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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低,厉声说:“封燃,你前男友给你多少钱,你这么上赶着啊?”
封燃皱眉说:“你是脸都不要了。明天我就把工位搬出去。”
陈树泽瞟了一眼门外,员工们才齐刷刷转过头。
他嘲弄地说:“我以为你马上不干了,才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封燃说:“如果你继续这样影响我工作,我确实干不下去。实在不行陈总找其他人伺候吧,我没这个本事。”
陈树泽瞪他一眼走了。
两天没来,事情堆得多,中午几乎没有休息,匆匆塞了两口盒饭,又一直工作到下午六七点,许多人都下班走了,他肚子叫起来,一看时间,原来又到饭点了。
拿起手机,沈执发来二十多条未读信息。
「封燃,这是你的号吗?」
「我好想你/可怜/」
「吃饭了吗?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在忙吗?理理我吧/委屈/」
「……」
封燃大概翻了翻,都是些诸如此类没什么信息量的话,于是回复说:「好好休息,听医生的」
「医生让我心情保持愉悦。」沈执的信息马上来了。
封燃:「那你愉悦吧。」
「你不在,我怎么愉悦/大哭/」沈执虽然生病,打字速度一点没受影响。
封燃懒得多说了,放下手机。财务没几个人在,负责跑腿的实习生早早走了,今天的晚饭得自己去买。
他从椅子上起来,陈树泽刚好进办公室,看到他收拾桌子,扬了扬眉:“怎么,这是趁大家不在,准备搬工位了?”
“我吃饭。”封燃说,“别发神经好吗。”
陈树泽拿起手里的袋子:“给你买了。”定睛一看,是他喜欢的那家菜,每次去买都要排很久的队。
封燃两眼放光:“这么好心?”
“我要不好心,你能是现在这德行?”陈树泽把餐盒放他桌上,“下属都快骑老板头上了,真是闻所未闻。”
美食在前,封燃懒得与他斗嘴,拆开包装盒和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刚巧沈执的电话也来了,挂断一个又来一个,孜孜不倦。
陈树泽闻声而来:“谁呀这是?”
封燃说:“快递。”
接着沈执打来第五个电话,那名字大方展示在屏幕上,陈树泽拿起来说:“快递?那我帮你接。”
封燃伸手去抢,说:“陈树泽!差不多得了。”
陈树泽拿着手机不动,封燃忽觉桌上一切都索然无味,放下筷子。
办公室里只剩下铃声旋律。
等这一段声音停下来,封燃看着桌面,问:“你是真想让我走?想让我主动辞职?”
“不是。”
封燃说:“那你想怎么样?”
陈树泽将他手机扔到一旁,抬着他的脖子,深吻下去。
封燃一惊,第一念头是拿起文件夹挡住。接着又一想,要真被看见,挡不挡有什么区别?
这一吻毕,陈树泽又蹲下来,伸手便解封燃的裤带。
“……别。”他推拒,“这他妈是办公室。你是不是喝多了?”
陈树泽一副脑子不清醒的模样,说:“办公室才好呢,早想在办公室了。”
虽然过了下班时间,可楼里还有人在加班,或许还有人会来敲陈树泽的门。
陈树泽跪在桌下,他双腿间,一个绝佳的死角。
门外只能看见封燃正襟危坐的上半身。
铃声又响起来了。他一手扯住陈树泽的头发,一手颤抖着,去抓桌子角落的手机。
陈树泽吐出那口东西,咳了一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他:“你敢接。”
封燃愠怒,说:“我有什么不敢接的?”
陈树泽将他拉链一提,说:“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先把裤子穿好再说吧。”
封燃下了班已天黑了,别前陈树泽问需不需要他送,封燃拒绝了。他得先去医院。
陈树泽说了句:“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封燃把他那句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废话,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
陈树泽脸都绿了,封燃心情大好,打车走了。
然而一到医院,到住院部楼下,看见陈树泽的车,以及随之从驾驶位下来的人,他呆了。
陈树泽大胜,提着燕窝、牛奶等等各种补品,耀武扬威:“我去看看我妹妹的大恩人,你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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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道上楼,谁也没先说话。
出电梯时封燃说:“你别刺激他。”
陈树泽问:“什么意思?”
“他就是个病人,没必要。”封燃看见病房门口的沈渊,放低了声音,“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冲我来啊。”
未等陈树泽回答,沈渊也看见了他们,双眼瞪得像灯泡一样。
他疾步上前来,压着声音质问:“你干嘛带他来?!你要气死我哥吗?”
封燃无所谓地说:“他可不是我带来的,他现在是若若的哥哥,我拦不住。”
沈渊得知缘由,多少有些震惊,接着想起沈执之前的确提过,说若若去了姓陈的一户做生意的人家,再看陈树泽气定神闲的模样,满心郁闷地接受了这巧合。
他拉过封燃说:“你能不能别和我哥说?就说同事,行吗?”
封燃知道他一定误会了,以为陈树泽和他在一起了。可要是沈执得知他们没在一起,却另有其他上不得台面的关系,恐怕更不会开心几分。
孰重孰轻,他能分不清吗?点头说:“行,我知道。”
三个人一起走进病房中。
第70章 交手
主治医师正和沈执单独谈话,他们过来,正好结束。
封燃眼疾手快,趁其他人进去,把门一关,在不远处拉住实习生们簇拥着的主治,问情况怎么样。
今天中午他得到消息,之前的诊断是误诊。那时只做个胃镜,医生没法排除癌症的可能,要沈执做其他检查再查,他一直不肯。
这是最好的结果。
沈渊在电话里喜极而泣,声音都哽咽着。封燃硬把一些骂他小题大做的话都吞进肚子里去。
如果在旁边,他非第一个拿到检查单,甩沈渊身上不可。
“我真不知道,不是故意骗你。”沈渊仿佛听见他心里话,哀哀地辩白,“是之前有一个医生这么和他说的,我都吓死了,瘦了有十斤!再说,虽然不是癌,这个病也很致命的呀,不能掉以轻心!”
医生说,虽然确定不是癌症,但沈执的病拖得时间太久,又是复发,要痊愈恐怕不容易。检查报告在沈渊那儿,医生着重提出他严重贫血、营养不良。临了还补了一句,病人心态不好,很悲观,要改。
封燃谢过了医生,一转身,沈执已急切地拉开门,倚门而望,问:“怎么不进来?”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