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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辞岁扫视他一圈,寸步不让:“抱歉,我还有话要与苏姑娘说,请公子稍等。”

迎着苏时悦疑惑的目光,他手执油伞,往前倾了倾,低声:“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与那人并不相识,为何会与他同住?”

“如果他对你做了什么,或是有把柄在他手上,现在可以告诉我。”

苏时悦一怔,十指蜷缩,转头疑惑:“啊?”

“软禁、强迫、断绝资源,都算。”陆辞岁正色提醒,声音轻浅,神情凝重,“修士之中,亦有品行低劣、倚强凌弱之人。”

“如若遇上,要及时脱离,切不可贪图一时便利依附于他。”他告诫道。

“要是没有依靠,可以来太安司接取外门任务,自给自足。太安司有专门开辟悬赏任务栏,凡是能力得到认可的修士,皆能通过完成任务赚取报酬……”

为不冒犯到第三人,他尽可能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他与苏时悦听见。

苏时悦明白他的意思,忙摇头。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地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向伞柄处。

纤长瘦削的尖指搭在伞骨,白蛇般缠绕,勾连,柔弱无骨地挪开油伞。少年不知何时欺身而上,与她四目相对。

苏时悦尚未走出门檐,即使没有雨伞遮挡,也不曾被淋到。可事态发展太过突然,她无措地左顾右盼,不明白为何两人的对话突然间夹枪带棒。

少年面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眼中神采晦暗不明。他在薄雾中露出半面容颜,挥手隔开因悄悄话而不断拉近距离的两人。

“二位相识不久,便有

了秘密?若要谈论,光明正大即可,何必遮遮掩掩。”

陆辞岁笑笑:“时悦是我的后辈,又是初来乍到的生客,理当重礼待之,何必拘泥于小节?”

雨又下大些许。

闻归鹤举至头顶的伞面轻轻抖动,落下连串晶莹水珠。

“时……”听见陆辞岁的称呼,他微微蹙眉。

陆辞岁打断他不自然的重复,继续问:“反倒是公子插足之事是否过多?还是说,您把她当做你的所有物,亦或者,她有着不让你放手的原因?”

“你究竟是何人?来太安司接人,总该报上名号才对。”

少年执伞笑一声,像是等久了他的这句话,眸中浮现满意的神情,正待开口。

“等、等等、等一下。”苏时悦忍无可忍地打断。

滂沱大雨中,一道倩影闪过,苏时悦三步并做两步,顶着雨钻到他伞下,伸手拦住陆辞岁。

“请二位不要争执。”她满头冷汗,生疏地劝架。

“鹤公子是我的恩人,他带我修行,引我入道,我还要向他请教更多的修行法子。”

话说出口,便顺溜许多,少女噙着笑脸转身:“那日,是因为我们因琐事吵架,置气说再不复相见,已经和好了。”

她用胳膊肘戳戳闻归鹤:“司正日理万机,谨慎些也是在所难免。是我们两没能提前告知情况,在他面前闹了笑话。”

风骤起,雨势转大,苏时悦不得不放高音量:“是这样吧?”

街上除却她二人外,再无赶路人。湍急的流水裹着落叶与杂物匆匆奔去,少年似是持伞太久,手腕发抖,苏时悦看在眼中,自觉握住伞柄上半部的位置,稳稳将伞撑住。

“对吧?鹤公子。”她朝他笑,在他耳边,呼出一缕温暖的气流。

暖意似是化作实体,湿哒哒地攀上少年长睫。

闻归鹤眨了眨眼:“是,我们是……”

“是朋友。”苏时悦自然而然地接口,也不管闻归鹤是否会承认。

陆辞岁已侧身收伞,轻抬眉眼,审视二人。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便多问。”他仍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表情放松许多,“既然有人来接你,我便不送了。”

陆辞岁朝苏时悦挥手,视作告别,笑容亲切。

闻归鹤的答复,直到此刻,才姗姗来迟:“嗯,是朋友。”

苏时悦回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闻归鹤示意苏时悦伸手,执伞之手微微施力,攒了几分精神,朝陆辞岁露出温和的笑容。

“陆司正问完了?”

“那便处理正事吧。”

他的眼底泛起冷光。

“天都神器耀星印遗失,如今已是人尽皆知之事。只是不知越州领兵与司正联手,对夺舍傀儡之事又了解多少?”

陆辞岁很快反应过来,亲和地笑出声:“公子考虑清楚,是要自报姓名,免得引起误会么?”

闻归鹤在苏时悦身边站定,低笑一声,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封装好的卷轴从乾坤囊中飞出,悬于少年掌心。

卷轴封口处,印着羽毛形状的图章。

闻归鹤缓缓道:“我知司正爱民之心,因此,特地将你重金求购之线索带来。”

陆辞岁回身看去,眸光聚焦在封口印章上:“风陵谷?”

“司正好眼光,风陵谷曾与太安司做过不少交易,果然被不会错认。”闻归鹤泛白手掌轻敲伞柄,笑意浅浅。

“关于耀星印与傀儡术之间的联系,陆司正定会感兴趣。”

“苍郡外三十里,又有结界痕迹,司正贵为太安司云州执政官,州郡有难,不去确认吗?”

闻归鹤掌中略施力,平稳将卷轴抛出。

“我这也算自报家门,不知司正可还有疑虑?”

陆辞岁张手握住卷轴,并未立刻打开,任其在指尖打着转。

他再度朝苏时悦投去询问的目光,得到她无声且笃定的回复后,方才重新向闻归鹤欠身行礼。

“既然是风陵谷来使,信息也已送达,恕不远送。”他从赶来的随侍手中接过枚乾坤袋,递上,“其中存有先前为您备下的礼物,以及交易酬劳。”

他又单独递了枚乾坤袋给苏时悦。

苏时悦半张着嘴,一会儿看看乾坤袋,一会儿看看闻归鹤,努力消化突如其来的信息。

闻归鹤已收下酬劳,回身,再看向苏时悦,眼中再度拢上笑意。

“苏姑娘,随我回去吧。”

“好。”这一次,苏时悦给出肯定答复。

在闻归鹤含笑目光中,她辞别陆辞岁,步上返程。

她记得承伤咒之事,踏着水花,望着闻归鹤,斟酌开口。

“鹤公子,您说您是风陵谷的人……”她打算先从其他的话题说起,循序渐进。

“没有骗你。”少年笑着回应。

苏时悦一愣。

闻归鹤:“在越州谎称澄潭闻氏,乃是形势所迫,略施小计迷惑视线。如今云州势力并不复杂,离天都控制亦很远,无需刻意伪装。”

苏时悦恍然大悟:“原来再和我解释这个,用不着那么麻烦,我相信鹤公子。”

闻归鹤在越州谎报过假身份。

但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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