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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装笨?”

萧元君敛笑,先前压抑的悲伤随即溢满眼眸,“先生当时痛失双亲,又重疾在身,若久溺忧郁之中必定伤身。所以……”

“所以你就每日惹我生气?”

萧元君眼神闪烁,“没想过让先生动气,本意是想让先生分分心。是我搞砸了。”

“……”纪宁不再说话,他静静的将所有目光放在青年身上,仿佛又见到了那位拉着自己手,千叮万嘱的老者。

“?儿身不由己时,你做他的刃,替他排除万难。”

屋外,大典开始的号角吹响。

一层又一层,一声又一声。

“殿下想好了吗?”纪宁眼睫颤了颤,“要当一个什么样的帝王?”

萧元君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纪宁摇头,“我不要书上的答案,我要你自己的答案。”

他看着萧元君,看见他嘴唇嚅动,可怎么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来不及回忆起答案,纪宁扑倒在了卧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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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放假嘻嘻

第9章 试练

头顶尖锐的疼痛挥之不去,纪宁被生生疼醒。

眼前银针逼近,他下意识偏头躲开,却被人喝止:“别动!你现在跟刺猬没两样,动一下就没命。”

纪宁当真不再动,待施针结束,他的视线恢复清晰。

床边阿醉为他清理手上创口,袁四五则冷着脸收拾针袋。

针袋一卷一系掖入腰间,袁四五骂道:“这才几天你又添了新毛病,肝气郁结,你倒是跟我说说一天到晚在愁什么?”

纪宁尚未答话,他又自顾自说道:“罢了罢了,骂你也是多余,我去取药,你给我安分躺好咯。”

话落,袁四五风风火火出门。

房内,自始至终未吭一声的两人对视,片刻后纪宁道:“前世之事,就当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阿醉点头,仔细缠紧纱布,抬头看着人,“主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纪宁停顿半息,并不直接作答:“我想做什么,阿醉你最清楚。”

闻言,阿醉脸上那点仅存的轻松褪去,“主子还是选择重蹈覆辙。”

明明早就预料到结果,可他还是不甘心。

“难道我在主子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纪宁摇头:“你对我而言等同亲人,只是……”

“只是对主子来说,启国才是最重要的。”

心思被说中,纪宁蓦地息声,愧疚和心虚同时涌上心头,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阿醉,

“这一次我一定会保你和影人周全。或者……或者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要受我拖累。”

“拖累?”阿醉皱眉,“奴不怕死。奴早就说过,主子无论做什么奴都誓死跟随。”

纪宁张了张唇,久久后只是叹出一口气,由衷说了句“谢谢”。

恰此时,取药的袁四五归来,主仆二人的交谈中断。

袁四五此次拿的药是新炼制的丹丸,他扶起纪宁,等人服完药冷不丁问到:“你招道士做什么用?”

以他对纪宁的了解,是绝不相信纪宁是因为痴迷蜀地仙术。

纪宁面上风浪不兴,从容回答:“掩人耳目用,日后再细细说给袁叔听。”

袁四五仍有怀疑,可他从来不插手军营之外的事务,也知道京中眼线众多,纪宁一举一动多的是人看着,他做什么自有道理,遂不多嘴追问。

夜色已沉,他叫纪宁早些休息,自己则提着药箱离去。

袁四五一走,纪宁也有些昏昏欲眠,临睡前他又交代了阿醉几句,特意叮嘱他安顿好小道士,方才睡下。

次日以“巡视军营”为由,纪宁没去上朝,他比平日多睡了一个时辰,赶在天大亮前醒来。

做戏做全,换上教服,纪宁打量镜中的自己,除了唇色略白,暂且看不出异样。

可他再清楚不过,眼前这具看似无碍的躯体,再过不到三个月就会原形毕露。

他移开目光,及时收住自己那点“悲悯”的想法,转身出门。

一切按照前世的进程,阿醉连夜离府继续调查侯贺,纪宁独自前往军营。

下了马车,纪宁跟随副将把几个训练场转了一圈,转完已近晌午。

停在最后一处场地前,纪宁听副将说到:“这次甲营有几位新升上来的士卒,将军可要试练?”

定北军的士卒分“甲乙丙”三类,甲为上等士卒,乙次之,丙最末。

每一季度一考核,得优胜者晋级,升至甲卒者有资格担任将领之职。因此,凡甲卒者均是选用文武兼备之人。

而每每甲营添了新人,作为大将军,纪宁都要亲自试练。

纪宁扫视站在队伍最前端的五人,很快就在其中看见了相识的身影——侯远庭。

一旁副将见状,喝令道:“侯远庭出列!”

“末将在!”侯远庭跪地,“还请将军赐教!”

纪宁垂着眸子一言不发,面前跪地作臣服之姿的青年,于他记忆中的模样实在割裂。

他怔忡了好一会儿,直到副将出声提醒。

“将军,将军。”

纪宁回过神,再看跪得僵直的侯远庭,“准备好了吗?”

他看见侯远庭笑了笑,声音颤抖,“准备好了。”

人群有序退至两侧,空出中间的比试场。

纪宁善用长刀,侯远庭也跟着挑了长刀,二人准备就绪,站在场中央。

副将一声喝令,侯远庭先一步挥刀直上,纪宁下盘不动,只微一侧身,不偏不倚躲过刀锋。随即在侯远庭提刀之际,他以迅雷之势挥刀侧入。

一瞬间尘土四起,于电光火石间一声刺耳的裂帛声炸响。

众人再睁眼,只看见纪宁举刀独立,而侯远庭则倒在地上。

众人揉揉眼睛,这才看清侯远庭身上腰封断裂,衣料破损,可皮肉却并不见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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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带头嗷了一声“好”,一时间掌声雷动。

纪宁仰手将刀丢给副将,回头对侯远庭道:“错漏百出,上了战场也是送命。”

侯远庭脑袋低坠,哪怕如此还是没能遮住他脸上的羞愧和不忿。

副将替他解释,“他一路从丙营升到甲营,次次考核都是第一,这次定是和将军交手,紧张了。”

前世交手数十回,纪宁知道哪怕是当下的侯远庭,身手也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他淡淡一语指出问题所在,“你心乱了。”

“……”侯远庭攥着没了腰封的衣裳,突地爬起来跪在纪宁面前,“我自小敬重将军,立志要做像将军一样报效祖国的真儿郎。刚才那一局是我紧张了,恳请将军同我再比一场!”

说罢,他对着纪宁磕了两个头,伏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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