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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乐队在进屋后征求了大舅的意见,继续吹打着乐器,声音太吵,谢春酌捂住耳朵坐到了一边,拿出耳机戴上,傅隐年则是跟大舅走到后厨说话。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谢春酌心中腹诽,手机播放纯音乐。
他刚摁好,就发现自己的身边坐了个人,侧头一看,竟然是小金。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灰色卫衣,仰头盯着他,眼珠子晶亮。
由于昨天的鸡腿事件,谢春酌不想搭理她,于是睨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摆弄手机。
段驰也发了很多消息过来,装可怜的表情包一大堆,谢春酌怕他追过来坏事,毕竟这可是真小三,于是严令禁止他来,随后又敷衍地安慰了两句,让对方安分守己。
段驰:[小狗装可怜][小狗摇尾巴]
段驰:那等第七天的时候,我可以过去接你吗?
谢春酌没拒绝也没同意,他发消息:到时候再说,要你来的话我会通知你。
段驰:[小狗点头]
段驰:好的宝宝,我会一直等你消息的[亲亲]。
消息不断弹出,小金探头想过来看,没看见什么,就被谢春酌一个手肘顶开,抬头又见谢春酌眼皮微垂,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淡模样,坐不住般,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最后小声地喊:“哥哥。”
谢春酌没听见。
她鼓起勇气,抓住谢春酌的手臂,再次喊:“哥哥。”
谢春酌低头看了手一眼,然后看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屈尊降贵地摘下耳机,凑过去问:“怎么了?”
小金估计是真坐不住了,见谢春酌回应自己,就跳下椅子,拉着他的手臂往屋里头走。
谢春酌奇怪,但青天白日的,也不觉害怕,就跟着小金的步伐走去。
出了客厅,是一条短走廊,走廊左右两侧分别有房间,没关门,谢春酌看见陈旧的家具,杂物堆放在地上,床上乱糟糟的,有一个房间还有被子,生活气息浓重,估计之前还有人睡着。
小金把他拉到了最靠里面的一间房间,左右探头,见没人发现自己,才对谢春酌说:“哥哥,我见过你。”
哀乐还是太吵了,谢春酌只依稀听见她喊哥哥。
“可以再说一次吗?”谢春酌蹲下来,指着自己耳朵,“靠过来说。”
有句话叫灯下看美人,但实际上,在昏暗处看人,美有过之而无不及,小金直面与谢春酌近距离面对面,小脸一下就红了。
她结结巴巴:“……哥哥你好漂亮。”
“……”
谢春酌忍俊不禁,还以为小金会说出什么话来呢,原来只是这种夸人的口水话。
即使听过很多,谢春酌还是摸摸她的头,笑眯眯道:“谢谢。”
小金咧开嘴笑,然后又握着他的手指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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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吗?”
谢春酌倒是没什么不能随便进人房间的自觉,不过一般他也没心思去探究他人的房间,此时小金拉着他要进房间,他不免有几分诧异,觉得奇怪。
他不动,小金却固执地拽着他要进屋,用足了力气都没拉动谢春酌。
谢春酌从不惯着小孩,想靠墙又怕墙脏,就站在那懒洋洋地说:“不想进去,太黑了。” W?a?n?g?阯?f?a?B?u?y?e?ī???ü???e?n??????2????﹒?c???м
而且一看就知道估计是阿公的房间,本来这两天就瘆得慌,再进去他怕晚上做噩梦,昨晚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
小金见真的拉不动他,装可怜也没用,鼓起脸颊像是要生气。
谢春酌挑眉,想着她会不会哭,结果对方一松手,竟然直接自己迈过门槛,吭哧吭哧地往里面跑。
小小一个人,窜进没开灯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隐隐绰绰的轮廓,看不真切。
那轮廓跑来跑去,像是在找东西,谢春酌起了好奇心。
他站在门口问:“你要给我看什么?”
这一问,仿佛给小金助力般,小金很快就从一个半人高的木柜抽屉里面找到了东西。
蹭蹭蹭跑出来后,谢春酌看见是一副合起来的卷轴,像是画像。
“哥哥!”小金高兴地蹦起来,把卷轴递给他。
卷轴是纸质的,应该是为了能保存得更久,前后都涂了一层油蜡,触手有些许光滑感。
谢春酌不知道小金把这个拿给自己是为什么,他垂眸,见小金期待地看着他,便不由自主地解开系绳,要将其打开。
卷轴缓缓打开,画面首先露出来的是束了冠的发,画工细腻,颜色清晰,发丝细细画出,恍若真物。
还没看全,他就知道卷轴里面画的人是个男子。
不知道画上的人长得怎么样,应当是个美人吧?
马上就能揭晓了。
谢春酌打算松开拿着下卷轴木骨的手,结果就这一瞬,卷轴猛然被人抢夺拿走。
他下意识侧头,猝然对上了一张贴过来,阴沉到几乎狰狞的脸。
“你们怎么能偷拿阿公的画?!”
第72章
大舅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谢春酌吓得心漏了一拍,僵立在原地。
看一幅画而已,至于吗?况且这也不是他想要看的,而是小金硬给他的。
谢春酌反应过来后冷了脸。
大舅把卷轴卷起来, 还想训斥, 但看见谢春酌往下撇的嘴角, 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说:“阿公的遗物我们还没来得及收拾, 你们最好别靠近, 阿公说过, 这些东西都是要烧给他的。”
谢春酌讥讽:“那你们也不能打开看吗?”还是说单纯地针对他?
大舅脸色不大好看, “我们也不会打开看!”说完,像是发了脾气, 不管谢春酌, 转头就走了。
谢春酌简直要气笑了。
他恼火不已,低头看惴惴不安的小金, 那股火气对着她又发不出来。
“好了,出去吧。”谢春酌对她说。
小金点点头,怯生生地伸手想去拉他,又不敢拉, 最后把手揣兜里。
谢春酌回到客厅,哀乐还是持续放着。
他戴上蓝牙耳机, 冷着脸,打开视频软件无聊地刷,直到傅隐年过来,拿着一把破伞带他离开。
无聊的一天。
但夜里,谢春酌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日光昏昏, 散发着朦胧的光芒,空气中漂浮着闪光般,他站在一处崖边,四周是山与树,明明身侧就是高崖,一眼望去看不见底,不用想就知道掉下去必定尸骨无存。
奇怪的是谢春酌并不害怕。
他看着周遭的一切,反而有一种志满意得之感,仿佛所有的高山,底下的河流与高殿,都是他的所有物。
直到有人喊他:“卿卿。”
他回头,看见了一个长相英俊,凤眼薄唇的男人正笑着朝他走来。
是谁?
谢春酌不认识他,可莫名的熟悉感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