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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地看向纪宁。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纪宁的注意力全在侯远庭身上,压根不看他。
他紧了紧手里的长刀,又羞又恼,可就是这出神的功夫,对面的刀风再次袭来。他躲闪不及,慌忙抬刀一挡,被弹出场外,惨败一局。
他呸掉嘴里的沙土从地上爬起来,忿忿瞪住侯远庭,“再来!”
说罢,提刀而上。
不知是被他的气势唬到还是如何,第二轮一开局,侯远庭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一旁观战的纪宁叫停比赛,径直走到侯远庭跟前,“你在顾虑什么?”
侯远庭不敢说话,看向旁侧怨气冲天的萧元君。
察觉到对方视线,萧元君嚷道:“老师问的是你,看我做什么?”
侯远庭支吾道:“回禀将军,回禀太子殿下,臣,臣怕伤着殿下,所以不敢用全力。”
不等纪宁发话,萧元君呵笑,“现在这场上没有太子,你我只是敌人。再者,你怎么确定用全力就能打赢我?”
闻言,纪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道:“没错。现在没有君臣,只有敌我,你们都给我放开了打。”
有了这句话,再开局,两位少年明显更加卖力。
纪宁始终站在场外观察着战况,每当侯远庭落下风时,他便出言指点,局势总能瞬间扭转。
一刻钟后,第二轮比试结束,萧元君惜败。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指纪宁偏心,帮着别人打自己。
纪宁不为所动,“我指点了你一年,只指点了他一天,如此看来,占理的是你。”
萧元君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委屈更盛。
连着两轮获胜,侯远庭的信心高涨,加之他悟性高,第三轮不必纪宁多说,轻松赢了萧元君。
比赛一结束,当着萧元君的面,他上前感谢纪宁。
“多谢将军指点,学生受益匪浅。”
纪宁看出他确实是武将的料,遂夸了句:“你选的武器很适合你,日后多加练习,必有所成。”
侯远庭眉开眼笑:“是!我一定向将军看齐。”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忘了萧元君还在场。
萧元君远远站着,低下头的瞬间眼眶就热了。
他看见自己手上缠的布带已经磨破了两层,颜色也已发黑,想起这一年来,纪宁从没有像夸侯远庭一样夸过他。
明明他已经在刻苦练习,但纪宁似乎总不喜欢他。
少年的失落持续了两日,等到纪宁看出来时,事态已变得严峻。
授课期间,其余五人同萧元君一样暂住在纪府。
那日深夜,纪宁正欲宽衣就寝,醉颜匆忙来别院汇报,说太子与侯二打了起来。
纪宁赶到厢房时,打斗已结束,似是知道自己惹了祸,两人均自觉地站在了厅中等着挨训。
纪宁沉脸入内,先是看萧元君,衣衫凌乱,没有受伤。再看侯远庭,眼圈乌青,脸上挂了不少彩。
这情形一看就知谁占上风。
他坐上太师椅,问话侯远庭,“怎么回事?”
侯远庭跪地,“回禀将军,殿下今夜与我比试又输了。我想提醒殿下他不适合用长刀,谁知殿下突然动怒打了我一拳,我一时冲动还手,请将军重罚。”
话音落,只听萧元君愤道:“谁说我不适合!”
纪宁拊案呵斥,“萧?!”
他怒目沉眸,“你只回答,他说的你认不认?”
萧元君死死咬着唇,许久后梗着脖子答:“认。”
“好。”纪宁起身,“侯远庭罚禁闭一日,萧?,你同我出来。”
二人出门,待进了别院,走到房门口,纪宁转身训斥道:
“你是君,他是臣,不顾君王气度与臣子大打出手,从前我教你的都学哪里去了?”
积压几日的委屈爆发,萧元君红着眼回道:“我是没有气度,反正老师你也不曾喜欢我,不如明日我就回宫,让父皇将侯二赐给你当学生好了。”
如此意气用事的言论,纪宁越发气恼。他摔袖,“孺子不可教!去,站在这院子里反省一夜,明日再同我说话。”
萧元君赌着一口气说站便站。
按照他的体格,站一夜本无伤大雅,偏偏半夜下起了雨,谁来叫他都不走,淋了一夜后,隔天他就发起高烧,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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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纪宁坐在书案前心神不宁,眼睛时不时看一下门口,像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前去探病的醉颜归来,进门就道:“宫里太医瞧过了,殿下烧热也退下了一些,主子放心吧。”
闻言,纪宁松了口气,抬手揉着眉心道:“那就好。” w?a?n?g?址?f?a?布?y?e?i????ù???ε?n?②??????????.??????
醉颜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主子,我都有些看不明白,你这样究竟是看重殿下,还是不看重?”
纪宁叹气,“他是未来国君,不需要我看重。”
“可奴觉得你分明是看重的。”
此话不假,自打昨夜那场雨开始下,纪宁就没合过眼,一听萧元君烧昏了,更是睁眼坐到了天亮。
一想到这几日萧元君的经历,醉颜抱不平,“主子对殿下严厉,奴认可。但若过分严厉而失了该有的柔和,只怕会让殿下心寒。”
想起昨日少年控诉自己不曾喜欢他时的神情,纪宁真有些过意不去。
他对侯远庭的赞赏,除了觉得他确有天赋外,更因为他若能成才,日后会是辅佐萧元君的一员悍将。
而他对萧元君的严苛,只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位独当一面的君王。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为对方的往后埋下隐患。
可醉颜说得对,他有他的想法,也应关注萧元君的想法。
“阿醉,你替我办件事。”
“主子你说。”
萧元君完全退烧是在第二天夜里,他自床上醒来就察觉屋子里静得出奇,余光瞥见有人坐在桌前,他扭头看去。
纪宁瞧他一眼,端起手边的温水走到床边,“喝水吗?”
萧元君气还没消,裹在被子里蛄蛹半圈,背过身去不理人。
纪宁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哄人,他将水放到床头柜,“你先休息两日,有何不适同我说。”
“……”
这次,萧元君直接闭眼装睡。
纪宁叹气,站了有一会儿,道:“你拜师一年有余,虽然还没到出师的程度,但,但,进步还是有的。”
许是他夸人的语气过于生疏,萧元君仍旧不相信。
纪宁倍感无奈,“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先休息罢。”
说罢,他朝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他刹停脚,犹豫再三终是开了口,“你现在用的长刀不够好,我已叫人为你铸刀,不日就能送到你手上。”
“……”
静默几息后,床榻上的人猛地坐起来,“老师说什么?”
纪宁回头,少年脸颊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