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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流利的中文,知道对方祖籍也是中国人,说话也跟着恭敬了一些。
二人伸手一握。
“你的球技非常出色,和你比赛,我们的球员学到了很多。非常感谢你的竞技精神,也期待下一次比赛。”
朱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客气,可能是说那个擦网球吧,朱淇没要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分。
朝鲜队离开之后,昔灵恩在队伍里回头看了朱淇一眼,眼睛弯起对着朱淇微微点头。
朱淇也跟着点头。
朝鲜方这次只有女队一个人参加比赛,就获得了一个银牌,真是来了就拿奖、绝不空手而归。
所以也不需要留下参加闭幕式,直接坐飞机回去了。
也非常刚好,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相视一笑的样子被南边儿的记者拍下,并上传到了韩国的体育新闻。
昔灵恩对中国球员如沐春风、亲切至极的笑容,和昔灵恩在领奖台上拒绝和韩国选手握手、合照的严肃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朱淇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上韩国新闻。
南边地说:“这是北边的人对我们的极致无礼!我们应该禁止北方人参与我们的任何比赛!”
但问题是人家北边的也确实从来不去你们南边打比赛啊?
离离谱谱、奇奇怪怪。
朱淇反正也是搞不懂。
为什么他们都说着相同的语言,都源自于同族血脉,差距却这么大。
朝方碰到长辈或者初次见面的同辈也会微微鞠躬致礼,但看着就是比南边的要端庄大气,没有南边的那么贼眉鼠眼。
将军把她们养得还挺好,虽说闭关锁国吧,但属于被美西方文化入侵最少的地方。
阿水来找朱淇的时候刚好也看到朝鲜方离开,好奇地拉着朱淇说:“哎,你刚才跟他们打招呼了吗?我还会两句韩语呢!”
“当着朝鲜人可别说韩语。”朱淇叮嘱道。“人家语言相似,但很多词发音不一样,和我们方言差不多。朝鲜语是朝鲜语、韩语是韩语。比如韩
语喜欢说思密达,朝鲜语喜欢说系米哈。而且朝鲜女孩绝对不会喊非亲生哥哥‘欧巴’,因为她们觉得这样很轻浮,叫法和男生叫男生一样……”
“喔……那怎么跟她们打招呼啊,她们也不说英语吧?”
“直接说中文就行,人家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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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顿饭,女队的球员们就在观众席上找好了位置,等着看男单决赛。
石革亲自上阵,给宋临州做场外指导。
不管怎么样,宋临州也是唯一一个能把“彭布罗克”杯拿到手的人。
是男队最后的希望!
作为从不被看好的直板。
宋临州从四强赛结束之后就一言不发,一直在训练馆里没有离开。
身上的衣服换了六件,都是全部被汗水浸透之后再换一件。
秦小八觉得他的大羚哥有点疯魔,大熊也觉得他的小竹马有点紧绷。
谁都知道,现在的松风一斗是势不可挡,一路领先杀进了决赛。
从东京世运会结束之后,松风一斗的名气几乎能和朱淇齐平,经常性出现在领奖台最顶端。
宋临州的压力很大。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
坐在候场室的宋临州,听到朱淇对自己说了一句。
“比赛结束,女单、男单冠军要一起合影、参加闭幕仪式。”
宋临州眼睛微微抬起,看着朱淇,认真而又严肃地说:“我不会让你跟一个日本人合影的。”
朱淇轻轻舒了口气,弯弯嘴角:“那就行。”
他起身,拎着球拍走向赛场。
全乒赛,男单决赛开始。
松风一斗的大满贯拼图,目前只有一块世运会。
去年的世冠杯被俄罗斯队菠萝头抢走,这次的“彭布罗克”杯,他志在必得!
红衣、白衣,两个年轻男青年一东一西站着。
等着裁判确定发球次序。
红衣少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从眉梢、眼尾、鼻梁顺眼至唇角,都流露着一种摆脱了曾经青涩的成熟感。
从东京世运会结束,拿了混双的金牌后。
明眼人都知道混双比赛的引导者是朱淇,几乎所有分数都是朱淇拿下来的,而朱淇在队里的位置也有如坐火箭一般飞速上升。
但身为直板的宋临州并没有受到太多重用。
所有比赛还是要自己去拼,而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主管教练在一些训练和战术上的问题。
但球员是不允许私自更换主管教练的,宋临州就只能继续自己摸索,靠着石革给大熊讲解战术的时候,自己能够在旁边旁听。
这次全乒赛,宋临州一直记得之前朱淇告诉自己,要更坚定。有一部分技战术没有完全听自己主管教练的安排,比赛的时候随机应变了一些果然打得更顺手了。
阿水和秦小八一左一右坐在朱淇两边,右边的秦小八问:“姐,你觉得大羚哥能赢吗?”
“不知道。”朱淇。
“有几成概率能赢啊?”阿水问。
“不知道。”朱淇。
俩孩子蔫蔫的,心中惶惶不安。
那谁知道这俩人谁能赢啊,朱淇又没开天眼,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宋临州根本也没跟松风一斗打过比赛。
“直板打横板的弧圈球……”胖虎跟着嘟囔一句。“不太好打吧?”
没有人回答胖虎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轻轻叹了口气。
大家当然知道直板打横板的弧圈球不好打。
毕竟弧圈球的出现,就是为了针对直板来的。
但是……
宋临州代表的是现役最后一个直板。
比赛开始。
松风一斗果然展示出了身为世运冠军的水准,一开始就近台进攻,各种角度夸张的落点球都朝着宋临州招呼了过去。
宋临州的表现更稳扎稳打。
每一个球都尽力去接,先想着球能上台,然后再考虑进攻得分的问题。
第一局意外地十分焦灼。
虽然以4分的差距,松风一斗拿下了第一局。
但宋临州不急不躁,一边擦汗一边听石总教练讲战术、一边微微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他打球一直是这种状态,不管是打出了好球还是打得不好,也不会流露出太大的表情变化。
文质彬彬、温润如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也从来没有什么口头语,更别提骂人了。
之前有人采访过宋临州,回去的时候写了一篇报道,题目就是【体育生里的翩翩君子】。
唯一一次流露出兴奋和高兴的表情,就是在东京世运会上和朱淇拿了混双冠军。
这种性格可能来自于他那70年代就是大学生的父母,几乎所有教练和球员们都一度承认,宋临州的家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