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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
浴缸里,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阴茎再次硬邦邦地抵在她臀缝间。
可惜人类的身体极不方便,不能随心所欲地进入。莫尔把她圈在两臂之间,用并拢的大腿摩擦依然坚硬勃起的性器。艾西又呜呜叫起来,没有合拢的花阜又被一遍遍摩擦过,蜜液就着热水一并充当润滑。
莫尔一边吻着她的后颈肉,低声宽慰她:“很快就好。”
实际上一直也没好,大腿根处的皮肤被摩擦得发红发热。最后,像是出于怜悯似的,才将精液射在她的小腹上。
回到床上是艾西变得清醒了一些,开始感觉到羞耻心。餐桌上没有怎么用过的餐点被撤下,桌布换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床也恢复如初。但白日宣淫的证据一定落在了其他人眼里。
她大可不必如此慌张,神殿是大陆上最神圣的所在,在这里发生过的肮脏的事不胜枚举,近身侍奉神明的神仆早就学会了何为缄默。
艾西才想起要紧的事:“我会不会怀孕?”
“不会,我服用过了可以避孕的魔药。”
她惊奇地问:“还有这种魔药?”
“从你母亲那儿来的配方,他们研究出了许多实用的新药方。”莫尔坐在床边,凝望着她,“饿了吗?”
艾西摇头。
虽然午餐没有吃饱,但她不好意思让厨房再为她准备一份,而且——“你打开那个抽屉。”
莫尔打开床头的柜子,找到一个散发甜香的盒子。气味早已暴露了它的所在,他只是一直没有拆穿。
艾西在那里藏了一盒点心,至于为什么要偷偷藏着,那是因为侍从们只要一察觉她想吃东西,就会立刻让厨房送来新鲜的甜点,她不想那样麻烦别人。
她打开盒子给莫尔看,就像展现什么宝物。
莫尔认识这个妆奁盒,它曾经十分华贵,后来他撬了上面的宝石拿去换钱,因为盒子本身是耐高温的黄金,后来还被他拿来养过幼年食火蜥,于是变成了现在这幅破破烂烂的样子,里面被艾西认真清洗干净,放了一堆散碎冷掉的饼干蛋糕。
这盒子曾养过魔物的事还是保密为好。
“你要吃吗?”艾西问。
莫尔本没有多少用餐的兴致,还是拿起一块甜点放入口中,隔夜的点心甜得发腻,不复刚出炉时轻盈蓬松的口感。
艾西那没怎么尝过好东西的舌头并不挑剔,看她吃东西的样子会让人怀疑是否她口中的食物更加美味。
“不多吃点吗?”艾西问。
他摇头:“我已经吃饱了。”
毕竟,真正可口的点心就在他眼前。
对弈
露西即将离开圣都。
艾西很能理解,她妈妈一直很讨厌教廷,而且还有那么多研究等着露西完成。
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失落而已。
露西看着她这显而易见的垂头丧气,叹了口气,开始怀疑是否真该把艾西一个人留在这里。
提前离开圣都是出于理性考量的结果。她留在圣都对艾西的安危并无益处,反而会成为掣肘,先行离开教廷的地盘反而是更妥当的方案。
这些理由告诉艾西也只是徒增烦恼。
“你的舅舅会在圣都城外接应我,所以不必担心我的安全。”露西说,“如果有任何事,就先写信给玛丽,她知道该怎么联系我。”
“我不会有什么事的,”艾西说,“你看,教廷没有为难我。”
“不要过于相信教廷,你亲眼见过神殿的地牢,知道他们有多少手段可以用。”
艾西认真地点头。
除此之外,露西找不到太多需要交代的,艾西一直都令人省心,从不主动惹是生非。沉默了片刻,她还是说:“也不要太信任那个圣子。”
这句话不是完全出于理性的考量,她本不应该说出口。圣都里艾西所唯一能够依仗的力量只有圣子,略带怀疑不如毫无保留地信任。
露西只是依旧没法对教廷的圣子有什么好感,没有一个母亲会信任让自己女儿卷入如此麻烦中的罪魁祸首。
不得不把艾西留给他看护这一点也让她很不快。
“我知道了。”艾西同样很认真地点头,“如果他干了什么坏事,我一定会马上离开他。”
“哪怕他不干坏事,你也可以离开他。”露西说,“你还年轻,日后可能遇到无数个男人,也不一定要结婚和成家。但凡有一天你不再信任他,不再喜欢他,就离开他来找我们。你永远有其他路可以走,知道吗?”
艾西又点了点头。
莫尔很久没有和教皇下过棋。
今天侍从久违地将教皇最喜爱的那套玉石棋子从水晶盒里取出来,一个个整齐排布在方格棋盘上。
圣子镇安静等待着教皇漫长思考后的落子。
时日推移,教皇落子的间隔变得越发长了。他年轻之时喜爱下快棋,落子不假思索,却总是赢多输少。而今思绪不复当年敏捷,行棋时牵绊良多,一步一长考。无人会出声催促,只是他于棋中所能得到的趣味依旧是日益稀少。
于其他事上亦是如此。
窗外静静地下着雪,圣子面容沉静地坐在棋盘另一边,不再是童稚时的面孔。教皇记得他第一次坐在这里下棋时,身量尚且不如椅子高,黑而亮的眼睛也是如此安静地注视着棋局,仿佛从不关心除此之外的其他事。
教皇终于执起棋子,走了一步。棋局胜负未定,但圣子已经不打算走下一步,干脆地认输道:“您已经赢了。”
“你今天分心了。”
圣子恭谨地说:“是我的不对。”
教皇挥了挥手:“就下到这里吧。”
圣子起身,将玉石棋子一一收起,放回水晶盒里。教皇问道:“我听说你的身体仍是老样子。”
“是,魔力没有恢复的迹象。”
教皇不置可否,往后靠在软椅上,平静地说道:“近来总有人向我求情,希望减轻对你的处罚。也有人赞成说要严加处罚。”
“我自当听候审判庭的发落。”
圣子差点堕落为魔物的消息被视为机密严加封锁,除红衣主教与圣骑士外,只有寥寥数位大主教知晓。所谓的审判,也无非是在这些人当中做出。
“那个女孩……我记得,是叫艾西?”教皇忽而又问道。
“是。”
这些日子圣子经历了数场质询,将众人早已熟知的经过又一再复述,只是从未提起过那个与他私奔、现在还被养在神殿里的女人。
人人都知晓此事,人人都假装不知晓、也从不提起此事。
“看起来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教皇说,“她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她在哪里都一样习惯。”
“有空,带她去圣都看看吧。”教皇最后说,“那也是你熟悉的地方。”
借口(上)
露西离开圣都的第二天,天上又下了一场雪。
到了下午,大雪停歇,天空澄澈如洗。
艾西的心情也随着天气转晴而稍微变好了一点,和母亲的分别让她失落了一阵子,但这件事她已经习惯了。
今天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