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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手指落在了那条窄窄的凹陷线内。
薄而脆弱的线条,令人着迷。
谢春酌感觉到些许异样,他站稳后,立即离方助理远了几步,因为傅隐年的缘故,他看对方也变得不那么顺眼。
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了太多,傅隐年和元浮南在客厅里面大打出手,二人都是身形高大的男人,此时打得势均力敌,客厅沙发移位,茶几上摆放的花瓶和物件因为二人的动作滚落地面,摔得七零八碎。
他们就像是两只正在抢夺伴侣的雄兽,用最原始的打斗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轰——
一声巨响,元浮南摔在沙发上,将沙发撞得后推,整个人上半身靠在沙发上,下半身跌在地上,用手臂撑住身体,左侧脸颊泛红微肿,唇角流下血液,显然是口腔内擦破了皮。
傅隐年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语气平静却轻蔑。
“人不该觊觎他人的珍宝。”傅隐年说,“我以为这是人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但是你好像并没有自知之明。”
元浮南嗤笑,撑着沙发,没有站起:“这句话应该是我要告诉你的。”
他注视着傅隐年,一身深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冷意,随后又低下头莫名其妙地笑了声,扭头看向了蹙眉,企图上前阻止他们的谢春酌。
“宝贝,你知道,为什么他能够那么快地知道你所在的地点,赶来这里吗?”
谢春酌怔愣,“……不是问了我爸妈……”
“当然不是。”元浮南意味不明地笑,“你家来我这里,至少也要二十分钟,你觉得他怎么能去了你家之后,又迅速地赶到这里呢?”
傅隐年冷下脸,还未言语,元浮南忽然道:“榛子蛋糕。”
电光火石间,谢春酌犹如被一点灵光点通,他猛地看向傅隐年,说出答案:“你派人跟踪我?”
此话一出,谢春酌冷汗直冒,他不知道傅隐年是什么时候派人跟踪自己的,段驰呢?傅隐年知道他和段驰的事情吗?
应该不知道……不然傅隐年不会直接来找元浮南,而不是去收拾段驰。
谢春酌勉强稳住心绪,咬紧牙关,目光如炬地看着傅隐年,等待他给自己答复。
傅隐年静静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你猜为什么元浮南会知道,我派人跟踪你?”
不是答案胜似答案,傅隐年承认了。
如高山轰塌,谢春酌浑身僵立无法动弹,他又看向了元浮南。
接通来电,引傅隐年发疯,将怀疑变成真相,元浮南的心思昭然若揭。
“因为他也一直在派人跟踪你。”傅隐年讥讽一笑,“从你上初中开始。你猜,他的房子里有没有密室,里面堆满了你的照片?”
傅隐年几乎是以一种自伤的方式,冷冰冰地说:“或者趁着你熟睡,侵犯你。”
雷声炸然轰起,白光闪过,元浮南面色苍白,惶惶地看向谢春酌。
谢春酌站在他们俩身旁不远处,整个人像一片要被高高抛起坠落的浮叶,怎么也掉不到底,只能在空中接受风雨的摧残。
“……小酌,我没有。”元浮南勉强忍住惊惶,以一种无所畏惧的姿态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嗤。”
傅隐年笑了声,不知是喜是悲。他迈步走到谢春酌面前,垂下眼睫,打量对方震惊下略微茫然的神情,爱和恨一起纠缠,缠得他心如刀绞。
“回家吧。”傅隐年说,“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你该听话些。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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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酌抬眸,眼中有诧异,有不安,唯独没有顺从。
他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傅隐年已经不想再听了,他有些疲惫。
傅隐年闭了闭眼睛,用呢喃的话语恨恨地说:“……坏孩子。”
话语罢下,他倏忽转身,对着朝他打来的元浮南回身一拳。
这一下打中了元浮南的肩膀,同时,元浮南也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金丝眼镜砸得歪扭。
傅隐年摘下眼镜扔到一边,乌发甩落至额前,映衬出一双冷漠的眼。
他长腿一迈,几乎是以一种自焚的姿态和怒火与元浮南打缠在一起,拳拳到肉,二人打得天崩地裂,将客厅霍霍地无法见人。
比起上一场,这一场更像是殊死搏斗。
谢春酌回过神来后,看见二人都把彼此往死里打,怕真的出了事,着急大喊:“别打了!”
他去拉方助理,“你去阻止他们!”
方助理为难地叹气,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惹得谢春酌又急又恼,然后回头又见傅隐年和元浮南二人打得激烈,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气急败坏下,干脆朝前冲过去,想趁着他们分开的间隙,挡在了他们面前分开二人。
而恰好此时,傅隐年正抬腿大力踹向元浮南的腹部,元浮南表情扭曲,抓住傅隐年的腿,用力,颈侧青筋暴起,直接把傅隐年拽得摔在地上。
二人缠斗在一块儿,听到谢春酌的声音后动作齐齐一顿,眨眼分开,但因为打得昏了头,元浮南拿起地面的玻璃朝傅隐年的脖颈刺去。
傅隐年抬手挡去,鲜血飞溅,傅隐年阴沉着一张脸,挥拳时,谢春酌已然站到了他们的中间,这一拳直奔谢春酌的门面。
恍若风迎面呼啸而来,谢春酌下意识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他以为疼痛会就此降临,甚至做好了头晕眼花的准备,但却没想到最后却被人揽进,拥入怀中。
“回家。”不等谢春酌反应,他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就被人揽住带走。
元浮南见状赶忙想跟上,却被断后的方助理拦下。
方助理微笑道:“元先生,聪明人不该做蠢事。你说对吗?”
门轰地关起,满目狼藉的客厅里,元浮南颓然坐下。
—
谢春酌猛地被推到车内,接下来“砰——”的一声巨响,车门关上,傅隐年挤进来,冷冰冰地吩咐方助理:“开车。”
随后车内挡板升起,谢春酌来不及反应,就被紧紧禁锢住手脚,靠在了傅隐年的怀里。
“你疯了!?”谢春酌难以置信,不明白傅隐年为什么发疯,不仅派人跟踪他,还与元浮南大打出手,还要在此刻把他强行带回竼兰别墅。
谢春酌心里的不安在傅隐年说:“我确实是疯了。”之后,到达了顶峰。
他开始服软,开始害怕,“……我和元浮南只是朋友关系,什么都没有!你说他派人跟踪我,你也没有证据,你不能胡乱污蔑我们。”
傅隐年没有说话,他抬起眼睫小心翼翼去看,只能看见对方绷紧的下巴和抿起的唇。
谢春酌等待了几秒,委屈与怒火一齐烧起,烧得他忍不住大喊着挣扎。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吗?你还用公司来威胁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