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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哭腔:“侯爷!”
“侯爷个屁!”
温庆宗烦躁地闭上眼睛。
如今连圣上都不行了,更别说老太后。
温家这次是真栽了!
温家第二个表现出平静的人,是温子羡。
从进来那天起,他不吵不闹,话也很少。
甚至还朝狱卒讨要了两本书,翻来覆去的看。
温庆宗睁眼见他又要看,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都看八百遍了有什么好看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温子羡被踹得身子一歪,书没拿稳,掉落在地。
他先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方才抬眸看向温庆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温家选择安王那天起,就该想到这个结果的。”
换言之,若安王真的得了势。
多少人又将活在温家的耀武扬威之下?
福祸本相依,善恶终有报,没什么好想不开的。
一切不过是选择而已。
温庆宗愣愣:“你就知道说屁话!”
若早知道安王是那副鬼德行,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选。
何况那是他选不选的问题吗?
分明是安王挑选的温家。
想起当初,温庆宗又一次的想起了温时宁。
他这个做父亲的,前十几年想起温时宁的次数,都没这几日多。
对!温时宁如今是傅家二夫人。
傅问舟又是这场斗争的胜利方,他说话一定有份量。
温庆宗又一次的激动站起来,拍打着铁栏。
“我要见傅问舟!我是他岳丈!”
“有人吗?劳烦帮我传个话,我要见温时宁,我要见傅问舟!”
听到这两个名字,温夫人和温书妍眉心同时跳了跳。
前者眼里浮上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悔恨,又似不甘,后者讥讽地扯了扯唇。
见傅问舟,做梦吧!
要见也只会见她。
事到如今,温书妍依然有把握傅问舟会见她。
虽然不想承认,他是为了温时宁那个贱人。
“吵什么吵!”
温庆宗成功引来狱卒。
狱卒见又是他,举起刀鞘就在铁栏上猛敲几下。
“再吵就把你拖水牢去!”
水牢在底下一层,地狱中的地狱。
传说进去的人,至今没人能活着出来。
温庆宗吓得闭嘴。
就在这时,听闻有人慌张道:“三殿下来了。”
温庆宗此时还不知道此三殿下,非彼三殿下。
原来那个三殿下,他和温夫人去宫里看望老太后时,曾打过照面。
难不成是老太后让他来的?
第176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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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庆宗一时又激动起来,抓住铁栏,伸长脖子的张望。
就连温子羡都不由意动。
三皇子,是哪个三皇子?
心思转念间,几道人影已出现在眼前。
为首的正是祈雾山的绑匪首领。
紧跟其后的,还有傅问舟和温时宁,以及傅晚儿。
温子羡第一反应竟是想逃离,想躲起来,不让他们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可身处这逼仄之地,如何躲藏?
“问舟,时宁,你们也来了。”
温庆宗晃眼看那三皇子,熟悉又陌生。
一时恍惚。
但紧跟着就看到傅问舟他们,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天神助也。
他努力克制住兴奋,努力显出老父亲的慈爱和惆怅。
“问舟,你这腿还没好吗?”
“时宁……我们家时宁长成大姑娘了,为父差点没认出来。”
所有人都冷冷看着他表演。
尤其是温时宁,冷漠中,又带着一丝讥诮的疑惑。
他何曾记得过她的样子?
她又何曾是他们家的?
听到傅问舟和温时宁也来了,温夫人和温书妍瞬间起身,也努力地伸长脖子从铁栏里张望。
“我在这里!”
温书妍再也平静不起来了,毫无形象地探出手来挥舞着,大喊着。
“傅问舟,我在这里啊!”
他真的来了。
他真的相信她。
就知道他不会不念旧情。
温书妍泪如雨下。
她在心里发誓,只要傅问舟能将她弄出去,她一定好好做人。
她再不和他置气了,是她错了。
做妾也好,做个粗使丫鬟也好,她愿意伺候他照顾他。
总之,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比起温书妍的疯魔,温夫人反而平静了。
她遥望着温时宁,用目光丈量抚摸着她的眉眼。
一年不见,那丫头长开了许多。
似乎还长高了,五官眉眼看着,真是像极了她年轻的时候。
她真是灾星吗?
温夫人不由看了眼温书妍。
到底谁更像灾星?
这些天,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温夫人心里,不敢说,不可说。
若真是错了,那也是她的错。
这错,她承担不起。
是以,这一刻温夫人突然又坚定了起来。
是的,温时宁就是灾星。
刑克双亲,祸及全家,都没有错,事实就摆在眼前。
错就错在她一时心软,留灾星活命……
对,就是这样!
是老天不长眼,是灾星祸乱,是命,是温家和她的劫数……不是她错了。
温家人如何想,没人在乎。
周礼孝像个局外人似的,环抱双臂,冷冷道:“傅二爷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就如实招来。”
温庆宗忙不迭地点头,“我说,我们一定说。”
无非就是关于安王那些事,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
傅问舟沉幽的眸望来,问的却是:“当年,你们为何笃定时宁是灾星?”
温庆宗愣了愣,这还用说吗?
都知道啊!
但傅问舟好不容易来了,且愿意和他搭话,温庆宗很想把握这次机会。
于是,温庆宗如实道:“当年她出生时,府上百花一夜凋零,我们请了大师来,是大师预言她是灾星降临,会刑克双亲,祸及全家……”
他不太自然地看了眼温时宁,又说:“按大师的意思,灾星降临,就该立即送走……本是该送回她该去的地方,可到底是条命,我们不忍心,便只送远了些。”
温时宁惨淡地笑了笑。
所以,她该感谢他们仁慈,手下留情吗?
傅晚儿这时伸手握住她,低声说:“莫往心里去,只当听故事罢了。”
温时宁听话地点了点头。
她不会往心里去的,只是觉得,即便是当成故事听,也很匪夷所思。
傅问舟是觉得可悲,语气沉道:“何处来的大师?”
温庆宗回忆说:“好像是从外地来的,听说很灵。”
傅问舟又问:“何人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