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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兖州

御书房外树木葱郁,枝叶间杜鹃鸣啭,很快被执杆的小太监轰跑了。书房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白檀香从屏风外丝丝缕缕地飘进来,温厚宁静的香气轻盈地散着,却无法缓解屋里越来越紧张的气氛。

萧翊清跪在书房正中,脊背直挺挺地立着,连一点点微小的晃动也没有。皇上侧身拄着扶手,手中的翡翠珠转的哗哗作响,如同心烦意乱。

君臣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一坐一跪无声地僵持着。

萧翊清为阎止请封之后,皇上问过话忽而勃然大怒,也不听议其他事,拂袖而去。紧接着便将他叫到御书房来训话,进了屋便是罚跪,足足大半个时辰过去,仍是一句话也没有。

他跪得双膝都没了知觉,麻木的钝痛一时发不出来,只是觉得眼前微微有些发晃。暮春仍有微寒,冷汗却顺着脊背往下淌,不知不觉将贴身的中衣全染湿了。他开口之前心里就清楚,当着众臣的面请封,皇上不想过问也得过问,是明着要惹不痛快。

罚跪便是撒气,皇上不说话,他便不能开口求,只能受着直到消气为止。

萧翊清凝着地上一点,努力聚起来精神,一时听上面冷漠地问:“老四,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回陛下……陛下不是要问臣的过错,只是作为兄长耳提面命,希望臣能想明白,”萧翊清开口时有点哑,声音里隐约带着摇晃,“三哥走了这么多年,皇兄每逢清明和忌日,总要亲往北郊祭扫。做弟弟的虽比不上您与三哥当年在朝同进同退的情谊,可臣幼时母嫔不得宠,宫人冷落,到底也是受三哥照拂长大。今日即便顶着皇兄雷霆盛怒,臣若不开这个口,对不住三哥当日救济之情。来日黄泉下故人相问,臣有何颜面见他?”

御书房内阒寂无声,翡翠珠明黄色的穗子扫过奏折,在日光底下微微摇晃着。皇上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忽地把珠子一甩,撂在榻上:“你尚年轻,还不到论生死的时候,起来说话。”

萧翊清慢慢地站起身来。盛江海在旁侧瞅着,知道此时断不能近前去,便趁着这档口转到外间,将刚泡好的碧螺春给皇上递过来。

“偏就你乖觉了,”皇上在这清幽的茶香里扫了他一眼,示意他给萧翊清看座,接着又问道,“临彻刚才所言不无道理。老四,这么多年我倒是一直没问过你,衡国公府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萧翊清手边也看了茶,垂目缓声道:“案发时臣在泉州治蝗灾,京城诸事皆无从得知,不敢妄言。可是今日朝中议的是幽州田案,与国公府一事并无关联,瑞王殿下以旧事阻挠新案,这又是何意?”

“瑞王殿下,瑞王殿下,自己的亲侄儿叫的这样生分,这是心里带着气呢。”皇上一哂,伸手隔空点了点他,“临彻在幽州的差事没办好,回京这么些日子一直躲着朕,怕朕骂他。今日上朝,西北侯来问他罪过,他就怕朕罚他的不是,便与你这个亲叔叔遮掩找辙一番。都是浑话,别理他。”

萧翊清但笑不言,只管捧着茶杯捂手。暖流自指尖缓缓而来,胸口却闷闷的一窒,一阵眩晕紧接着蔓延开来。他心里一惊,在袖中用力地掐住掌心,意识登时清明,背后霎时又覆了一层汗。

变化只在倏忽之间,他面上丝毫不显,又听皇上问:“田高明一案是要案,这种大事,你为何要举荐萧临徵?你明知道他是什么人一手教大的,他可比言毓琅聪明多了。假如他是借太子府动乱假死脱身,以此为计重回朝堂,朕与你岂非为他人所操纵?”

萧翊清压着心悸,手指藏在袖子中紧紧地按着扶手,尽量放平声音道:“幽州的战事西北侯已详述了,臣不再赘言。临徵为此案九死一生,不可谓不为社稷用心,当是肱股之臣。若论田高明案,无人会比他更尽心竭力。朝堂之事,他是最好的人选。”

他停了停,慢慢地吸进一口气才觉得好些,又道:“更何况,臣弟举荐他也不只是为了案子所计。瑞王回京这半年多来,臣虽愚钝,却也见他所作所为时有私心。皇兄,现在朝中没有太子,瑞王年轻难免生骄,只怕要闯出祸来。臣弟的身体此生也就这样了,帮不了陛下太多,还需有人站在陛下这边。”

皇上没有再说话,注视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他愣怔了许久,却忽而一摆手:“……也罢。”

“他骤然回京,直接封王未免便捧得太高了,临彻心里难保会不高兴,”皇上道,“就先入了玉牒,按漓王世子加封。至于他父亲的王位,等后面有了功绩再提不迟。”

暮春时节玉兰已谢,满地堆积如雪,树梢上已发了嫩嫩的新芽。微风拂过院中的玉兰,清香顺着摘支窗飘进屋里去。

程朝刚问过不久,萧翊清便带着旨意登了门。加封的消息在外传了两三日,今日才算宣旨。阎止还不能坐起来,只得躺在枕上侧头往屋里看,见金灿灿的圣旨放在桌上。

他扫了一眼便不管了,微微仰起点头来去找身侧的萧翊清。后者坐在床边的圆凳上,见他看自己也低头不言,只是轻轻地吹着手里的药。

阎止无法,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耍赖似的握着不放,轻轻地说:“……四叔。”

萧翊清神色沉沉地垂眸看他,微微屏息刚要说话,却见他拉紧了自己的衣袖,一双眼里全是疲倦,却只望着自己:“……别生气了,你身上也不好,无谓再为这些事添烦恼。春寒未去……你得珍重自己。我如今回了京,其他事都过去了,不要担心我。”

“你同三哥是一样的性子,我再担心又有什么用,”萧翊清将药碗放到身侧的小几上,俯身对上他的眼睛,私下难见如此肃容,“凛川,他们都不同我说实话。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阎止疲累地闭上眼睛,将脸转到另一侧去,久久才说:“……会好的。”

萧翊清陪他喝完了药,天边已至日暮。阎止歇了一阵,才又看向桌上的圣旨,低低说道:“朝中萧临彻独大,皇上扶持你以作制衡,京中传两位王爷针锋相对,要提防还来不及。你在这个时候帮我请封,太冒险了。”

“迟早都要请的。阎大人的身份已故于太子府,时间一长,你要以什么名义留在京城?”萧翊清说,“更何况,瑞王想把你召在麾下而不得,如今知道你回了京,势必要赶尽杀绝。如今圣旨一下,他再恼羞成怒也做不成什么了。”

“四叔一片苦心……”阎止握着他的手腕,抵在额上合眼默了片刻,忽而问道,“还有件事想问你,废太子如今还活着吗?”

“活着呢,”萧翊清说,“圈禁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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