想法,他想占的可不仅仅是潞云关。
一个时辰后,徐羡才从潞云关走出。
“进一人。谁去,你们自己定。”
“你们别太过分。”
玄知身后的武将当场拔剑了,徐羡的手按住配剑,手背上青筋绷起,那是他在压制血液躁动的痕迹。
“不服就战。”
他朝着那武将微微扬起嘴角,“看你们这阵仗,来谈和吧?既是谈和,就拿出谈和的样子。”
“今儿我们站在这里,就没想过活着回岭东。”
玄知闻言笑,“徐将军是吧?”
“果然是个暴脾气,不过我喜欢。”
说罢,他径直往前。
结果已出,他一个人进去。
进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