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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来了,她也猝然醒神。

实是这气氛太过压抑和绝望了,她竟也似受到几分感染,心中浮出一缕难以言明的难过之情,见状,想要悄悄后退,免得叫天王撞见尴尬。

又想着赶紧回去,趁他没进屋前,提早准备下毒。

她有一种预感,天王回屋,必会继续喝酒。

这样最好不过了,大家全都省事。

就在她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之时,对面天王又停了步,身影立定片刻,突然,他喝了一声:“什么人?滚出来!”

李霓裳吓了一跳,还道是自己方才的退步声惊动了他。

没奈何,硬着头皮正要现身,这时,头顶发出了一道充满讥嘲的轻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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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老贼!竟然真的是你?我可不是你那个什么静妹!”

“方才见你酸成这样,小爷我还道是找错了人!”

这声音……

李霓裳太熟悉不过了。

她抬起头,见在头顶距地数丈高的一块绝壁突岩之上,高高地立着一道身影。

正是她方才一直在担心着的裴世瑜。

“是你!裴家的小子?”

天王应认出人了,却不见震惊,倒仿佛是恼羞成怒了起来,厉声叱问。

“你是如何进来的?藏头藏脑,果然小贼而已!”他怒骂道。

裴家子并未回应。

在轻笑声里,他已落足崖岩,几个纵跃,便迅速下到了距天王不远的头顶之上。

伴着一道月下掠出的剑铓寒影,他人如同飞镞一般,急速扑至。

几乎是在李霓裳眨眼的瞬间,剑光便从头顶掠至天王身前,砥锋到达。

这天王显还牢记上次教训,知裴家子出手狠厉,当即便做反应,非但不避,反而拔刀,一刀迎头,格劈上去。

他这刀沉凝无比,以世所稀有的陨铁所铸,贯之以他惊人的臂力,“铛”一声,裴世瑜臂膀一麻,手中剑抵不住刀刃,拦腰而断。

一击未果,他也未慌,将断剑一抛。几乎同一时刻,便抄起地上一块拳大锐石,径直往对面天王胸前的伤处掷射而去。

这一击必中,裴世瑜极是笃定。

他的伤必受不住这猛然一击。剧痛之下,必乱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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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果然,重重地砸在了天王胸前那还未完全愈合的刀伤之上。

令裴世瑜意外的是,对方反应竟然没有他预料那么大,不过只后退了一步,面露几分痛色,旋即便迅速站稳了身。

天王低头看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石块,抬目,见对面这裴家子面露讶色,心中暗呼侥幸,听了谢隐山的劝。

否则,方才只怕是又要中这裴家子的阴毒招数。

裴世瑜很快便猜出来了。

宇文纵的衣下,必是穿了一层软甲。

这倒是他起初没有料到的。

两次攻击,皆被化解。

此时他已听到前方传来了呼喝之声,知谢隐山那些人必很快赶到,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心里更是清楚,他此刻唯一能制住宇文的法子,便是和他近身肉搏。

他牙一咬,目中闪过一抹凶光,又迅速扑地,一个打滚,狠狠一脚,扫向了天王的腿脚。

方才胸伤中了投石,虽有内穿的宝甲护身,并未造成过大伤害,但这投石力道极大,恰又是尖锐一面射中伤口,疼痛自然不轻。

只是宇文纵不愿在这小儿面前示弱,强忍而已。

更未料到,还没来得及缓过一口气,裴家子腿脚又到。

拳怕少壮。

况且,天王固然武功盖世,但已多年不曾有机会再与人近身肉搏了,论反应,怎比得上这弱冠之子。

他这一下再也避不开,胫骨一痛,人便被裴家子的腿脚重重掀翻在地。

不及他有所反应,这裴家子又迅速翻身,压坐在了他的身上,一摸,就从他的腰上抽走那一柄匕首,接着,朝他喉咙抵来。

天王年轻时的血性,登时也被这狠勇的裴家子给激发出来。

赌他目的,只是劫持,不敢真的伤自己性命。否则,他与那小女娃便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天王双目暴□□光,非但不护自己颈项,反而猛然挺身,屈膝,重重击向裴家子的后背。

这一击果然成功。

裴家子一个犹豫,人便被他踢开,天王怎容他手里持有武器,立刻去夺,争时,匕首脱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着崖坡飞了出去。

以为早便遭弃的匕首重见天日,在天王眼里,几如同性命。

崖坡下方是地震而成的裂谷。匕首若是掉下,与恒海一沙有何区别。想再寻回,只怕是无望了。

他不顾一切,纵身便扑了上去,探手去接。总算是在匕首飞出崖头之前,一把抓住。

然而去势太猛,他足下一时收不住力,人朝向俯冲。幸得他攥住崖坡上的一块岩石,这才挂住,没有掉落。但那石块无法承力,很快便开始松动。周围的细碎石子开始簌簌落下。

就在那块岩石将要松脱之时,一只手突然探下,将天王手臂一把死死攥住,止住坠势,一点一点,奋力将人往上拖拉。

李霓裳看得惊心动魄,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帮他一道拉人。

在她的协助之下,裴世瑜发力,终于,将人从崖头下拖了上来。

紧接着,一把夺回自己的匕首,将匕刃横在天王脖颈之上。

当谢隐山赶到,惊见天王已被裴家子制住。

“你们退下!我有话要与他说!”

应是牵动胸伤,天王的面色惨白,看起来精神极是萎靡,任匕刃横颈,闭目了片刻,方缓缓睁眸,下令说道。

第64章

谢隐山怎肯就这样退下, 然而天王之命,又不得不从。

他双目紧紧盯着那个横匕正抵着天王咽喉的裴家子,挥手, 示意亲兵后退, 自己也慢慢地退了些下去。

崖坡之上,剩了天王与李霓裳裴世瑜三人。

方才的情况,实是极其危险。拉不住,便是三个人一道坠崖。

李霓裳已使出了全身的气力,几乎咬碎银牙, 此刻险情终于消除, 一下便脚软手软,无力跌坐在地,只觉心还在砰砰地剧烈跳动。

裴世瑜比她也是好不了多少,夺下天王佩刀之后, 持匕,将刀尖紧紧抵在天王咽喉之上,人却也是满头大汗, 喘息声清晰可闻。

倒是那个被挟持的天王,此刻看起来反倒最为平静, 看去丝毫也无反抗的意图, 闭目了片刻,道:“孤生平最是恩怨分明。你方才救了孤,此前刺孤之事, 可不与你计较了。”

裴世瑜怒道:“我可不是为了救你!”

天王似也料到他会如此反应, 未再接话,默然了片刻,忽然又问:“你这匕首, 从何而来?”

问出这句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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