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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至于鲍勃则只在开学后没多久寄来了一封信,大概是见她不回复,后面都没再捎信。
她没拆开看,将它扔在一边。
圣诞节前,尚未结束考试,西里斯就兴冲冲地邀请她今年来波特家一起过节,如今莉莉是詹姆的女友,大家都在的情况下,听起来是很有意思,但是埃尔从没试过推托家里人的圣诞团聚,她正犹豫着,西里斯果断地说:“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干嘛管他们心情会不会好,你要不会写回复的信,我帮你写好了!”
他潇洒地在上面龙飞凤舞写道:“和朋友们有约,寒假不回家。” 让她的猫头鹰把信送走,她没反对,苦笑着默许。
离学期结束,收行李的前一天,莉莉还在学生会熬夜忙碌整理资料,宿舍没旁人的这晚,埃尔弗里德用咒语打开了一直带在身上的信物、那只银绿风格的怀表。
一道白光从半空中切开,她先是觉得自己正在使用门钥匙、整个人被勾住一样往后倒,等失重的感受缓慢消失,她已经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四处是空旷的冰山环绕,可一丝冷意都没有。
“……你好,有人吗?” 傻乎乎地待在原地不是办法,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她对着空气呼唤道。
安静得要命,是不是自己搞错了咒语?她正有点沮丧,突然一个活力十足的女声跳了出来:
“你好!” 埃尔定睛一瞧、这不正是老照片中的伊奈茨本人,只不过她不是实体的、是比霍格沃茨的幽灵要像真人,但仔细看能发现她焕发着类似蒸汽等蓝色透明物质、一段记忆人像。
“哇,这真奇妙,你长得既像我又像亨利,太有趣啦!你比我还高一点呢,唔,你是不是格兰芬多?有没有加入魁地奇队?我死之前听说弗莱蒙和尤菲终于生了一个孩子、你有跟他做朋友吗——”
“停一停,不好意思,女士,您能先别问问题吗。” 埃尔弗里德被她一长串连珠炮似的问题搞得头晕,赶快打断道。
“哈哈,‘女士’、你讲话方式真像亨利,一板一眼的,以前我们在实验室,他就经常对我说这句话:‘伊奈茨,你能先别问问题吗’……噢,太好玩了。”
埃尔弗里德第一次傻眼地无言以对。
“好吧,看来你的魔法天赋很不错,符合我对你的期待。” 她摆出稍微正经的神态,随后又笑眯眯道:“所以,你想问我什么呢?”
“呃……” 埃尔被她一秒恢复正题的样子打得措手不及,没多想就将最好奇的问出口:“您是怎么死的?”
“唉呀,这个是我最没法解答的问题,我都死了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挨了谁的索命咒。” 她懒洋洋的神情令埃尔联想到了西里斯,苦恼地沉思道:“应该是哪个混蛋偷袭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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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在您死之前——”
“噢噢我懂了。” 她思维敏捷地点点头,“我当时正忙着救一命孕妇。”
“见义勇为?”
“唔,是也不是。”她严禁地纠正:“主要是为了赎罪。”
“赎罪?”
“啊对,鼓励了一个恐怖分子的崛起。”她充满遗憾地摇头。
“您说的……不会是伏地魔吧……”
“他现在还用这个名字吗?梅林的袜子,他这糟糕的品味几十年如一日啊——”
“天啊!那个闻风丧胆的恶魔、你原来还是极端的纯血分子吗?!”
“唉,说来羞愧,年轻时不懂事,总之一切都很复杂。”
“那你倒是一次过详细地说完呀!”
“喔,我看今天不太行,快看,雪山在崩塌呢。”
埃尔弗里德才转过眼,惊恐地发觉周围的环境正在分崩离析——
“虽然是假的,但属于你精神状态的体现。”她漫不经心地解释,“你的精神不稳定,我没办法告诉你剩下的事。”
“为什么?”
“亲爱的,我只是在执行生前的我留下的指令。”她无辜甚至有几分委屈地说:“就跟麻瓜的计算机程序一样——”
“我不需要你和我普及麻瓜的知识,我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 埃尔做不到镇静,忍无可忍地怒道:“你要么现在说清楚一切,要么你永远别指望我会回来——”
对方只是从容地冲她微笑,下一刻整个记忆搭建的场景坍塌成废墟,人也化成烟雾消失不见,仿佛从冥想盆中抬起头,大叫着伊奈茨名字的埃尔弗里德苏醒过来、打了个激灵回到现实,宿舍静静悄悄,她失神地盯着深红的天花板,无力感再次裹挟住自己的内心。
上帝……这简直是疯了才会有的状况……!她多希望那些话是伊奈茨·弗利满嘴跑火车胡说的!
不,她决心再也不要管上一代人的破事了、她什么都不会再好奇!
这一堆不堪的信息她连告诉莉莉的脸面都没有。
到波特家前,西里斯要回阿尔法德家一趟,今年给韦勒克的圣诞礼物他得重新选购,因为他几个月前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最迟会在学期末前和她在一起、早早准备好了一条昂贵的项链。
以朋友身份送太正式的礼物不合适,他得想办法选点别的了。
忙疯了同样忘记准备礼物的埃尔弗里德和他一块行动,相较波特家、阿尔法德家附近的商店比较多。
他们到达目的地时,阿尔法德恰巧没出门,他第一反应是出息的侄子在女朋友来见自己,正想恭喜两句,站埃尔后面的西里斯不停使眼色做手势,才知道原来是高估了这小子。
“不用拘谨,当自己家就行。” 阿尔法德特意热切地招呼她,“想喝点什么?”
埃尔弗里德礼貌地回答热茶就好。
西里斯正忙着给暂时存放在舅舅家的一大堆要送人的礼物包装,他整理缎带和蝴蝶结的魔法用得很差劲,她看不下去,拿自己的魔杖帮了帮他。
“谢谢……对了,你有没从那只手表中找到什么头绪?” 他随意拣了个近期她最重视的话题。
在唯独知晓她不可告人苦恼的朋友旁边,埃尔弗里德不再掩饰坏心情,不悦地抱怨道:“伊奈茨·弗利说了跟没说一样,你能想象吗,一个不折不扣的话痨会是我的亲生母亲——”
“哐啷”一声,西里斯没来得及笑,背后传来茶壶和陶瓷杯掉地上破碎成片的清脆声响,埃尔奇怪地抬起头,俩人看着不远处正从厨房出来的阿尔法德像被人当头浇了刺骨冷水、震撼得目瞪口呆。
“你是伊奈茨的女儿……?”
这是他的声线还发着抖就问出的一句话。
两个年轻人不明所以,埃尔弗里德搞不懂阿尔法德的反应,不自在地答道:“对。”
“她……” 阿尔法德怅然所失地自顾自点头,“也对,她是很喜欢小孩子……噢,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惊讶,上学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