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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何川脸色苍白,他不知道陈树泽何以得知这些,他无所遁形了,像砧板上的一块肉。封燃就是那把最厉害的刀,陈树泽伤他,游刃有余。

“你为他做了这么多,连尊严都不要了,他有没有看你一眼?他来江市前,甚至都不认识你!”陈树泽的神色不知是可怜还是轻蔑更多,“你还期待他有朝一日来爱你……他不会爱任何人的。”

何川无力地说:“那你呢,你在期待什么?做他排行第一的炮友,还是等他玩够了,带他去见父母?”

陈树泽被他呛得沉默,须臾说:“我没想到你这张嘴也很厉害。每天躲在这地方,真是屈才。”

何川想,伤人的话谁不会说,况且你与我又有什么分别。

何川说:“没事就走,打烊了。”

“我刚刚有点激动,真不好意思。我就是替你不值得,”陈树泽缓和语气,又挂上漫不经心的笑容,“说说嘛,他那前男友是什么来头?你不说,我一样能查,可是看在我也算你个大客户,多少透露点呗。”

何川倒很痛快地说了:“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叫沈执。”

陈树泽听清那个名字,脸色顿时变了。

那两只手紧紧地相握,瘦如枯骨的那只被封燃抓在手心,冰冷,了无生机。指骨硬得戳人,好像拼组的积木,一捏就要散架,他几乎不敢用力。

“你怎么,你怎么……这样了?”他低声地说,“你为什么不去医院?跑来江市干什么?”

沈执微笑着,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滑。

“别哭。”封燃叹息。那时手段层出不穷逼他走的是沈执,现在受了天大委屈的,怎么还是沈执。他又是一阵叹息,“沈执啊沈执,我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沈执收了泪,问:“你想过我吗?”

“不止。”封燃说。

一阵沉默。那些无数个难眠的夜,同他人亲密时浮现的脸,无休止的回忆和梦,还有下雨时隐隐作痛的肩膀……怎会区区“想过”而已。

沈执懂得。

“你上班了?”他问,“有点黑眼圈,是休息不好么。”

“是。在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的公司,给他管账。”

“要是上班上得不高兴,就别上。我的钱足够你和你妹妹用。”

“你是为这个,给我打钱?”封燃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你怎么能这么傻。你给我那些钱,要我怎么花?你自己呢?”

沈执轻轻地说:“我活不长了,不需要。”

封燃摇头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不……”

封燃用手指止住他的话,说:“你信我。”

他站起来走向沈渊。

沈渊一直在门口偷看,见封燃过来,一脸戒备。

“你没给他办住院?”封燃说。

“怎么没有!”被封燃这样质问,他很是不忿,“他死活不去,我有什么办法?”

封燃简直被他的思路折服,高了声调说:“他一个病人,他不去你可以打急救电话,让医生护士把他抬去医院,你怕占用医疗资源,可以自己把他捆起来送医院,拴病床上,他有本事逃出来吗?他死活不去,你就依着他?!你看着他去死吗?”

沈渊委屈极了,自己付出这么多天,被说得一文不值,说:“你说得轻巧,我真是……”

封燃说:“你下午联系医院,明天送他住院去。”

沈渊受不了他命令自己,绕过他看着沈执,控诉道:“哥,你听听他怎么和我说话的。”

沈执开口说:“封燃,我不想住院。”

沈渊:“你看你看。真不是我不让他去,是他自己不想,我得尊重他的意愿吧,我一让他去他还骂我……”

“不行。”封燃说,“你们两个,谁的话我都不信。我得亲自看医生怎么说。”

下午一番折腾,总算搞定住院的事。封燃晚上回了何川那儿。

“你上午给我打电话?怎么了?”他边换鞋边问。

何川:“没事。”他回头看封燃,“你今天没上班?”

“没。我去看了沈执。”

何川的思绪一凝。

“他明天住院,在江市一院。你要去看看么?”封燃说,“到底你们是……兄弟吧。”

“好。”何川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问,“和好了?”

“怎么可能。”

一夜无眠。

第二日封燃同陈树泽请假,陈树泽竟不准了。

封燃打着电话皱眉头,心里骂了句混蛋,嘴上还是说:“你从我年假里扣不行么?”

陈树泽官威很大,装腔作势地说:“你年假早扣完了,自己不知道?”

“那就事假,不行就扣工资,反正我今天去不了。”

陈树泽安静片刻,说:“什么事?还是你前男友?”

“员工私生活和陈总没什么关系吧,这也要问个明白?”

陈树泽冷冷道:“封燃你他妈少跟我嘴硬,换做别人这个态度,早被我开了。”

封燃脾气也来了:“开就开。你以为我想上那破班?陈树泽你他妈真有脸说,多少回了,我都懒得说你,公私不分的是你不是我。”

说罢挂了电话。

刚好何川港洗了澡出来,见他火气正盛,问:“怎么了?”

封燃逮着机会便骂:“陈树泽真不做人,当个领导还和我搞霸权主义那一套,他以为自己当皇帝呢!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吃枪药了一样。我惹他了吗!”

何川默然无语。

封燃忽然想起什么来:“他要是开除我,我还能找你帮忙吗?”

何川无情拒绝:“不能。”

“啊?为什么?”

“机会只有一次。”

“……”

第69章 办公室

上午沈执住院,一切安排妥当后,封燃才去公司。

他一进办公室门,陈树泽阴阳怪气说:“不愧是和前男友重燃旧情,这点死工资看不上了,是吧?”

封燃抄起文件夹扔过去。

陈树泽稳当当接住,说:“要动手?”

“我不和你动手,”封燃说,“把你的嘴好好闭上。”

他打开电脑开始干活,陈树泽把签字笔往桌上一拍,走过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说:“你就这么和我说话是吧?前天晚上在床上叫的时候,你这张嘴可不如现在这么硬啊。”

封燃办公室四面都是玻璃门,只有下半截做了磨砂处理,陈树泽肆无忌惮,立刻被员工们看了去。

门外听不见声音,可发生什么,却被看得一清二楚。二人表情不善,距离暧昧,尤其是陈树泽,平时鲜少动怒,此时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任谁都在想象着室内正上演一场恨海情天狗血大戏。

封燃余光扫到有人兴致勃勃地偷瞄他们,但陈树泽依然不收敛,身体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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