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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世时再三强调过自己的名字是母亲临终前为保留姓氏取的、年轻遭受过无数对这名字的嘲笑,他是不打算沿用下去。” 莉莉若有所思道:“但我认为亨利这名字同样太有年代感。”

不一阵,詹姆提着大包小包到家,身后毫无悬念跟着西里斯,他们一见着面顿时热情地打招呼。

“嘿,你终于回来了!” 西里斯和她拥抱了一下,“我听邓布利多说你圆满地了结任务,国会答应援助我们!真厉害啊,快、告诉我后来你——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一瞬间埃尔的神情微不可察地僵硬,她明明特地拿头发遮了遮缝针的伤痕,结果还是被他看到了。

闻言莉莉皱起眉,凑近盯半天那细小的伤口,严肃地问道:“……埃尔,你受的什么伤要缝针。”

“不是问题,不疼,算不上受伤。” 她赶紧笼统而条理胡乱地否认。

“要不我帮你用愈合咒修复吧。” 西里斯知道她是不打算老实交代,干脆提议。

“不用不用。” 她连声回绝,掩去了不自在,自我打趣道:“伤疤事实上是我的勋章。”

“……行吧‘韦勒克上校’,恭喜你又荣升一级。” 他瘪瘪嘴,不太高兴地接住玩笑。

“留下来吃晚饭呗‘上校’,我不会麻烦你做炸鸡块的。” 詹姆也加入了讨伐大军,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几人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美国国会,一片热闹的叙旧,莉莉悄悄打哈欠,埃尔弗里德细心地询问是不是耽误了她睡午觉。

“我总睡不醒。” 莉莉揉着两只犯困的眼睛,“像冬眠的熊。”

“那多可爱啊。” 詹姆安抚地摸摸她的脸,“来,我出门前换好了更柔软的床被和抱枕,刚刚我去了几家超市找到你喜欢的安眠蜡烛,麻瓜的商品真早下架……我保证这次你肯定不会觉着睡得不舒服。”

过了会儿他们恢复了闲聊,埃尔小声问詹姆需不需要往房间设置加强隔音的咒语,他可靠地说自己早就设置好了、就算在客厅看球赛都不会惊扰午睡的人。

瞧了瞧厨房台面的新鲜食材:有土豆、胡萝卜、紫甘蓝、鸡肉和牛肉等等,冰箱里各种牛奶鸡蛋等必需品。

“我记得莉莉不爱吃紫甘蓝。” 埃尔好心提醒道。

“噢,她之前是不爱吃,现在她很喜欢。怀孕让她的口味变了不少。比方说她曾经最爱的番石榴汁,现在她甚至不能闻到,会反胃。她现在讨厌的还有蛋糕,花生,咖啡,酸奶,芝士,奇异果,葡萄柚,千层面,全部与油腻沾边的食物……龙虾,她现在吃龙虾会过敏。” 他在用魔法给土豆削皮,站在一边的西里斯则在清洗其他蔬菜。

“……你记得真清楚。” 一路见证他的成长,难免感到欣慰和感动,埃尔弗里德看着满柜子关于孕期知识的书籍,她知道他有认真读完——接着的谈话中他非常了解作为一位丈夫该做到的义务、如何尽力分担和缓解孕妇各阶段所经受的痛苦,他还去麻瓜开立的拉玛泽呼吸法教程班级上课。

两个学生时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合力完成的晚餐,味道不难吃,比较清淡,营养倒有遵循均衡搭配的原则。

莉莉重新提到改良无痕延展咒的正题,交给她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型尼龙手袋,至于其完备的功能意味着胜券在握,她庆幸选择相信身边每个乐意为和平贡献己力的朋友,他们的发挥无不时时带来惊喜。

期间她应一众恳切央求分享了在纽约跌宕起伏的经历,不得不隐去那位“布莱克弟弟”在场的部分。原因是到伦敦分开前她问雷古勒斯现在能否告知西里斯真相,对方回以不客气的坚决拒绝、并形容她“下船前把大脑落在了茫茫大海”……尽管她想不通雷古勒斯的反对,她没有精神气反驳,占据她头脑的全是叫她神经紧绷的大事,没空管布莱克兄弟的矛盾,既然不让说,她就做好保密。也不是没藏过秘密,自十六岁起她要在心里藏一百个秘密呢。

晚饭后不久大家一边在客厅观看电视节目一边闲聊,她不经意看见摆在茶几的一张裱在相框的相片,拿起定睛一看:是全体凤凰社成员的合照。

“呃,这,是新年那时,邓布利多提出拍的合影。” 西里斯率先抢着解释,“刚好当时你不在……”

“这没什么” 她平静地打断,“我们以后有得是机会再拍合照。”

只要如她所愿活得到最后。

俩人到院子外散步,她忍不住感慨詹姆的变化、越来越具备父亲的责任感,原本她的内心有些许发愁,他们今年才二十岁而已,她不确定他是否承担得起经营家庭的重大使命,但如今刮目相看,是她低估了他的潜能。

“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产生初为人父的焦虑情绪,接受得好迅速,而且有行动力,也没搞砸。”

“叉子一直很有责任心和执行力,不然当年为什么能不受质疑地被群众选上魁地奇队长和男学生会主席。” 西里斯骄傲的语气如同一个父亲在自豪地介绍孩子,充满期望与怜爱,“不过他的确有跟我说过他有一点怕自己搞砸,当不好完美的父亲什么的……我想可能是弗莱蒙的逝世,令他的信心随着安全感流失了点。反正我深信他会是最棒的父亲。”

“我相信他会是的。” 埃尔微笑道,灵机一动,从长袍口袋摸出几枚金加隆,“有关宝宝的性别,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好啊。” 被感染笑意了的西里斯毫不犹豫地答应,“我赌男孩。詹姆跟我说过几次宝宝很调皮好动,有时会闹得莉莉睡不着。”

“……这下我也觉得是男孩了。那我们赌别的,嗯……长相,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这更有趣。” 决定抬高赌注,埃尔摘掉耳饰、是三个星期前二十岁生日那天路过一家店买给自己当礼物的钻石耳钉,连同那几块金加隆一起放在他的手心,“我赌宝宝跟詹姆一样的发色和瞳色,基因学说红头发和绿眼睛遗传概率极低。”

“哈,那我赌有绿眼睛。叉子做梦都想要绿眼睛,恨不得写两篇论文赞美有多好看。” 西里斯纯粹陪她闹着玩儿地进行这场赌局,他随口一说,也摸了摸外套口袋,“我只有你送的项链,这么珍贵我可不拿来赌……哦对,我有我家的钥匙。” 他拿着金钥匙、耳环和金币,另一只手用魔杖念咒形成有效的赌局——在霍格沃茨贪玩的人基本都会这伎俩,既能防止言而无信,也方便赌注能及时到达赢家手里。

“你输定了。” 罕见的一丝得意在她的深色眼眸若隐若现,“对你家的金钥匙说再见吧。”

“唉,真‘糟糕’,我要在大概……八月左右流落街头。” 他装作苦恼地问:“我该住哪里?”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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