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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犹豫地唤——

“哥……哥哥?”

话音落下,梁眷被狠狠推开,推到外人可以轻易见到的光亮地。

而余留在她身后的,是男人一道接着一道,压抑难耐的呼吸。

第160章 雪落

接到宋若瑾电话的时候, 是七月末的一个清晨,陆鹤南如往常一样提前下楼,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电梯口, 等梁眷收拾妥当后,再陪她一起去片场。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州?”宋若瑾在电话中气势稍软。

“不知道。”陆鹤南勾了勾唇,拇指拨弄打火机擦轮,百无聊赖地盯着虎口处, 那簇时不时随风跳动的橘黄色火苗。

他不是存心敷衍宋若瑾,而是真的不知道。

电影正式开拍之前, 制片方是有大致规划过拍摄周期, 但七月初适逢北城雨季,计划赶不上变化,几场户外拍摄碍于雨势都不得不叫停。

进程顺延到现在,还差四分之一的剧情没有完成。

“什么叫不知道?”

宋若瑾不知道内情,以为陆鹤南是故意找她不痛快,火气反扑上来,不由得拔高声音。

“你谈恋爱这件事我可以不反对, 但中晟上下这么多事你难道不管了?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陆鹤南听到这声质问不由得失笑, 他眼下是身在北城, 但与中晟有关的桩桩件件, 他何时慢待过一次?

董事局的例行会议从不缺席, 国内外那几场论坛峰会也从没有无故推辞过, 但凡需要他签字确认的文件, 董事办也都在第一时间通过最快方式送到他手里。

尽职尽责做到这种份上,竟然还要担上一句——在其位不谋其政的罪名。

陆鹤南没为自己辩解一句, 只淡淡地说:“妈,您要是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的位置, 我也没有意见。”

“你——”宋若瑾被气得噎住,沉默许久才重新找到话。

“钟霁是今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到北城,你要是得空,亲自去机场接一下他。”

‘啪’的一声,打火机合上,微弱火苗熄灭在虎口间,昏暗的车厢内再次归于一片寂暗。

陆鹤南蹙起眉,声音里泛起丝丝不悦:“他来干什么,我说过了我不需要——”

“不是我让他去的。”宋若瑾冷哼一声,打断他,“是你大伯母和雁南不放心你,你又迟迟不肯回京州,她们只能麻烦钟霁去一趟北城。”

“别忘了把钟霁的航班号发到我手机上。”陆鹤南深深沉沉的舒了口气,选择妥协。

“已经发了。”

宋若瑾很聪明,知道搬出陆雁南和黎萍,就能让陆鹤南偃旗息鼓。

电梯大堂突然有声音响起,负一层的电梯门缓缓敞开,陆鹤南抬眸瞥了一眼地面上的影子,赶在梁眷出来前挂断与宋若瑾的通话。

“怎么了?”梁眷坐上副驾驶,压低声音,指了指陆鹤南握在手里的手机。

“没什么。”陆鹤南闻言将手机丢到后座,又倾身帮梁眷系上安全带,低声解释,“家里的电话,已经挂了。”

梁眷疲倦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昨天晚上又被陆鹤南折腾到后半夜,如若不是意志力坚定,剧组上下又全等着她掌控大局,梁眷今早差点就要萌生了翘班的想法。

车子平稳驶出地下停车场,等候抬杆的功夫,陆鹤南偏头瞥了一眼往嘴里塞面包的梁眷,随口问:“不睡一会?”

漫漫长夜留着陪他做更重要的事情,清晨在路上补觉,已经成为了陆鹤南新帮梁眷养成的好习惯。

梁眷没摇头也没点头,讷讷答:“太饿了,先吃早饭再睡。”

陆鹤南应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什么,玩味的目光再次停留在梁眷脸上,尾音扬起,意味深长道:“看来是昨天晚上没喂你吃饱。”

梁眷被这句话猝不及防地吓到,回忆勾起,明明身上已经干干爽爽,可她偏偏觉得那股濡湿黏腻已经顺着腿弯流到脚踝上。

心里头一阵一阵发紧,酥麻感从指尖蔓延到脚跟。她红着脸,掰下一块面包,不由分说地塞到陆鹤南嘴里,期冀着能就此堵住他的嘴。

陆鹤南就着梁眷的手咽下,低笑一声,不再逗她,让她安心吃饭。

早上六点多,温和的阳光照进车窗,映在陆鹤南的左手手腕上,光束折射到副驾驶,觉浅的梁眷察觉到炽热不自觉地蹙起眉,睁眼朝光线来源看去。

“你怎么突然喜欢戴表了?”困意消散,本就揣着心事的梁眷,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她观察了很多天,陆鹤南左手手腕上每天都带着腕表,倒也不拘泥于是哪一块,只是从无空缺而已。

这与梁眷记忆里的陆鹤南有偏差。

因为她分明记得,从前的陆鹤南最讨厌这种彰显身份的装饰,他说这是一种束缚。

所以除非出席一些正式场合,或者碍于某种必须的社交需要,不然他是绝不会主动将腕表带在自己手上。

陆鹤南被这个冷不丁出现的问题震得身形一僵,他静了一瞬,抬起唇角,努力轻描淡写地答:“也没有喜欢吧,就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什么习惯?最近五年新养成的习惯吗?那她确实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梁眷用力掐了一下手心,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反问:“因为习惯了,所以睡觉的时候也带着?”

她问得太平静,从语调上听不像是询问,更像是铁证如山的质询。

明知理由站不住脚,可陆鹤南还是硬着头皮答:“只是忘记摘了。”

梁眷机械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陆鹤南的一番话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又信了多少。

那天晚上,陆鹤南左手手腕上那道狭长的疤痕,让梁眷时至今日仍旧记忆犹新。她曾明里暗里追问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被陆鹤南轻飘飘的三言两语揭过,无一例外。

——之前受的伤,已经好了,不要担心。

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话。

但是,什么样的伤能在手腕留下那么长的一道疤?

梁眷想不明白,她想趁陆鹤南睡着之后摘下他的表一探究竟,但事与愿违,几乎每天晚上她还没等撑到最后,就已经迷迷糊糊地在他身下睡去。

为数不多的几个清晨,梁眷在陆鹤南怀里先一步醒来,她克制着呼吸与动作幅度,只稍稍从他的怀里退开些许,陆鹤南就敏锐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将她按回到自己的怀里。

重新在一起两个月,那道未曾亲眼见过的疤,于梁眷而言,仍旧是个迷。

车厢内的氛围冷淡下来,自知理亏的陆鹤南有意和缓气氛,搜肠刮肚地寻觅着安全话题。

“眷眷,我今天就不在剧组陪你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梁眷果然重新偏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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