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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瑢静静看着她装傻,只是越凑越近,两人很快共享同一片气息。
在唇瓣又贴上的时候,沈幼漓扭开脸,被早有预判的洛明瑢掐住下巴,不准她躲开。
“你又这样……”
气息被夺去,唇被占据,她想说的话也没说,对洛明瑢隐隐多了些怨气。
亲吻之间,她指尖在他衣料间游荡,不防挨到他喉结,指尖被那滚动吓退,沈幼漓耳尖已鲜红如血。
洛明瑢突然顿住,从她唇上抬头,勾断拉扯的线。
“嗯?”她莫名。
“你方才在做什么?”
她在做什么?
洛明瑢不问,直接将手扣在她的软沼,那峃自被洛明瑢尝啜过,就没收拾过,也无从盖住,轻易触得一手漉漉冰凉。
沈幼漓吓得攥住他的手腕,立刻反应过来,方才在接吻的时候,她似乎,有意无意在往他掌上贴……
不对!她不是故意的,但实在像暗示、像勾求他……
啊——沈幼漓有了掐死洛明瑢的念头,这样就没人知道她那么丢脸!
洛明瑢无视她眼底杀机,体贴地把长指没栽其中,安慰她:“是我疏忽了,这就帮你……”
“我没有要你帮、昂……”
沈幼漓搐动一下,赶紧抱住他,闭嘴了。
他将人揽起些,亲亲她的脸:“我知道你想吃别的,再等一等。”
她没想别的……
沈幼漓懊恼地捶了他一拳。
此刻,她似坐着,又似被他一掌端着,总归,沈幼漓一手抱着洛明瑢的脖子,一手搭在他手臂,将思绪全然飘到了他手上。
小臂不时浮起坚实的肌理,那是洛明瑢的指节在收力,在虚室里为她谋乐。
一重重潮汐把她推得飘摇,惹她眼泪落下,但这一回,总算没有浅尝辄止,洛明瑢终于把她照顾周全了。
这回也没有洛明瑢挡在中间,然而蹆——想拢却拢不上,似被人卸了筋骨,就这么松散地敞着,他还在往复摩挲。
沈幼漓闭了闭眼,她想死……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暂委屈你一下,晚些你要多少——就给多少。”洛明瑢眼中藏不住潋滟的笑意——
沈娘子居然会因为隅求未满而生气。
他怎么可能让她隅求未满。
天知道洛明瑢不知费了多大的意志,才忍住就此抟晕了她去。
沈幼漓默默转身,拉着被子离洛明瑢远一点——什么晚些,她已经不需要了。
她觉得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
就算知道洛明瑢不是叛贼,可她也早说过不再喜欢他,以后更不想有任何瓜葛,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又算什么?
肯定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因为他救了自己一命,她才心软的。
沈幼漓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你快去洗手!”她弱弱地喊。
洛明瑢洗了手,又漱过口,却不打算轻易罢手,而是回到榻边,把她拉到怀里,碾过她的唇。
他站在榻前,她跪在榻上,青帐不时拂过面颊,正吻得入港,门又被敲响。
二人对视一眼,沈幼漓抿着唇,自觉地退到暗处去。
洛明瑢起身将衣裳整饬过,恢复人前历来清寒疏离的模样,才去开门。
沈幼漓屏住气息,只听到娇柔的一声:“奴来伺候殿下沐浴。”
她眯起了眼睛。
说是囚禁,洛明瑢却在这行馆之中过得不差呀。
在沈幼漓看不到的地方,昨夜衣着妖娆的舞姬今夜换了一身保守的裙裾,打扮得温婉贤淑起来。
这是又换了一招。
洛明瑢目光不带一丝波澜,道:“不必,且去。”
舞姬立刻又换了一套说辞,楚楚可怜道:“王爷有心殿下丧妻哀痛太过,担心您一人孤枕难眠,才遣奴来照顾……”
他枕席现在暖得很,何况,谁会在他人“丧妻”之时送上女人?
郑王此举无礼至极,比起讨好更像挑衅,怕是故意找人盯着他,防备洛明瑢最后一晚再动什么手脚吧。
“回去吧。”
他把门关上,舞姬赶紧拦住,带着哭腔道:“可王爷说若奴家不能伺候得殿下高兴,就要打奴家板子,殿下瞧奴这瘦弱的身子,非得被打死不可!”
“是吗。”
洛明瑢面无表情,继续关门,舞姬大喊:“奴家不敢打扰殿下休息,还请殿下留我在屋中,就是跪一晚也好——”
“那就跪吧。”
洛明瑢彻底关上了门,长袖转身时飞甩如剑锋。
此人既想跪就跪,明日是郑王的大日子,根本没心思去处置一个舞姬性命,跪一晚清醒些也好。
舞姬被挡着门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爷还让她将药带来给殿下吃下,如今连门都不让她进去,又该怎么哄他吃下丹丸?
心中正发苦,门突然又打开了。
殿下一定是后悔了,果然,哪有男子不好色,丧妻之痛总得需要另一个女人才能抚平吧。
舞姬以为洛明瑢回心转意,当即满心欢喜对他娇笑,柔柔喊一声“殿下”,就要提裙要迈进来。
谁知洛明瑢还是挡住,有礼地嘱咐道:“劳烦跪远些。”
他今晚有事要办。
嘱咐完,门是彻底关上了。
沈幼漓一直听着,洛明瑢的声音偏低,她听不大清说什么了,不过女子那声“跪一晚”的话她是听清楚了。
二人才闹完,眼下的突然来个示好的女子,虽然看着样子是将人打发走了,但沈幼漓难免吃味,就奔着最坏的事想:会不会是因为她在这儿,洛明瑢才将人打发的?
这念头算得上诬告,但就是很容易把人想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榻中被一盏灯照亮。
洛明瑢端着烛台,瞧见榻上那人撑着脑袋,面色果真不好,眼睛还斜斜地瞥着他。
洛明瑢想笑未笑,将她嗔怒的模样尽收眼底。
还笑!
沈幼漓不喜欢他这副胜券在握,吃定她的样子,就算什么也没有,他也该上心一下,有点紧张的样子,主动同她解释方才来的是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撞开人噔噔噔下了榻,没走几步又让他提了回来。
“外边都是人,你到哪儿去?”
“你管我。”
洛明瑢好心拿起那破烂的布料:“你一定要这时候跑出去?”
沈幼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里裳已经让洛明瑢毁坏了,雨后的凉意终于在这时让她感知到。
她藏住那点子慌乱,扬起裙子将自己遮掩严实,满屋乱跑地找能穿的,也更加生气。
洛明瑢从柜中找出自己崭新的衣服给她,“宽大了些,但穿在里边,别人看不出来。”
沈幼漓一把扯过,一面穿,一面扭头学方才那女子软下嗓子:“殿下不沐浴了吗,赶紧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