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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似缎,让人拿捏不准力道。
思绪正游移,沈幼漓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掌心一下。
洛明瑢闪电般收回手,盈红舌尖又立刻藏起。
“顽劣不堪!”
沈幼漓眸中锐利一晃而过,“这就生气了,你果然修行不到家。”
而后又马上软下嗓音:“禅师何不考虑一下,若败在区区一丸丹药之下,证明你的修行都是虚妄,不如早日抛却,全你的俗世孝心,
若果真灵台清明,禅心完满,便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妾身只当您是要修大道之人,自当死心,请婆母允准和离。”
彼时洛明瑢确实年轻。
“若贫僧吃了,女施主便不再纠缠?”
沈幼漓点头:“是。”
洛明瑢放开了她,沈幼漓从荷包里取出一枚丹药。
他只是思索片刻,便放口中。
她慢慢转动脖子时,冷静地盯着他到底是不是真吃下了,那双眼睛狐狸一样观察着人,没有一丝药力发作的迷乱,让人怀疑先前根本就是装的。
洛明瑢并未耍心眼,他真心觉得只要吃下这药,熬过考验,就能让沈幼漓知难而退。
如她所说,即便是穿心凿腑之痛,也算一场修行。
他不觉得自己会输。
洛明瑢重回蒲团上打坐。
“禅师,妾身有一句话放在心里,一直想问。”
“什么?”
她手撑着地,后膝跟上,步调像一只狸奴,“若禅师未曾出家,只是俗世男子,愿不……愿意让妾身做你的妻子。”
沈幼漓凑近他,美人在烛火之下动人心魄,眉眼潋滟又不乏英气,是浓淡皆宜的一张脸。
洛明瑢的视线冰凉如水,他认真在看,又思索了一会儿,道:“不——呃!”
暴烈的感觉来得猝不及防,他躬身按住胸膛,乌木佛珠震荡出的玉质声响,
汗,立刻滚了下来。
“不……会,不会……”洛明瑢坚持把话说完。
莫名扑来的潮热,不给人一丝喘气的机会,迅疾而狂烈地在脑中炸开,让他气息变得不稳。
不会吗?沈幼漓莞尔,看来周氏找错人了,这和尚不喜欢她这样的。
不过现在由不得他了。
掌下心跳……快得她生出迟疑,沈幼漓唇瓣微干。
在冷静和冲动之间没有任何一丝过渡,洛明瑢如久行大漠的旅人,喉咙干渴得冒烟,偏偏清泉在畔。
意识到自己抓住她的手时,一切就已经晚了。
沈幼漓倒在地上,颊侧紧贴着他的手,耳边能听到骨节与佛珠嘎嘎作响,她手撑着他胸膛,掌下心跳很快,药起效了。
洛明瑢紧闭双目,与药力抵抗,汗,在她眼中清晰滚落下巴,砸在她颈中。
“那禅师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她还敢问,纤纤五指在僧衣上摩挲,仰起的脸上都是不服输。
洛明瑢皱起的眉峰更显孤峭,低低“嗯”的两声似古琴低吟,话语变得断断续续:“贫僧心中是三千众生,而非一人,是虚空,而非执念。”
“嗤——”
他睁眼,剔透的眼珠子随嗤笑的人移动。
沈幼漓不笑了,有点警惕地看他,又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忙放柔了眼神。
她给自己下药轻许多,只是面色酡红,至于刚刚的难受,都是演的,她早知道洛明瑢不会领情喝下桃浆,这于她更像个壮胆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沈幼漓闭上眼睛,将硬撑的人拉下来。
洛明瑢倒在她身上,堪比大殿门板倒了,这一下撞得生疼。
是沈幼漓先亲他的,唇落在了下巴上。
修长五指舒张又握拳,洛明瑢心湖震荡,往日平静无波的心潭彻底被搅浑,就连身上的僧衣也浑是束缚,困得人戾气横生。
他不是没有力气,是唤不起一点反抗的意愿,更诡异的是,沈幼漓指尖所经,皆如点破池面,圈圈涟漪扩散。
身上忽地一轻,沈幼漓被他甩掉了手。
他起身朝房门走去,拉开。
第7章
门打不开!
沈幼漓软着手脚跟在他身后,洛明瑢很高,她下巴撞上他肩下,从后面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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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打不开的,她进来时就让人锁上了。
现下二人已经放在了一个蒸笼里,热气腾腾,只待做熟上菜。
在沈幼漓看不见的地方,拉着门闩的指骨用力到几乎要折断。
身后女子身躯贴近,洛明瑢浑身的血液有一瞬间的冰冻,而后,是更磅礴的怒涛席卷而来,热意飞速攀升至不堪忍耐,衣料竟成割人利刃。
在沈幼漓以为他真要劈开门出去时,洛明瑢突然转身。
手腕猛地被攥住,而后,檀香的气味铺天盖地、无处不在,沈幼漓扫见他的脸,
那眼神,直白混沌
她心跳竟然也快起来。
周遭空气变得潮湿而闷热。
檀香里有桃浆的甜味糅杂,让呼吸更焦躁凌乱,昏胀的脑子做不了什么命令,手臂促成彼此交缠,着魔一样不知在彼此身上找寻什么东西。
事情快速跳到下一步。
“嘶——”
是布帛碎裂的声音,热意像撕开了包子皮散了出去,沈幼漓才知月色清凉如许。
成功了,她就要成功了,这没什么大不了了……
凌乱拥抱下,沈幼漓自言自语。
她不住催眠自己,以此压下些对陌生感的惶惑,指尖死死揪住洛明瑢后颈衣料,把自己凑在他唇下,任那高挺的鼻子在颈线处徘徊。
呼吸洒过,肌肤是滚烫的,烫得好像一切都是累赘,亟待甩开,只盼能与眼前之人流连追逐,如胶似漆,一同溺死在不知名处。
这想法糟糕得她战栗一下。
“砰——”
沉重的铁梨木供桌摇晃了一下。
抱她的手臂一空,沈幼漓睁开眼睛,有些疑惑。
二人双双坐在地上,洛明瑢已经退开半尺。
他并未一败涂地,只是不清醒的眼神充满了攻击性,不见一丝清冷慈悲,让人忌惮。
慢慢地,洛明瑢紧闭起眼睛,逼自己离开沈幼漓的范围之内,口中念起清心咒。
沈幼漓衣衫已扯落大半,几缕发丝垂落身前,里衣贴着是饱坠的丘峦,如花底晨露,盈盈如坠,在她呼吸间将随时要跃现眼前。
这药竟然生生让他忍住了。
她不解地盯着喘如兽类的男人,刚刚他眼底分明是血红的,就算闭上眼睛,也溢到眼尾。
洛明瑢吃的药跟她吃的可不一样,她对自己配的药还是有信心的。
“为何要忍得那么辛苦?做方才的事就好了。”
女子的尾音上扬,柔缓中藏着魅惑。
“只消一会儿,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就刚刚那样,再给我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