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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打赌问贫僧,‘你猜如今我哪处儿在吃,吃的又是什么?给你点提点,滑得像鱼儿,壮得似杵,一挨着便似飞檐翘起,潺潺软涧由它入,腻腻软沼撞声声,这是何物’,沈娘子,这谜语是不是你出给贫僧的?”
“你还命令过贫僧不许停,就是喊疼也不要歇下,但是可以多亲你一点,‘对,就这般,你可真好…’”
“你还怨贫僧总不说话,光闷着有什么用,这般辛苦整夜,也该吐一两个字,好让你知道,你坐得贫僧好不好,问贫僧喜欢不喜欢你。”
“你让贫僧别再装矜持了,分明也很想要,都完事儿了这眼还在吐口水,到处都是……这像话吗?”
“这些,沈娘子都不记得了?”
“贫僧可以再多提点沈娘子。”
他他他他、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出来?而且说得比念经还要正经!
他是故意的吗?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况且当年她真说过这些?
真的吗!真的吗!她当年真说过这样的话?
好像隐隐约约有点记忆……
苍天啊!!她以前话那么多?那么无耻?
“你、你、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瞧见沈幼漓神情崩溃,洛明瑢想笑,又忍下,正色问:“贫僧且问你,这样的话,县主可会说?”
沈幼漓捂住脸,声音从指缝漏出来:“她嗓子遭我毒哑了,正经说话都够呛,不然肯定会大说特说!”
“若沈娘子是七年前的贫僧,你听了这些话,会如何做?”
沈幼漓理所当然:“若确实不愿意,那当然是就地自宫,虽痛一时,往后也彻底清静了。”
“……”
“贫僧倒没想到。”他笑了一声。
笑得沈幼漓打了个寒噤,赶紧摆手:“我说笑而已,禅师别生气,我心比较狠,若有人吃了春药逼我苟合,我能眼睁睁瞧着他死,绝不会舍身相救。”
言下之意就是他心太软,怎么都会出事。
“贫僧不是心软……”
洛明瑢不想与她探讨缘由,只与她说明白其中不对:“且贫僧并非视男女交合之事为洪水猛兽,只是沈娘子当年目的太强,无半分真心可言,贫僧不齿,你可懂?”
聊得这么敞亮?
沈幼漓略微吃惊,而后乖乖认错:“懂,懂,我早就知错了,禅师不是说不恨我嘛,那就别放在心上啦。”
洛明瑢瞧着她。
沈娘子眼眸清亮,不含一丝杂质。
她确实轻舟已过,旧事了无痕,给县主下药,也确实不是为他。
树梢沙沙低语,偶尔一两声虫鸣,静谧的夜色下,沉默让呼吸声格外清晰。
—
洛明瑢进去看过两个睡着的孩子,之后便走了,独留沈幼漓还在原地搓洗青梅。
他走时最后那句话不可抑制地在脑中回响。
“七年前的事不会重演,你与县主也不能相提并论。”
“什么意思……”
莫要细寻思,沈幼漓甩甩头不再去想,浪费她的时间。
雯情起夜出来,看到一个人影窝在那儿,吓得以为院子里进了贼。
而后又嗅到青梅的清酸气味,立刻展颜,她最爱喝青梅酒,娘子每年做好都会分她一壶。
“娘子怎么大半夜忙活这事啊!”她走过来帮忙。
沈幼漓擦擦手,问道:“雯情,若是以后不在我这屋伺候了,你最想往哪儿去?”
暂时无法和两个孩子坦白离去,她便先安排了别人。
雯情是洛家派给沈幼漓的女使,沈幼漓要离开,自然不能带她。
她心思单纯,寡思少言,在房中伺候多年也只当本分,并未同沈幼漓处出什么主仆情分,也可能是周氏有意提点过。
娘子问,雯情就答:“奴婢想去大夫人的屋子,事少,又体面。”
沈幼漓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是。”
雯情是个心思不带拐弯的,沈幼漓吩咐什么就是什么,问什么就老实回答,事后什么也不会来回琢磨。
沈幼漓就是看中她的实心眼,才将她留在屋里。
该干活干活,其余的一概不问,更不会往外说,省心得很。
雯情才走,沈幼漓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门边,还打着赤脚的女儿。
“阿娘,你、你是要走吗?”
釉儿哭得下唇颤抖。
“胡说什么,娘哪句说要走?来,到阿娘这儿来。”
沈幼漓吓了一跳,赶紧把女儿抱到膝上,拿袖子小心给她擦掉眼泪,又拍拍她的脚底的灰,“这么晚不睡觉,跑出来也不知道把鞋子穿上,着凉怎么办?”
釉儿一哭起来止都止不住,口齿却意外的清晰:“我知道的,阿娘生了弟弟,洛家有香火了,阿娘就要走了,是不是?”
“谁跟你说的?”
“我偷听到的,是婆婆和大姑姑在说话,她出来看见我,就说阿娘要被赶走了,我讨厌大姑姑!”
又是洛明香!
沈幼漓气恼,但此刻也只能先哄好女儿:“她们说她们的,你知不知道,在阿娘心里,釉儿和丕儿是最重要的!”
釉儿摇头。
“那你现在知道了,阿娘是一定不会丢下你们的。”她只是暂时要去办点事情,
“可釉儿一天也不想和阿娘分开。”
“阿娘也一天都不想和釉儿分开,但是确实有点急事,只是离开一会儿就回来,为了你,阿娘怎么都会回来的。”
“我跟阿娘一起去不行吗?”
“不行,釉儿还太小,外面风太大,会把你的脸吹坏,日头也大,晒得你像蔫掉的小花一样,还要赶很远很远的路,人坐在马车上吐完一次又一次,不能洗澡,没有干净的水喝,吃的也是硬邦邦的干粮,太辛苦了,釉儿乖乖在家等阿娘好不好?”沈幼漓耐心和女儿解释。
“我不要!”
釉儿死死抓住她的袖子,“阿娘去哪儿,我去哪儿,大太太只在乎弟弟,我待在这个家里,没有人理我……”
女儿的话字字敲在沈幼漓心头。
她把女儿抱得更紧些:“其实比起弟弟,阿娘更挂心的就是你,阿娘把釉儿当成了自己,望着你能活得自在,不像娘幼时那般。”
女儿小小的手摸上沈幼漓的脸。
“阿娘幼时是什么样的?”
“阿娘幼时啊——”沈幼漓好久好久没有回头去想,那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阿娘曾经一个哥哥,你该叫他大舅舅,不过他早早就过世了,后来你外祖母悲痛难当,就把阿娘当大舅舅养,十岁时阿娘就能写大赋呢,再然后外祖母又有了一个小儿子,她就少再管阿娘,一心扑在你小舅舅身上,就没人管阿娘了……”
她是被当男儿养大的,授以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