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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留意,“……我看你怎么——”

“不像一名妓/.女?” 她灵敏的反应堪称完美,大方且潇洒地接下语句:“合乎利益的狂欢里谁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不是吗。”

波西托明显被说服了地一笑,目光中带着些许赏识:“也好,我近来对付够了平民。请坐,要我怎么样帮你?我猜许可证永居证这类东西入不了你的眼吧。”

不明确的信息量让她不自觉和西里斯对视了一下,仿若走钢丝似的风险,她极力营造漫不经心的口吻:“恕我直言,鉴于公爵跟我说的是仅会有我们在场……” 说罢看了看四周的闲杂人等,后者登时在波西托的眼色下纷纷匆忙告别离去。

“你可以说了,小姐。” 波西托做了个“请”的手势。

“国会的麦克达夫先生……我们不小心得罪了他。” 埃尔一边一脸正经地张嘴胡说八道拖延时间,一边偷偷用魔法在波西托的酒杯里加着带来的强效吐真剂,暗暗庆幸自己上回没对雷古勒斯误用。

“噢?约翰会大动肝火的事少得可怜,你当时是做了什么。” 波西托呵呵笑道,迟迟没喝手里的酒。

“我刺中他的自尊心,关于他在魔法国会不具实权……我不是故意提的。” 她强行压下紧张,佯装苦恼地回答。

“哈哈,你话倒没说错。” 波西托嘲笑着讥讽:“他那家伙在里边就是个摆设!自尊心,哼,仗着自己是新一代麦克达夫家的人……你大可把心放进肚子,改天我和他吃早餐时会好好说他的。”

话音刚落她刚想下意识地道谢却感觉波西托桌底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腿,当机立断地她站起身,用场面话了结道:“我该向您敬酒几杯。” 然而第二杯没喝完,波西托也从座椅站起,慢慢踱着步。

“你朋友怎么戴着面纱这么神秘?” 可怜的西里斯被波西托从后背摸到腰甚至臀,即使面纱勉强没掉、脸定然黑了大半,埃尔不敢想象西里斯的心情。

“不如先喝点酒吧先生。” 她飞快拉住他,赔笑着递上杯子。

看了眼低领下的胸口,波西托顺带摸了把她的手腕,见她笑盈盈的深色眼眸里像有只无形的钩子无声地引诱,他颇受用地就着她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下一秒,埃尔弗里德两手掐住他的脖颈、用蛮力猛地将他推入一池热水,整个人压制着抽出魔杖,同一时刻西里斯迅速地念咒禁锢了不堪一击的波西托。

吐真剂已发挥效用,拉里·埃斯波西托恐惧地颤抖着说不出半个多余的字符:

“……我借着神秘人安置给我在魔法国会的位置,限制外来巫师的活动。我骗那些年轻人,给他们换许可证,也包括急用金钱的泥巴种,统统照单全收……影楼的假面除方便我谋私,更提供给其他权贵来玩乐,但仅此而已。我没决策权,真的没有一点实权!” 这苍蝇人物吓得一头冷汗,浑身抖得像筛子,老老实实道清:“是冯特纳和威尔金森、特别是冯特纳才有决议的权力!”

又白跑一趟。

人生第一次,气得要命的埃尔弗里德粗鲁地松开波西托的衣领,愤怒闷着胸腔,她一言不发。

同样不由烦躁夹杂丧气,西里斯止不住迷惘地问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修改他的记忆。” 她深呼吸了下,沉声道。

收拾好一切狼藉,他们狼狈地原路回到纽约象征安全的公寓。

到家看见浑身湿透的埃尔弗里德也不给自己用烘干咒,怔怔地注视着窗外。

脱掉累赘的伪装衣物,西里斯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披上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

“谢谢你。” 埃尔弗里德很快恢复了精神,苦笑道:“假如结果是好的,刚刚我们的配合天衣无缝。”

“事情总不能永远顺利。你已经尽力了。”

她任由自己的手被牵过,神情却坚定得不为所动:“……不,还没有。我还没尽力。我会找出冯特纳跟威尔金森的漏洞。”

“魔杖许可证过期我们用不了魔法、你知道。”

“我知道。” 她不愿妥协地回伦敦,不仅是不希望让邓布利多失望、也是直觉告诉她留下来反倒会有转机,“麻瓜方式对我来说不是难题。”

“我只是觉得回去后整理思路再回来,我们的策略能更清晰。”

“有些事拖延太久反而以失败告终。” 她平和地坚持道。

沉默半天,西里斯叹了叹气:“好,你的观点有道理,但我想我们都应该先冷静冷静。”

争论在当晚戛然而止。

没人想得到、西里斯收到一封不速之客的来信——雷古勒斯·布莱克。

一开始埃尔以为雷古勒斯是寄错了名字,当她见到西里斯瞬息的失神、她再低头看信中简短的一行字:奥赖恩·布莱克病重,实际上、雷古勒斯写的是“父亲病重在即”,仅仅短短一句。

换作平日,体质脆弱的奥赖恩卧病在床压根不算奇事,但今晚早早分道扬镳的食死徒弟弟特地不远千里寄来这封信,其隐含的份量与深意不言而喻。

死寂良久,她等待他开口、毋庸置疑是常人在重大悲痛前首先选择的逃避:“你说得对,我们得留下……”

“西里斯、西里斯你父亲病得很重,你要回去。” 她镇静地反过来握住他搁在膝盖的双手,“你需要正式地跟他道别,他是你的爸爸。”

“……那你呢?我总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他的视线有一丝模糊,垂下眼挣扎着问。

“上午你的表现是真的在信任我的起点。相信我,曾经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力挽狂澜的人只有我自己。而你,你知道你该回去。”

释怀远不及理论上容易。复杂的情感压向猝不及防的内心,西里斯不禁对她流露心声:“他对我来说是陌生人。从小到我十六岁走前,一年到头他没跟我说过几句话,稀有的主动对话也是为了指责我如何让沃尔布加失望……学校的教授都比他关心我,在我眼里,弗莱蒙才是我真正的父亲。”

埃尔耐心地听完,眼睛不觉浮现淡淡的泪意,她深深地看着他,轻声说:

“西里斯,你听我说……我失去过父亲,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你的情况不同、你宁愿拥有一个感情深厚没有血缘的父亲,但是我相信你会后悔今天选择不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的,毕生都会后悔,就像是我……你已不再是十六岁前的你了。”

也许是不容争辩的讽刺:关系宛如陌生人的家庭,不管曾有多少不可调和的矛盾,死亡总能轻易地将它们剪断——是的,毫无疑问的讽刺,却同时是毫无疑问的人性,在生死前怨恨永远被原谅所替代,宽恕是被摆上台面的最后情感,昔日的冲突则可以被一齐埋葬于坟墓里。将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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