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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只有低声诵起的清心咒。

见他快要把供桌腿握碎了,都不肯动唤一下,沈幼漓耐心告罄,索性自己动手。

何必等他心甘情愿,沈幼漓才不在乎这个,洛明瑢最好赶紧把该给的东西给她,别浪费她时间!

闭目的洛明瑢来不及反抗,沈幼漓不假思索勾上他衣隙,而她最后的遮蔽,尽落臂弯下也毫不理会。

衣带早松泛,她所触及处惊人的烫,这地界她并不熟悉,如今一碰不免奇怪,平日浑然见不着,一时三刻竟能平地起楼,耸耸然有巍峨气象。

世间造物果真是神奇。

正待如书中所言坐下,腰间却掐上一双手。

洛明瑢举着她,不让她坐下。

这家伙还有力气。

沈幼漓颤颤巍巍跪着,洛明瑢倒卧,二人上下如拱桥相映,之间是影影绰绰擎起的一抹暗影。

那是什么已不须问。

沈幼漓目视着,懵懵懂懂之间竟也庆幸他没让自己生生坐下。

此刻不上亦不下,她也很不自在,从未示人的身躯,此刻似揭去月色,玉净瓶一样未染尘埃,锁骨至下是几道阴影勾勒玲珑,不似凡胎。

这般景象,再心如止水的人也控制不住去看,掐着她腰的人更备受煎熬,细腻的质感贴合掌心,洛明瑢喉结起落一下,视线随心念浮动,找不到一个焦点。

“女施主,你答应贫僧不会……嗯……”

他话也说不全,还天真得很。

沈幼漓没那么好心放过他,抚摸他的下巴,道:“色即是空,禅师何必抵抗,顺其自然,便是万法皆空。”

“我也需要你,也当是救救我吧……”

她凑上去,慷慨的吻落在他眉上、脸上、唇上……对方转开脸,又微仰启唇,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回应。

相啄之间沈幼漓试图推开洛明瑢的手,未能战胜,只是点点蘸蘸之下愈见勾连相敦之意。

突然倒转了天地,沈幼漓看着悬在面前的脸,怔愣住。

二人攻守易形,洛明瑢盯着她看,他还未彻底清醒,眼中清明若危楼摇摇欲坠,呼哧声随着热浪扑在颈间。

沈幼漓的心也跟着荡啊荡:“你——”想做什么?

洛明瑢不说话,只是俯身,他呼吸发烫,与沈幼漓贴面的脸颊也在烫,手臂越抱越紧,困兽一样挣扎。

他与她,此前都从未这般与人贴近过,陌生、不安和身躯里肆虐的药力把一切引向混乱和未知。

在沈幼漓以为他要继续时,沉闷的一记声音响起。

她又被洛明瑢砸得浑身生疼。

这家伙……竟然自己把自己打晕了!

坚实手臂还捆着她,高大的身躯也将她死死镇压,禁锢得沈幼漓难以呼吸。

她努力蹬着腿让自己往上一点,终于能畅快呼吸。

等喘匀气,她恼恨瞪了一眼昏迷洛明瑢,气极反笑。

这时候晕过去可不管用,是会死人的。

“喂!喂——”

没有回应。

沈幼漓叹了口气,索性将解药喂给了他。

她才不算输,先睡吧。



清晨,周氏的侍女来敲门,没人应,才从窗缝往里看,二人滚在一处儿,睡在一起。

她“呀”了一声,赶紧跑回主屋去。

沈幼漓早早醒来,穿好衣衫在屋中踱步,想了想又躺了回去,洛明瑢被药性折磨过头,此刻还在睡着,眉间紧皱。

这和尚真生了个好模样,沈幼漓感叹了一声。

不过昨夜都那样了还没成事,以后该怎么办呢。

这时洛明瑢也睁开了眼,沈幼漓一个激灵,立刻抱住他的腰,面容似春花带怯:“昨夜以后……妾身就是尽官人的人了。”

洛明瑢起身时将她也带了起来。

沈幼漓眨巴眨巴眼睛,见他又要去找布条。

“不是,禅师,禅师!您这是做什么呀。”

他格外冷静,一边捆人一边道:“女施主,贫僧昨夜未曾与你行房。”

关于欢喜佛的典籍他看过,他知道什么叫行房。

“那……轻薄总算吧,妾身清白全掷在官人这池子里了,难道还能跟别人去?”

她就是要坐实二人的关系。

“昨夜的赌约,是贫僧赢了,你答应过——”

“你赢了?你怎么赢的?把自己打晕?要是我不给你喂解药,你早死了,还有,才吃了药就往外跑,你、你就是这么抵抗的?”

沈幼漓乖乖被捆也不反抗,只嘴上振振有词,“再说了,出家人起这争强好胜之心,分明是你输了,而且我说的是‘要是有用’,可不是一定要行房,你我皆知昨夜那药有用,很有用!”

日光照在她得意狡辩的脸上,将眼瞳晒成浅色,肌肤上连绒毛都在莹莹泛光。

“你——”

洛明瑢竟似无奈,闭了闭眼睛,她紧追一句:“禅师可是要犯嗔戒了?”

他不是!

洛明瑢起身,将她放开。

沈幼漓脑袋随着他一路转,转到门口,门在他身后关得响亮,屋里空荡荡。

她点点头,和尚刚刚一定是生气了。

当日洛明瑢又回了山寺。

周氏特意喊沈幼漓在主屋一道用饭,夸赞她做得不错,沈幼漓也不解释,低头紧吃。

没几日,洛明瑢在禅月寺又一次见到了沈幼漓。

她坐在栏杆上,双手无聊地敲着膝盖,一见他来便笑:“禅师……”

“女施主,往后还请不要来了。”洛明瑢反应称得上冷若冰霜,说完这句便要离去。

沈幼漓眸子光亮略黯,嗫嚅道:“禅师,妾身是来给你赔礼的。”

“贫僧不想听。”

“那日所做之事妾身越想越羞愧,可也实在不想被婆母赶出去,流落街头,这才病急乱投医的,禅师不肯原谅妾身,妾身不知该如何自处……唉,我真该羞愧至死!”

“你并无悔改之意。”

不然怎会死死扯住他的佛珠,不让他走。

“怎么没有!妾身听小沙弥说,山里有棵野生的李子树,比山下李子熟得早,又大又甜,妾身就去守着,是第一个摘到的,喏——应该熟了。”

她殷切将身边的提篮送到洛明瑢面前。

洛明瑢低头,她左手死死扯住自己的佛珠,右手擎着一篮李子,大有不接着不让他走的意思。

他还是接过了,“往后不要再这样。”

“谢禅师宽仁,“沈幼漓擦擦面颊上树枝刮出的血痕,说道:“那我走了?”

洛明瑢不说话。

她犹犹豫豫地放开珠子,起身,单脚跳着离开了。



洛明瑢微微蹙眉。

跳了几步,沈幼漓又回头,见他只是看着,竟也不问,便主动提道:“妾身没事的,只是摘果子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砸到石头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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